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件好事情，難得你有心想著！隻是哀家還有找機會和芸貴妃說說。”
“後宮裏的事情還不都是姑母說得算！”
“也不能永遠都是我說了算？我的身體就是這麼個樣子，你們也是看見的！”太後打算等到仕芸生產之後，就把後宮的事物正式交給仕芸。她不想苦苦支撐，另外想著最後考量一下，仕芸能否勝任。
孫宇換了種說法：“原本後宮的事情，我說不合適。但是宋大人求了我幾次，我又不好回絕。姑母有所不知，因為早年的案子，宋家得罪了不少官家，所以好一點的人家都不敢結親。當時，皇上又與她麵對麵的交談，謠言四起，說是皇上看上了宋家千金。因此，宋妍的婚事就這麼給耽誤了！”
“她今年多大了？”
“二十一。”
“多好的年歲，如果能再回二十一，讓我做什麼都願意。二十一歲的時候，我還沒有生啟恒。雖說進宮，但是一年見不到先皇幾次。見的幾次也都是在眾人的簇擁下，看那麼一眼。後來……”後來，成萬州使用手段，幫著她得到了先皇的臨幸。不想一次，她就懷了十九皇子。十九就是劉啟恒，他小時候調皮頑劣，時常闖禍。有一次闖下大禍，他竟然偷了玉璽拿著玩。她惶惶不可終日，不想先皇把劉啟恒找去問了幾句話，就平安無事。“後來就有了皇上，再後來，就有了樂平……對了，你那個時候在幹什麼？”
太後嚴重偏離正題，孫宇照顧她的情緒，隻能順著她說：“那個時候，剛剛入朝，為先皇做事情。”
“成太尉，很忙嗎？”
“還好。”
“他有日子沒來了，哀家還真有些想見他了。你見到他，和他說一聲。”
孫宇知道樂平公主死在怡紅樓，但他不會輕易告訴太後。“成太尉可能是在避嫌。”
太後知道膠川王作亂，妖言惑眾。“先皇不在了，我也成老太婆了，他才想起來避嫌？！當初他從來沒有這麼想過？”太後心間蔓延著關於歲月的感懷，思緒飄零。誰人沒有年少輕狂，妙曼華年。
子欣跪在床榻上，給太後按著胳膊。
孫宇抬頭，望了一眼子欣說：“姑母，您看我怎麼給宋大人回話好？”
“先讓宋妍進宮，陪陪她姐姐——宋嬪，隻要皇上不反對，就正式給她個封號！”
“侄兒代替宋大人謝過姑母！”
“不用謝哀家，你們盡心為皇上做事情就好！”
孫宇告退。
太後不悅地說：“你是把姑母這裏當成宣書房了，事兒說完了，就告退，就不能陪著多說幾句？”
“姑母願意，侄兒常過來。隻是今天，我還要去麗和宮一趟。我給成貴妃帶了些藥。”
“成貴妃？她好端端吃什麼藥？不會又是害人的東西吧！打開來，我看看！”
“哪裏能，她要害人的藥，侄兒也不能給她啊！”孫宇打開了盒子。“都是些生子的偏方！”
太後探頭望了望，放心地重新倒在枕頭上。“這個世界就是這麼生趣！真生病的無藥可醫，沒有病卻想著法的找藥吃。”
“我還帶了一份給趙將軍。”孫宇又拿出一隻藥盒子。
太後望了望藥盒子，不解地問：“將軍府還需要你開藥方子？”
“和成貴妃的方子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