最後他挑中一件黃色的短衫後,穿著白色的短褲,順手拿起桌台上的黑色眼鏡就向樓下跑去了。在樓梯口還大聲喊著:“我去吃點東西,老何你幫我準備好魔法袋和馬車。”
伊澤乘著馬車從金光大道向正北的長明街前進著,然而剛剛馳過三個路口,前麵的行人就已經擠得走不動路,更別說馬車了。伊澤跳下車四處張望一會,拿著魔法袋就跳上了街邊的建築物上,然後在屋頂上飛快地向中央廣場跑去。
一位來自東海道的參賽法師正在正東方位的火字台上迎戰來自西域道的法師,那位東海道的法師名字叫做娜美,來自東海道琉球島,傳聞是東海某個人魚部落的公主,雖然她看起來無門無派,但卻是受德邦人的委托替趙延出戰。但從沒有人見過她的人魚形態,隻知道她是一位美麗的水係魔法師,喜歡穿海藍色的法師袍,並且經常用魚鱗狀的藍水晶裝飾自己的衣裙。對麵則是一位來自西域道的魔法師,名叫令三昧,來自西域道火焰山,真火門的三弟子,是一位紅發綠眼的異族人,從他那火炬狀的魔法棒不難看出,這是一個火焰係的魔法師。
台上還沒開始打起來,台下的觀眾們就已經紛紛地議論起來,後麵一位綁著麻花辮的半禿頭的猥瑣男興奮地叫喊道:“喂,那個使火的,給力點啊,我今天的飯錢都壓在你身上了,你得把那個東海姑娘的衣服都給我燒個精光啊。”娜美回頭惡狠狠地盯上那個猥瑣男一眼,接著又露出一個頗甜美的迷之微笑,看得那猥瑣男連黃牙都露出來了。然後一個水球突然從那猥瑣男的上空冒了出來,直直地掉落在那人的衣服上,可那個猥瑣男非但沒有覺得惱怒,反而是把頭埋在濕漉漉的衣服上深深地嗅著那水珠上的香氣,看得娜美一陣惡心。
裁決官剛剛宣布比試開始,令三昧就快速念起一段咒語,祭起一團火焰向娜美砸過去。隻見娜美並沒有念什麼咒語,僅僅張開雙手,就從衣袖中放出一股水流,抵擋住了這團火焰。水流遇到火焰,頓時化作一團霧氣消失在演武場上,但那火焰也剛好被擋下。火字台下看台前的長桌上,坐著兩位身穿華服的中年人,一位來自帝國魔法學院,一位來自京都第一武館,麵前擺放著兩個用來擴音的風係魔法裝置,看起來他們是專門負責評論比試的看官。隻聽那位法師說道:“這位姑娘能這麼輕鬆就召喚出水球,看來她體內的水屬性很高啊。”那位武師調侃地說道:“哦?如果是和你們帝國魔法學院的高材生比起來呢?“那法師並未作答,隻是哈哈笑上兩聲。
台上一男一女你來我往纏鬥有十來個回合也沒分出勝負,這時其他七個演武場上也激烈地比拚著,這一輪共十六人參加對決,這樣下去首日要完成四輪對決才能完成對六十四位參賽者的第一次淘汰。不過這些參賽者雖然代表著自己的家鄉,卻未必是各地最強的高手,所以對決中也有實力懸殊較大的情況,一輪對決也不會拖延太長時間。
令三昧和娜美又你來我往互相攻伐十來個回合後,那火焰係的魔法師突然祭出三團三色火焰,那三團火焰在空中環繞一圈後又變成了一團巨大的紅色火焰向著娜美飛去。娜美隻是看著那團火焰慢慢逼近,卻一直閉著眼睛在心裏默念著咒語,當巨大的紅色火焰快要把娜美吞噬時,娜美突然睜開雙眼,無懼地看著那團火焰,火光把她淡藍色的眼睛也映成了太陽一般的紅色。一股股的清流從娜美身體周圍不斷湧出,在娜美的正前方彙聚成一麵藍色的水牆,阻擋著那洶湧來襲的火焰。
令三昧雙手向前伸出,身上的青筋肌肉都開始暴起,好像是在不斷地向那個巨大火球中施加魔法力量。然而娜美隻是雙手合十,一直低頭默念著咒語,那麵水牆就一直安靜的矗立在那裏,並沒有因為火魔法師的拚盡全力而撼動分毫。令三昧的雙手開始慢慢顫抖,額頭上的汗珠也隨著冒出的火焰不斷落下,隻見這時娜美的雙手似乎略有變化,一個翻腕結印,令三昧的腳下湧出一個巨大水球,頂著他不斷向上升去。令三昧的情急之下分出左手發出的火焰用來抵擋腳下的巨大水球,娜美趁機再次變化手印,雙手向前一推,隻見那麵水牆立時化為巨大的波浪排山倒海般向令三昧砸去。
令三昧再也沒能抵擋住這股巨浪,被強大的水流直接拍飛出火字號演武場幾丈遠,雖然他並沒有受到什麼重傷,但按照比武的規則,他已經被淘汰了。
“哦,我今天的飯錢啊。”後麵那位半禿頭麻花辮的猥瑣男痛苦地叫喊道。
另外幾組比試也很快就結束了,當然,這其中不乏趙極和趙延的黨羽,他們或者因為自身實力強大,或者依靠一些場外因素,都順利地渡過了今天的淘汰賽。隻有一組例外,來自中原道的八個人中有一半是趙延的黨羽,第一輪出戰的兩位中有一位是趙延麾下的道武者,他沒能抵擋住南海人強大的魔法攻擊。而南海人實力雄厚天高皇帝遠的,自然不會理會這兩位皇子的爭奪戰,也不會對京都人留任何的情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