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吃過下人精心準備的飯菜後,上官沐陽就回到房間打坐,自他十歲那年大病一場之後上官戰夫婦都突然不再教他修行,而且嚴厲禁止他自己修行,隻是給了他一部呼吸吐納之法,意在強身健體。但是這個打坐和練習呼吸吐納之法的習慣他三年間卻是從未間斷過,隻因為當時施嬌嬌和他說過這個呼吸吐納之法可以使皮膚變好,人更帥。當時年幼的他自然信以為真,一直堅持了下來。
“噗。”上官沐陽似是想起了什麼有趣的事,忍不住的笑出了聲。
上官沐陽停下打坐,喃喃道:“娘,你倒是沒有騙孩兒呢,皮膚是真的好了,人也更英俊了。”他看了看窗外,起身走出了房門,向著池雲天的院子走去。
咚、咚、咚。
還不待上官沐陽問道,裏麵便傳來了池雲天的聲音。
“是沐陽吧,直接進來吧。”
吱呀。
推開房門,上官沐陽看到池雲天正盤坐在床上,看來剛才他也是在打坐。上官沐陽在他對麵靜靜坐下,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麼。隻見池雲天一口綿長雄勁的氣息吐出,時間之長讓人咋舌。
池雲天睜開雙眼,看著眼前的少年,目光中透著的堅毅,一股勇往直前的氣勢,配上俊朗的臉龐,讓人不覺地聯想的另外一個人,他的父親上官戰。“沐陽,你爹娘可曾和你提起過千年前的仙魔大戰?”池雲天幽幽問道。
“好像並沒有和我提起過。”上官沐陽略微想了想,回道。
接下來池雲天便將往事秘辛講給上官沐陽,在聽的過程中,上官沐陽著實是被這個遙遠而又真實的故事所震撼到。時而皺眉,時而思索,直到池雲天的聲音戛然而止,他才從故事之中回過神來,道:“然後呢,就這樣過了千年,三方一直安然無恙嗎?難道魔人一族不會再次聯合獸人族進攻我們嗎?亦或者再次打開時空隧道召集兵馬?我們就這樣坐以待斃嗎?”
池雲天聽了他連珠炮似得發問,卻是眼前一亮,估計是沒想到上官沐陽小小年紀,光是聽憑他的訴說,就能找到這場戰爭的幾處關鍵之所在,此等戰略性的眼光,就是連他爹上官戰也不具備。
“沐陽,你問的很好,沒想到你年紀不大,卻是能有這種看透本質的眼光。本來這與我想給你說的並無關係,但是既然你想知道,我就滿足你的求知欲。”池雲天現在是越看上官沐陽越是喜愛,自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也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份喜愛當中,其實是冥冥之中包含了一種對施嬌嬌的寄托之念。
池雲天端起桌上的茶杯,小酌了一口,道:“這千年來,雖說並沒有魔人族和獸人族的消息,可是我們人類一些頂尖的高手卻並沒有放鬆警惕。”聽到這裏上官沐陽眉宇間的皺紋方才少了一些。
池雲天卻是繼續道:“因為在結界生成之前,依然是有著不少魔人闖進了南垂州之內,雖說之後有一些人因為試圖打破結界而引火zifen的,可是依舊有極少數的魔人殘留在我們人類生活的四大州之中,所以當初所有參加仙魔大戰的門派和其餘散修勢力,共同推舉出一個專門針對魔人而設立的組織,名為“殲魔宮”,下分九個勢力,進行對殘留魔人的剿滅和結界的守護工作。後來怕引起世俗平民的恐慌,將勢力移居海外,劃分為九個星島,並且封鎖了一切關於魔人的消息流入民間。所以你的擔心前人也早就想到了。”
池雲天再次端起茶杯想要小飲一口,不料仰頭才發現茶杯早已空空如也,一旁的上官沐陽手疾眼快,立刻為其續上了熱茶,待池雲天一口飲下,起身又將其茶杯填滿。
池雲天用略帶欣賞的眼光的看了他一眼,方才說道:“至於獸人族,因為原屬於北域和東土神州的十萬大山已經協商歸於龍族所掌管,我們也不便去插手,不過這期間也一直和我們保持聯係,並且時刻關注著獸人的動態。而那時空裂縫和隧道也不必擔心,他們絕對不可能再次開啟,不過我們也是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四大州的龍脈受損,原氣變得極其稀薄,使得所有修仙之人想要突破進入仙境變得難上加難,這其中的得失,孰是孰非難說的很,唉!”池雲天說完,神情顯得有些落寞,似乎是還有著其他的事情堵在心頭。
“現在你可還有什麼疑惑?”池雲天怕他還有疑惑不解,故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