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姝,是我,你怎麼了,不認得我了?我接你回家。”
傅念琛眼眶都變了一個色,看著麵前虛弱的女人畏懼他,有種難以言喻的鈍痛的感。
顧靜姝越是抗拒,他就是越是要接近,以這種方法強迫顧靜姝麵對他。
“滾……你滾!”
顧靜姝咆哮,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沒有來,以後也不要來了。當我求你了成不成,離我遠一些,以後都不要再來找我。”
聞言傅念琛跟被人拿針紮了一下,心底最柔軟的地方被顧靜姝挖了出來還紮的稀巴爛。
“顧靜姝,你讓我滾去哪裏?我們是夫妻啊!”
他不想聽到顧靜姝說這些話,眼裏都是痛楚。
從外麵買了粥回來的威爾遜,一進來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凶神惡煞的傅念琛還有哭的梨花帶雨的顧靜姝,他低咒了一聲上去就扯開了傅念琛。
“傅總真是有閑情雅致,大白天的不待在公司處理公事,跑來這裏做什麼?”
威爾遜把粥放下,又坐在床邊給顧靜姝蓋好有些糟糕的被子。
顧靜姝迅速瑟縮了一下,整個人幾欲埋進被子裏,對傅念琛的惶恐表露的一清二楚。
“我老婆受傷了,當然要來照顧她。”
“哦。”
威爾遜故作恍然大悟,“原來傅總不是那種為了工作可以拋妻棄子的那種人,那昨晚靜姝給你打了電話你為什麼沒有來?”
就算之前找不到,可是顧靜姝都直接把電話撥過去了,以傅念琛的能力還會找不到?那就未免太說不過去。
他含沙射影接著道,“既然不是因為工作,那就是……美色?”
傅念琛臉陰鬱的快滴出冰塊來,“摩根,別再觸……”
“夠了!”
虛弱的嗬斥打斷傅念琛說的話,顧靜姝蒼白著一張臉,自嘲道,“要是我第一時間撥通的是威爾遜的電話,那後麵的事情可能就不會發生了。”
她是傻了才會給傅念琛打電話,明明威爾遜無論是距離還是哪方麵,都更適合營救她。
話裏麵濃鬱的悔意讓傅念琛有些恍惚,顧靜姝從來沒說過這種話,讓他一時之間愣了神。
一股怒火躥上心頭,他青筋凸起,剛上前兩步,威爾遜要阻攔,被他一腳踹到了腹部。
傅念琛擒住她消瘦的下巴,冷酷問,“顧靜姝,你剛剛說的話是幾個意思?最好說清楚。”
一被傅念琛觸碰,顧靜姝就能被那晚的恐懼感侵襲,在被子裏一直發抖,“表達的還不夠明白?傅念琛,你又不是聽不懂。明明做錯的人是你,為什麼還要一副是我對不起你的樣子?”
她苦笑,短短的兩句話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整個人虛弱的軟在床墊上,原本就病態白的臉,下巴被輕易掐出了紅痕,這個場景任誰都看的出來是誰在欺負誰。
傅念琛狠狠抽搐了一下,“能不能聽我解釋?你直接給我判了死刑,這樣對我不公平。”
“好。”
她推拒了幾分,不讓傅念琛接觸到她,又往被子裏縮了幾分,“那你解釋,我現在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