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我還認為這是凶手放的煙霧彈,是為了迷惑我不讓我調查那件案子。
可如今看來我不這麼認為了,沈副局長的表現太令人意外了,有句話叫做賊心虛,他就是怕我查出什麼才會如此態度的。
俗話說的好,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他要是真的一清二白的話,就不怕我查了。
見我執意不準備回去,老村長也沒折子了,他問我接下來怎麼辦,是繼續在這兒待著還是?
我指了指村子:“回去吧!這些人能不能來還是個未知數,即便來什麼時候能到也不知道,頂著大太陽等他們我沒那麼無聊。”
老村長長歎了一口氣,先沿著山路下去了,我在後邊跟著,到了村子後我們兩個就直接回到了村長家。
我將金條包裹的很好,並沒有讓村裏的人看出來什麼,有財不外露,要是被他們知道有了金條,不能否認會有一些有心人惦記的。
回到老村長的家,我將金條直接放在了堂屋的桌子上,沒在多掩飾。
老村長也沒打擾我,自己去廚房做飯去了,真正等我一個人的時候我又迷茫了起來,之前對沈副局長說的話是不是太過了?
原本就是我的不對,他生氣也在所難免,可我的態度太過強硬肯定傷了他的心。
同時我也在擔心,沈副局長如果不派人過來該怎麼辦?我難道真的要和老村長平分了這些金條,去找個沒人的地方過普通的日子嗎?
我心裏還有關月,沒有了關月不知道該怎麼活才好了。
越想腦子裏越亂,索性我也不想了,從屋裏出來,我來到了院子裏待了一會。
恰巧老村長也把飯給做好了,回到屋裏吃了頓飯,在飯間老村長也沒在提關於金條的事,而是跟我聊起了他們村子的由來之類的。
我知道他是不想跟我添堵,這一點還是挺感激的。
下午的時候,老村長出去忙了,他怕我一個人在家裏胡思亂想也把我給帶了出去,這一出去就待了一下午。
傍晚時分也沒有任何人來,回來的時候坐在堂屋裏我跟老村長久久沒有說話。
而金條仍舊擺在桌子上,也沒人在多關注它們了。
過了一會兒,老村長歎了口氣站了起來走出門來到院子抬頭往上看了看,接著他又返了回來問我:“杜警官會不會是你那些同事迷路了?這裏又沒信號,要不咱倆上去看看?”
我抬頭看了老村長一眼搖了搖頭:“不用了,路我已經跟他們說好了,不可能迷路了,估計是不想來吧。”
老村長一屁股坐在了我旁邊,恨鐵不成鋼的道:“你就不能主動認個錯,這麼耗下去對你沒什麼好處,你還真打算拿這些金條去過普通人的生活?”
我抬頭看著老村長問他普通人的生活怎麼了,安逸,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多好的田園生活,總比每天跟一些罪犯鬥智鬥勇強吧。
老村長搖了搖頭說:“你是做大事的呢?怎麼能頹廢自己去過那種生活呢?你應該重起鬥誌才行,社會需要你這樣的人,國家也需要。”
我苦笑一聲,就我這種六親不認,沒良心的人社會需要我也不怕不舒服。
老村長還想說什麼,接著就聽到了一聲很大的回聲,是喊我的。
老村長一愣,就趕緊跑了出去,抬頭向上看了看,接著他心頭一喜又跑了回來,興奮的對我道:“杜警官你的同事來了,上邊好多燈在亮,快出來。”
我被老村長給拉出了屋,抬頭一看確實有很多燈,而且那聲音又傳來了,是關月喊的。
老村長三兩下把桌子上的金條給裝了起來塞進了我懷裏,推著我出了門。
山頂的喊聲和燈光也把村子裏的其他人給驚醒了,他們都走出了門抬頭向上看,見村長出來了都急切的問他上邊是什麼情況?誰在喊?
老村長並沒回答他們的話,隻是安慰他們沒事,該回去休息的回去休息一趟。
老村長拉著我以最快的速度出了村子順著路上了山頂,等我們上來的時候那些警察才圍過來。
領頭的就是關月,關月看到我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眼淚一下子就決堤了,她沒管什麼直接撲向了我,把我抱的緊緊的。
一邊哭一邊說:“我不管你為何要查這件事,也不管這件事對我外公有什麼影響,我隻要你好好的,和以前一樣保護我,愛護我,我不想失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