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警都快急的哭出來了,傅念琛不再理會一群羅裏吧嗦的人,徑直輕車熟路去了監獄裏。
正在發呆的女人,突然看到了傅念琛,鼻尖一酸幾欲快哭了出來,“念琛,我沒有殺人,你相信我……”
她嗓音沙啞,很明顯在這之前就已經哭喊了不知道多少次。
思緒飛回以前,她在顧家當場被手銬拷上,帶上警車,她求助顧正國,一遍遍解釋說她沒有,可是沒有人願意相信她。
不管她怎麼解釋,怎麼喊,都沒有人來救她,然後就是長達幾十天的黑暗牢獄之災。
那種恐懼感來襲,她煩躁的用十指抓弄長發,滿眼都是痛楚,因為太過急促說的話都開始語無倫次,“是她自己跳樓的……我都沒有碰到她……才說了十分鍾不到的話而已,我不知道她怎麼就跳樓了……”
“我相信你。”傅念琛眼底下還有淡淡的烏青,神色卻真摯到讓人忍不住直視,“你先冷靜一點,靜姝,你現在精神狀況不好,不說清楚很容易被人鑽了空子,先冷靜冷靜,我會想辦法。”
他們之間隔著透明的玻璃板,就連溝通都需要用通話才能聽到彼此的聲音。
修長的指骨輕柔的慢扣玻璃板,像是在安撫著什麼。
顧靜姝接近崩潰,瘦弱的肩膀輕輕顫抖,相比於坐牢,更直擊她致命一點的是,因為和她交談,就這樣跳樓了,她反思自己那十分鍾都不到說的話。
是不是偏激了?是不是不講理了?不然好好的一個成年人怎麼就跳樓了呢?
沉重的枷鎖壓的她幾欲喘不過氣,至今為止她都忘記不了那種上一秒還跟你說話的人,下一秒直接在你麵前跳了樓的窒息感。
她小聲抽泣,不確定的問,“念琛,你真的相信我說的話嗎?”
傅念琛用指腹在空間中做了些什麼指劃,卻猛地發現根本就碰不到顧靜姝的臉,想給她擦拭眼淚的動作一頓,疲倦的放下。
“別說你沒做過這種事情,就算你真的做了,被全世界謾罵唾棄,你也是我傅念琛的女人。”
張狂倨傲的措辭,震驚了顧靜姝滿臉淚痕。
傅念琛表態,就算她真的是殺手凶手也不會拋棄她。
從來都沒有過被深情對待過的顧靜姝,這一刻連靈魂都在顫。
明明前一刻還在擔驚受怕,現在仿佛有什麼給了她安穩,一直遊在海裏麵的溺斃人員,抱住了唯一的浮木。
她逐漸冷靜了下來,仔細梳理經曆過的事情,“公司跟smke集團有個酒莊的合作項目,後來在工程上出了事故,家屬那邊不肯談賠償……我覺得奇怪就親自出麵去跟他們談談,沒想到才談了幾句話,那個已故的工程工人老婆就自己一躍跳窗,摔死了。”
那是在高樓啊……摔的血肉模糊,連腦漿都摔了出來,場麵一大片血跡。
她被這一幕嚇的暈了過去,醒來後就被所有人指控是她失手殺了人?她連跳樓的人頭發絲都沒碰過,怎麼就是她失手殺的了?
傅念琛全都記了下來,表情頓了頓,又接著道,“靜姝……現在不是家屬那片人全指認你,包括……你當時帶的那個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