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漾開柔情(1 / 2)

仕芸說:“如果可以去看看荌姨,她一直都在掛念著你!”瑉兒雖然失語,暫且不會再受迫害,但是仕芸擔心此去將軍府,他對於靜茹防備不足。畢竟,他小時候在太後身邊長大,靜茹又是太後的貼身宮女。自來的親近會傷害到瑉兒。因此,仕芸想著瑉兒去西華苑,安曉必然會說得仔細。

“還不退下!”劉啟恒心煩地說。

目送瑉兒徹底離去,仕芸才轉身說:“孩子已經那個樣子,就不能說些安慰的話暖暖孩子的心嗎?”

“你的意思說,要朕抱著他大哭一場?哭如果能夠戰勝對手,朕就陪著他哭!他總要學會長大!朕像他這麼大早就龍袍在身!”劉啟恒說著身體向後傾斜,準備直接倒下去。

仕芸一把扶住男人的後腰,避免他壓住熟睡中的珠兒。劉啟恒順勢環住她,望著她說。“朕的龍榻隻有芸貴妃睡過,你是第二個。芸貴妃睡過龍榻給朕生了瑉兒!不如,你也給朕生一個皇子?”

仕芸警惕著說:“皇上,您還病著呢?還是……好好休養身體!”

“這就是你和趙將軍保證的‘自有分寸’嗎?”男人的眼神變得不一樣起來,那不是一個男人在凝視著心愛女人的溫情,而是君王審視臣子的嚴厲。

天色灰蒙蒙,早朝的時間快到。祭天大典後,謠言難止。為了穩定朝局,今天必然早朝。仕芸變得安心起來,主動依偎著男人,幽幽地說:“誰能保證就是皇子?全宮裏也就周美人有這本事,有龍又有鳳!”

女人突然提及周美人,劉啟恒顯得心虛。難道女人又一次看穿自己的心思?劉啟恒微微揚起下顎,保持著居高臨下的姿態,流露出與生俱來的貴氣,不容挑戰的威儀。

仕芸確實在吃周美人的醋。祭天大典的非常時間,男人將皇宮的防禦交給周晏,周美人的同宗弟弟。其中文章太大。如果男人不在,可以傳位給瑉兒。但是如果男人和瑉兒都不在,皇位可不一定是珠兒的。沒有詔書的情況下,那麼就是手握兵權的將軍說的算。周晏的兵馬以逸待勞,趙豐年的西域兵馬長途跋涉,成萬州握有京北尹的兵馬,張力本的兵馬可能因為護駕而殘敗不堪,再就是北軍的楊牧兵馬。各方兵馬唯有周晏的兵馬占盡了天時地利人和。很有可能,周晏早就得到君王的錦囊,以應不測。

仕芸的推測委實精準。劉啟恒選擇五皇子括兒的最大原因是周美人,她性情寡淡,一心向佛,不會幹涉朝政,束縛住幼主的手腳。

男人選擇括兒,仕芸不妒忌。括兒必定具備君王的素質,男人才會考量。江山社稷的大事,男人肯定慎之又慎。但是,珠兒亦是具備君王的素質。男人最終還是沒有選擇珠兒。難道他們之間的情感還不抵不過周美人嗎?是不是全天下的男人骨子裏都藏著個“賤”字,越是得不到越是最好的。周美人心裏的人是張力本,對著男人始終冷如堅冰。

男人可能忘記太後還在,她“小滿”還在。太後一心想將皇後之位傳於自己,那麼真有不測發生,太後會選擇括兒嗎?肯定不會。無論是過去的仕芸,還是現在的“小滿”都是太後認定的皇後。

成貴妃沒有皇子,成萬州會擁立哪一個皇子呢?盧美人生育的七皇子,宋嬪撫養在宮中的化兒最為可能。盧家人都不在,化兒年幼,方便於控製。而且,宋大人似乎早就傾向於成萬州。她在翻閱奏章的時候發現些端倪。宋大人舉薦的官員當中很大一部分是成萬州的親信。

如果瑉兒不在,趙豐年擁護的皇子自然是珠兒。他必然聯合楊牧的北軍,請到太後的懿旨將珠兒送向皇位。

各封地的王必然伺機作亂,還有坐擁兵馬的地方官員,其中包括她的哥哥馬仕榮亦是會站出來,參與其中。

那時候,天下大亂,血雨腥風,生靈塗炭……仕芸不願再去想象。

事過境遷,仕芸旁敲側擊。平日裏,口口聲聲說愛仕芸,愛小滿,關鍵時候竟然選擇旁人。雖然君心難測,她還是忍不住質問男人的心到底愛的是誰?既然男人你忌憚她的城府,那麼她也不再閃爍其詞。不妨告訴你男人,我知道你做的事情,我很傷心。

“隻要是你生的,朕都喜歡。不論是龍,是鳳!”

“像喜歡瑉兒那樣喜歡嗎?”在男人的心中,瑉兒才是唯一的太子。

麵對女人的試探,劉啟恒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懷裏的女人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就是睿智的男子都未必能媲美,不好隨口敷衍。“那要看,你是不是和芸貴妃一樣……心隻在朕一個人身上?再無其他男人?”

隻是和趙豐年說幾句話而已,他也是聽得清晰,哪裏來的那麼大疑心?從前,他疑心她和趙豐年存有私情,如今呢,他疑心他們對江山社稷圖謀不軌。仕芸表露情意。“不差分毫,比之更甚。”

“你的嘴巴抹蜂蜜了嗎?”

“皇上,嚐一嚐不就知道了?”仕芸意識到說得太露骨,別過微紅的臉,一時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