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王大倉點頭。
“太像了!”李鐵柱說。
“那你們是先認識的芸貴妃,還是後認識小滿姑娘的?”
“當然是先認識的芸貴妃。”
“那還能說清楚,你們喜歡的是芸貴妃,還是小滿姑娘?豬腦袋!兩個!”黎公公捶打他們的頭。“小滿姑娘隻能是皇上的,敢和皇上搶女人,你們活得不耐煩了!”
李鐵柱說:“趙將軍都可以,我們怎麼就不可以?”
王大倉也說:“對啊!”
“你們能和趙將軍比嗎?他們青梅竹馬,早有婚約,世人皆知。”不是因為親侄兒,黎公公才懶得說這麼多話。“你們聽好了,從今天起把喜歡爛在肚子裏!”
“那我們就去徐府提親!”李鐵柱固執地說。
黎公公的肺都要氣炸了。“徐大人敢答應,我就倒著走路!”吳青山始終在聽,一言不發。黎公公特意盯住他一人說著話:“你們要是還想活得久一點,就別惦記著不該惦記的女人!”
張力本趕到,先打發走兩個愣頭青,然後和吳青山並排走,沒有深說。吳青山的姨母是劉美人,而且劉啟恒器重他。最後一個不敢深說的原因是吳青山與成家淵源頗深。
西華苑,內室又是另一番情景。
劉啟恒進了屋子,氣難消,口渴難耐,抓起桌上的茶碗就喝。“你這什麼茶,還是甜的?”
“皇上,你怎麼隨便喝東西?”仕芸奪過茶碗,背著身子笑。
劉啟恒在銅鏡裏望見她的樣子,疑問:“難道裏麵還有毒藥?!”
小豆子撅著挨板子的屁股,回答:“皇上,這是太後給小滿姑娘喝的藥湯,是用來治療女人虛症的!”
劉啟恒原本就熱,一聽喝錯了藥,越發覺得陣陣燥熱,鬆了鬆衣領。最後,他繃不住,自己也笑起來。他一笑,屋裏氣氛和睦許多。“母後,剛才問朕,給你什麼封號?你說什麼好?”
“太後問皇上,自然應該是皇上來回答。”仕芸根本無心顧暇封號。
“那現在,朕問你,你想要什麼封號?”
“皇後。”仕芸回答得幹脆。
“為什麼是皇後?”
“除了皇後什麼封號對我都不合適!”仕芸已然是東宮皇貴妃,與皇後僅一步之遙。自然,重新授以封號,隻有皇後合適她。
劉啟恒自然不了解其中的隱情,費解著。“你不是說不想當皇後嗎?”
“我不想,但是皇上不會想嗎?”仕芸清楚最想的人是太後。隻是話不能說得太明顯。
小豆子聽著屋中男女的談話,吃驚得伸出舌頭。黎公公不同於他,保持著慣有的意料之中的神情。
“朕對你說過,朕隻有一個皇後,她已經死了。”劉啟恒起身離開。因為立後的事情,他剛才和母親說得極其不愉快。他不想立後,但是母親堅持。
德貴妃和鄭嬪結伴來,和劉啟恒走對麵。“皇上,也在?”鄭嬪問。
劉啟恒帶著不滿意的情緒問:“你們來西華苑做什麼?”
“我們是來找荌妃,商量母後的壽宴!”德貴妃說。
劉啟恒才注意到,沒有看見安曉,便問。“荌妃去哪了?朕每次來都見不到人?”
安曉整天在靜心苑,陪伴成至遠。小豆子縮著脖子,不敢望人。仕芸打著掩護。“可能是去找珠兒了!”
話音剛落,荷月走進來。跟在後麵的珠兒透著喜悅喊著:“娘親,我回來了……父皇,你來看珠兒的嗎?”
場麵不好看,眾人抻脖子望不到安曉,悄然觀察男人的臉色。劉啟恒摸摸珠兒的頭,一問一答聊起來。有一會兒,安曉遠遠進了院子。仕芸猜測是哪個有眼色的宮女跑去靜心苑,喚她回來。
劉啟恒第一時間問:“荌妃,你跑到哪裏去?”
仕芸從身後抱住珠兒,拍打著他的小臉,弄出聲響。安曉似乎得到某種提示,回答:“我擔心珠兒,所以去找找!”
劉啟恒皺眉望了望安曉,又望了望仕芸。這兩個女人什麼時候變得如此默契起來?“晚些時候,朕來找你!”
仕芸當著眾人的麵,沒有回複男人的話。一旁的珠兒以為父親在和自己說話,大聲回答:“知道了,珠兒等父皇一起來睡覺!”
安曉沒說幾話,就把德貴妃和鄭嬪打發走。這些完全在仕芸的預料中。安曉是不會插手太後的壽宴。首先,壽宴交給德貴妃打理,安曉最討厭充當打雜的角色。其次,安曉私自出宮,太後見死不救。最主要的是,安曉隻做自己關心的事情,隻關注自己在意的人。壽宴不是,太後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