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倫倫看了他一眼,道:“這個問題你從前已經問過很多次,何故又提起?我知道你飲用了萬魔之血,可是你百年才飲一次,控製得當,不會出事的。”
陵驚濤聞言,回道:“現在我很認真的想要這個答案。”
張倫倫走出屋子,陵驚濤跟了出去。“我知道,當年父親是如何走火入魔,又如何恢複的,隻有你二人知道,此刻,除了你,我便不知該問誰了。”
“這是我和你父親之間的秘密,我們的約定,決不會告知他人。如若無事,就請尊者離開吧。我絕對不會透露一字半句,這是我對你父親的承諾,何苦叫我為難呢,我不說,你就是殺了我,將我融入血池之中,我也會將這個秘密帶到地獄去的。”
陵驚濤聞言,將他想要利用萬魔之血的力量壓製住度世經的舊患的想法告訴了張倫倫。
“不行!絕對不行!你可知萬一走火入魔,你會死的!你是在拿自己的命在賭。不可以!”
“那你有更好的辦法嗎?我已經決定好了,雖然你還是不願告訴我,但是我的決定不會變!所以,你還是不願告訴我?”
張倫倫嘴角抽動著,沒想到,陵驚濤竟會這樣,可是,這也是他的宿命。“恕難從命。”張倫倫道。他走回了竹屋。
走了幾步,他頓住,道:“我聽說你已經找到了擁有赤煉丹的人,赤煉丹的威力不小。何必要冒險用萬魔之血呢。”
他走進竹屋。
陵驚濤頭也不回地走向遠方,身影化作一道紅光消失了。
他懊惱著,關於赤煉丹的事,旁人並不知道,這也是秋靈子告訴他的秘密,隻告訴他一個人的秘密。可是,他怎麼舍得,怎麼可以這麼做!
秋靈子願意,可是,他做不到,也無法接受。
已經很晚了,傾凰山上,秋靈子已經熟睡,陵驚濤走近她身旁,看著她沉睡的容顏,聞著她身上散發出的幽曇的香味,頓時覺得心裏平靜了許多。
秋靈子側身,模糊地睜開雙眼,看到了他,呢喃道:“陵驚濤,你什麼時候來的?”她坐起身。
陵驚濤坐近她,道:“來了有好一會兒了,看你睡著,沒打擾你。可是你還是醒了。”他幫她有些淩亂的發絲別到耳後,道:“天亮了你就要去鎮天宮了。”
“嗯。”秋靈子應道。
“我還有事,所以……”
“不用擔心我,我會好好的。”秋靈子知道他要說什麼,接著道:“你有事就做你的事吧。”
陵驚濤欣慰地將她擁入懷中,道:“我不在你身邊,害怕嗎?”他知道,她三百多年來,沒有下過幾次山,以後在鎮天宮,還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困難,他卻不能時時在她身旁。
秋靈子將額頭貼在他的胸口,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道:“我隻是會不習慣,我不會怕。不然,我豈不是永遠都長不大,也離不開你半步了,放心吧。”困意又漸漸襲來,她緩緩閉上眼睛。“讓我在你的懷裏再睡一會兒。”
陵驚濤將他的懷抱收緊了些,道:“睡吧,我在。”他安撫地撫著她的背,呆她又沉睡過去。
直到天快亮的時候,他才離開了仙樂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