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雲使者在南宮判官那裏領了五百魔鞭的刑罰,此時渾身皮開肉綻,躺在床上動彈不得。
南宮粼:“尊者的脾氣你是很清楚的,好自為之吧,沒丟你進血池已經是奇跡了!”
南宮粼不懂,一向殘暴無情的陵驚濤為何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對戰雲格外開恩。自陵驚濤掌控魔界的這四百年來,被他丟進血池的妖物數不勝數,他一向如此,不留餘地,也是那些個犯了大錯的妖物實在觸怒了他,自尋死路。
戰雲:“尊者的心思你我又如何會懂,我犯了錯,領了罰,以後還是要盡心盡力地為魔界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
南宮粼從身上掏出上好的療傷藥,放在桌上,轉身盯著戰雲身上密密麻麻的傷口。看了好一會兒,他開口說道:
“你好好休息,我還有事要忙。”他朝門外走去。
戰雲心裏清楚,陵驚濤對他的信任。正如這個魔域,分不清真真假假,四百年來,陵驚濤隻信他。隻是今天真的太險了些,他剛剛殺了一隻千年樹妖,收集了那妖物的血,卻接到了陵驚濤提前回魔域的密令,要他趕回魔宮,陵驚濤每百年一的冬眠至少還有兩個月的時間才會蘇醒,這次卻那麼快,實在讓他百思不得其解,匆匆趕回,路上卻遭到蝙蝠老怪的追殺,險些丟了性命,耽誤了些時侯,趕回來,此刻領了些罰倒也是心甘情願,跟陵驚濤的百年大劫比起來,這算不得什麼。
每次陵驚濤冬眠回來,正是他呈出萬魔之血時,陵驚濤飲了此血,修為倍增,魔血融入他的身體,融彙貫通,增長其修為,陵驚濤也不必在冬眠之後還要忍受百年一次的蛻皮之苦了。倘若不能及時喝下萬魔之血,必將會受魔血反噬,七竅流血至死。
每次誅殺的這些妖魔,都是他多年查出的冰羅閻手下的同黨,這些魔,當誅!隻是這次的蝙蝠老怪太曆害,沒能收集他的魔血集齊萬魔之血,萬魔之血還差一魔,但是接到尊者召令,不得不回來。
冰羅閻:“陵驚濤賞了戰雲使者五百魔鞭?”
南宮粼:“是的。”
冰羅閻:“他何時變得那麼仁慈了?這可不是他的作風。”
蝙蝠老怪:“這些年戰雲殺了我們不少妖魔,上次我一路追殺他三天三夜,但還是讓他逃了。”
冰羅閻:“難道我猜的沒錯……”
他正想著,一道紅光從天而降,穩穩的落在地上。
“陵驚濤!”他看向此時站在他麵前的魔,黑色的衣冠,臉上依舊戴著半張黑色的麵具,露出那雙明亮的眼。
陵驚濤邪魅一笑:“眼力不錯!”語間,他伸出手,瞬間那手變得數米長,勾住了南宮粼的脖子。
“知道你的下場嗎?”語間,他微微用力,扭斷了南宮粼的脖子,抽回手,南宮粼軟軟地倒在地上,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