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啟恒冷不防從身後走來。吳青山心慌,手一鬆,將人摔到地上。宋妍看清楚來人。“苟活幾日……而已。”
“皇上,妍妃受到驚嚇,神智不清,言語無序!”吳青山極力為宋妍辯解。
“她已經不是朕的嬪妃,除此,即使她不是朕的嬪妃,相比較衛尉丞,朕更了解這個蛇蠍美人。”
“劉啟恒,你不是差一點就愛上蛇蠍美人,如果不是她回來?說謊的人不是我一個,了解我?你了解她嗎?我蛇蠍,她難道不是嗎?現在不是,她早晚也是,進了宮的女人最後都是……沒有好下場。孫嬪,盧美人,沐良人,還有妍妃,下一個就是皇後!”宋妍一陣笑,又是一陣哭,癲狂不止。
劉啟恒莫名擔心,囑咐吳青山辦過靜心苑的差事去蕭芸宮。
甘全宮。
不日,仕芸立在宮門外等候君王的召見。馬宗耀和徐盛一起從裏麵走出來,邊走邊交談。馬宗耀雖拄著拐杖,走起路來還是有些跛。徐盛為了配合他的行進節奏,一再放緩步子,基本走走停停。
仕芸上前行禮。“給父親大人見禮!”
徐盛本能地退後一步,站到馬宗耀的身後。
馬宗耀側著身子,望著露出馬腳的徐盛說話。“徐大人,令愛在招呼你!”
“見過丞相大人!”仕芸又說。
“女兒啊,你現在身份不一樣,還是免禮!”徐盛反應過來,走到近前,當著馬宗耀的麵心裏異常別扭。“爹爹最掛念你的身體,藥還在喝吧?可見好些?”
“好多了,藥量減半,極少發虛汗,身子也有氣力!”仕芸說的是實情,身體確實大為好轉。
“你們父女說話,我先行一步!”馬宗耀拄著拐杖,略顯吃力下著台階。一旁,吳青山適時出手攙扶。
仕芸心中酸楚,隱隱要落淚,再次朝著徐盛施禮。“爹爹也要保重身體!勿要掛念女兒,女兒在宮中一切都好!”
“趙將軍和楊將軍還在裏邊,你且找個暖和地方等著,天寒了,多穿衣總沒錯!如果沒有著急的事情,還是直接回蕭芸宮,皇上好多事情要同他們商議的?”
“爹爹說得是,女兒記下了!”沒有要緊事情,仕芸是不會輕易來甘全宮;沒有要緊事情,君王也是不會輕易在甘全宮接見朝臣,且既有文臣也有武將。“朝中出了什麼大事情嗎?”
“不是朝中。”
“那是西域?”仕芸隱約覺察到。
顯然,君王密令不得外傳西域消息。徐盛顯出為難的神情。“你還是去問皇上!”
馬宗耀催促著徐盛:“徐兄,你再不快走幾步,我可要獨自坐著禦轎回府了!”
仕芸在側殿等了一會兒,兩位將軍出了大殿。“見過楊將軍,趙將軍!”仕芸迎上去,直奔主題。“怎麼西域王不好了,真的假的?”
“是馬丞相還是徐大人和你說的?”楊牧故意問。
趙豐年間接地做出回答。“他們嘴巴也太不嚴!”
仕芸遮掩過去。“沒誰說,我隻是在猜。”西域王一死,西域內部必然大亂。
“我最近可能沒有機會進宮,那個藥,如果睡眠見好,量還可以繼續減半!拿不準,就找章太醫問一問!”趙豐年需要做好西域的備戰。
“瑉兒,他?”相比較下,仕芸更關注的是兒子。
“瑉兒跟著我在習武,如今能開八十斤的弓箭,臂力遜色於碩兒,但已是異於尋常少年了!”趙豐年帶著幾分驕傲炫耀著。
“習武是好,但課業也不能荒廢了!”畢竟,瑉兒將來不是做將軍,習武不能說無益,隻能說適可而止。否則,豈不是舍本求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