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念琛眼裏有過一絲戾氣,突然伸手把顧靜姝推了一下,女人的脊骨後背直接緊貼在衣櫃上,腰杆被迫挺直。
他鉗製著那單薄的下巴,“顧靜姝,有話就好好說,別整這些有的沒的,你直接跟我說吃味了,我會顧及你的心情。”
“嗤。”
顧靜姝覺得好笑,當真笑出了聲,“吃味?”
她反問著,覺得很不可思議,“傅念琛,你是第一天認識我麼?”
傅念琛心底一涼,下意識鬆開了手。感覺胸口空落落了一塊,原本就沒填滿的地方,現在殘缺的更加厲害了。
而更致命的是,他居然找不到縫補的辦法,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顧靜姝就這樣擦著他的肩膀從旁邊走過,撿起毛衣和褲子走進浴室換衣服。
動作一氣嗬成,全然沒有看傅念琛一眼。
如果傅念琛認為她吃醋了,要拿這件事情拿喬,那她還是顧靜姝?未免把他們的感情高看的太多。
易瑤什麼都還沒做,她就巴巴著要當醋壇子,顯得她多低人一等,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有多怕傅念琛會離開她一樣。
生性單薄不是傅念琛肆意的理由,既然連個解釋都沒有,隻等著她開口問的話,那這事就沒完沒了。
隱瞞她已經嫁給他的事實,她是真不想出傅念琛會有多麼委屈的苦衷。
顧靜姝下來的時候,正好路過易瑤的房間。
她從來都不知道,書房左側一直緊鎖的臥房居然會是易瑤的,虧她還以為是什麼比書房還要重要的地方。
而她跟傅念琛的臥房正是易瑤的旁邊,僅隔了一牆。
因為易瑤的房門沒有關,她路過下意識看了一眼,裏麵的牆紙是粉色的女人係列,就連床帳都是菱形的粉色蕾絲,牆上的儲物架清一色放滿了流浪兔,地上鋪滿了印刷著哈嘍尅提的軟墊。
原本麵積還算大的房間,現在一看,小小的很是公主房的氣息。
正坐在軟墊上整理衣物的易瑤正好看到了她,直接赤著腳走到門口,趾高氣昂道,“你是我看過這麼多年來,我哥唯一帶回來的女人,不過我相信再過不久你馬上就要滾蛋了,好好享受你還留在這裏的日子吧。”
顧靜姝差點笑出了聲,什麼叫這麼多年來傅念琛唯一一個帶回來的女人?她明明就是傅念琛從小學時期一直惦記著的那一個。
“易瑤是吧?你知道我在這裏住了多久了麼?你是開了天眼?就這麼能夠肯定我要滾蛋了?話別說的太滿,不然打臉的時候就真的太難看了。”
未施粉黛的五官耐看又細致,顧靜姝眉梢微揚,宛如女王般譏笑的看著麵前不明所以的人。
易瑤把手上的衣服扔在地上,因為不擅長隱瞞情緒,所以臉上都是溫怒的神色,“誰允許你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的?”
無論是在國外還是國內,易瑤都被保護的很好,還真沒被人凶過,如今被顧靜姝厲聲諷刺了一番,自然是不服氣。
“真把你自個當公主了?”
顧靜姝輕蔑的看了她一眼,跟這種人起口舌之爭,反倒降低她的格調。
於是在對方惱羞成怒的麵孔下,還是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