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貴妃快起來，怎麼說著話就跪下了！哀家隻是想問問，你和皇上在黃祠堂裏……”
仕芸果然跪在地上。劉啟恒闖進來，嚷著：“母後要問什麼，朝著朕來，不要刁難芸貴妃？”
“我們隻是在閑談，皇上何來刁難之說？”
“閑談需要跪著說？”劉啟恒望見跪在地上的仕芸，壓著怒火說：“母後不就是想知道，黃祠堂的那晚發生的事情嗎。芸貴妃不好說，朕來說。朕想要，芸貴妃不肯給。後來朕就霸王硬上弓……”
仕芸羞得無地自容，拚命拉扯男人的衣襟，企圖阻止。“皇上？別說了！”無論是做，還是沒有做，都難逃罪責。
子欣端著茶水來，聽見“霸王硬上弓”，趕忙背身後退。跟進的趙豐年冷不防，前麵的她後退。兩人撞在一起，子欣整個人跌進他懷裏，滾燙的茶水灑出來。瑉兒眼疾手快端穩了茶盤，避免弄出更大響動。
“怕什麼，有什麼不敢說。真是做了，朕也不覺得怎麼樣，母後大可不必抓著芸貴妃過來興師問罪，嚴刑逼供。如果母後真要問罪，朕站在這裏等著！”劉啟恒血液裏始終藏著落拓不羈，說得流暢，臉皮不紅不白。
趙豐年體諒仕芸的難為情，站在門外沒有進。
“皇上……”仕芸一眼望見趙豐年的靴子，猛地起身，眼前發黑，一陣子天旋地轉，直接昏了過去。
太後慌了。“快，快些去請太醫！”
這時，劉啟恒看到昏死過去的仕芸，徹底怒了。“母後，朕好像說過，不要動朕的女人，難道您忘記了嗎？上次潑冷水，這次幹脆要她性命嗎？”
瑉兒進屋說話：“父皇息怒，皇祖母並沒有責罰母妃。隻是問幾話而已！”
“幾句話，人就這樣了！你好像也是才來！皇祖母沒白疼你，都不知道親生母親是誰！”
“哀家，倒是想問一問皇上，你的親生母親是誰？”血液充盈腦頂，太後剛站起身，又跌了回去，心口絞痛，臉色蒼白。
屋子裏一陣亂。“皇上，真的錯怪太後了！”子欣說。
趙豐年走進屋。“皇上，可否容微臣請脈？”
“還用問，趕緊！”劉啟恒說。趙豐年朝著太後先走了過去。劉啟恒喊了聲：“朕是要你給芸貴妃診脈。”
如果憑大夫的判斷，太後更為危機。趙豐年一手一人，左右同時診脈。隨即，又同時鬆開。“快扶太後躺下！麝香？快，要快！”
劉啟恒望到趙豐年緊張的樣子，才走到近前。“趙將軍，母後是怎麼了？”
“走，哀家不是你的母後！”太後情緒激動。
“請皇上，先在外麵等候！這裏有微臣！”說過，趙豐年朝著劉啟恒使著眼色。
“豐年，哀家無事，先去看看芸貴妃要緊！”
“母後放寬心，芸貴妃隻是有喜了。”
“有喜了？那還不去……快去，我老太婆……不礙事！”太後推了推趙豐年的手腕。
趙豐年吃痛，趕緊縮回剛才被燙傷的手腕。“芸貴妃，氣血不足，一時暈倒，喝些糖水就好。母後，且穩住心神，暫時不要說話！”
“豐年，你的手腕怎麼了？”
“不礙事。小小的扭傷！”趙豐年說。
子欣的嘴巴張開一半，帶著幾分感激望了望趙豐年，去拿糖水。
“皇祖母保重，瑉兒在！”
“老天還算公平，給哀家一個乖孫。”
瑉兒說著：“皇祖母，沒有好兒子，哪裏來的好乖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