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推移,就這麼過了一個月,我把那件事也漸漸地忘記了。
原本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可人算不如天算,老天還是不願意放棄我。
我收到了一封信,還是和之前一樣的信封,一樣的字跡。
裏麵寫著一句話,鄧萬三所說的都是真的,朱俊承他們是真的該死,他們就是凶手。
我始終不明白,凶手一直糾結這些事到底是為什麼,在說鄧萬三是凶手已經死了,可這信為何還有?
我一直以為之前的那些信都是鄧萬三發來的,難道並不是,而是另有其人。
在信封裏還有一副手表,沾著血,我第一眼就看出來了這手表是老鍾的。
除了手表還有一張照片,是一間廟宇,但因為年久失修這廟宇已經四處坍塌破敗了不少。
這封信的突然到來,又讓我受到了打擊,這已經不單單是案子的事了,還關係到了老鍾。
之前就聽鄧萬三說過,老鍾告訴過他這些,如今他被抓,老鍾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我糾結了好長一段時間,但出於對老鍾的擔心我還是決定去看一番。
我跟沈副局長請了個假,沈副局長還很納悶問我又出什麼事了嗎?
之前沈副局長已經給我了幾天的假期,這次又請假他奇怪也能理解。
我告訴沈副局長家裏出了點事,得回去一趟,希望他能批準。
沈副局長猶豫了一下還是同意了,不過提醒了我一句不管怎麼樣要平穩住關月的心情。
上次我心理出問題,那丫頭可沒少請假陪我,這次如果不是大事就說一下,免得擔心。
自從知道了沈副局長跟關月的關係後,我對他就有了一種異樣的感覺。
他已經知道了我跟關月的關係,隻是一直沒點破罷了。
我點了點頭讓沈副局長放心,這次我會讓關月踏實了在走。
沈副局長這才滿意,從辦公室出來,我先找了關月一趟,編了個瞎話,告訴她我家裏出了點小事我得回去一趟,估計得幾天才能回來。
關月聽了著急的問我出了什麼事,要不要她跟我一塊回去?
我搖了搖頭告訴她是小事,她放心好了,跟我一塊回去就算了,警局請假沒那麼容易,在說之前她就連續請假了幾天,在請假沈副局長該不開心了。
關月想了想,點了點頭,她還是不放心:“那你到了家記得給我打個電話報平安,不然我又睡不著了。”
我摸了摸她的頭,在她額頭親了一下,告訴她我知道了,放心好了。
我當天就出發了,從孫浩那裏得知十八年前那件案子是在涼山告破的,凶手被擊斃。
而我收到的信也顯示是涼山,這就說明涼山是沒錯的。
隻不過孫浩告訴我的是山洞,但實際上是這間破廟,我不會相信孫浩會全部告訴我真的,他在官場那麼多年早就磨煉成了一個老狐狸。
在我一開始問這件案子的時候他就有了警惕,畢竟這件事也關係到他,他怎麼可能會敗壞自己的名聲。
擊斃凶手的地方是照片上的破廟,而非山洞,這在我手機上拍的那張報紙的照片也能證明。
涼山距離d縣的大別山沒有多遠,是兩個縣的交界處,這是s市山脈聚集的地方。
相比於大別山的風景秀麗,涼山就顯得很險峻了,到處都是極峰,萬丈懸崖,當年凶手選擇這種地方也並非沒有原因。
至少給警方的搜尋工作產生了不小的麻煩。
我來這兒之前就先了解了一下這裏,山高路長很難走,汽車是完全進不去的。
那小路最窄的地方隻有一米寬,而且到處是綿延不絕的山路開車走純粹是添堵。
我選擇的是一輛摩托車,租出來的,沿著蘇嶺山脈一直走。
到最後走的都沒路了,才在不遠處看到了一處村子,這個村子相比於朱雀村還要偏僻,整座村子坐落在崖底,而在村子四周是個圓弧形的天坑。
簡單來說就是在村子旁邊全部是高山圍成了一個盆地,而村子就坐落在這個盆地的最下麵。
我親眼看到的時候不由得為這邊兒的人捏了一把汗,這麼與世隔絕的地方實在難找。
而且更重要的是,如果下大雨,底下的水會流向何處。
山體滑坡倒是還好,因為這周圍的高山植物茂密,能很好的控製水土流失從而引起塌方。
我掃了一圈,下去的隻有一條路,是沿著山一直往下蔓延的。
我走了下去,邁過一片叢林之後才走到了村子口,村子裏有稀稀拉拉的幾名老人正扛著扁擔往村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