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
夏珂躺在床上,滿鼻子都是莊穆堯的氣息,他的沐浴露,他的洗發水,他的被子,他的枕頭……
頭越來越暈的她,知道莊穆堯把她輕輕的放在床上,給她蓋上被子,喂她喝了藥,摸著她的額頭,一臉的凝重和緊張,那是一種關心,發自內心的關心。
朦朦朧朧中,她知道自己終於,終於生病了。可以好好的睡一覺了,淺淺一笑後,她沉睡了過去。
看著睡在自己床上的夏珂,偌大的2米3大床,她太渺小了,一身的清爽都是自己的味道,白紙一樣的臉色,額頭冒著細汗,頭發還沒有幹透,一點妝都不施的她,臉上幹淨的像初生的嬰兒一般。由於發燒,臉蛋紅撲撲的,微閃的睫毛彎彎的翹著,嘴唇有些幹裂,有些泛白。
歎了一口氣,他輕輕的在她額頭落了一個吻,起身走出了房間,合上門的那一刻,他看到她安靜的躺在被子裏,如同她醒著一樣的安靜。
她怎麼可以那麼靜?
坐在辦公桌前,他組裝好自己的手機,讓業務部通知客戶晚上的應酬改期後,將手機關掉了靜音。
外麵的大雨還在忘我的下著,路上已經沒有行走的人了,天空昏暗的像夜幕來臨了一般。夏珂從下午3點一直睡到夜裏9點才迷迷糊糊的醒來,這7個小時,大樓的12層前所未有的安靜,安靜的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到。
莊穆堯推開房門兩次,夏珂滿頭細汗,含含糊糊的一聲:“水啊!”
他起身給她掉了一杯水,喂她喝下後,她繼續沉睡,她就是睡覺都非常的安靜,仿佛沒有呼吸一樣。
看著她天真的睡顏,莊穆堯頓覺,她這是太累了,弦崩的太緊就會斷,連軸轉了半個月後,她的弦柔韌爆滿斷裂了……
起身之後,他走出休息間,去了肖恩淑的辦公室,人一到,肖恩淑馬上站了起來:“莊總!”
“你去給夏珂的辦公室隔開一間休息間,按照我休息間裏的標準買東西!現在就去!”
“好的!”
莊穆堯和夏珂的辦公室都是上好的隔音牆,工人小心翼翼的開工了!
夏珂9點醒來之前,她偌大的辦公室中間多了一堵預製板牆,一扇隱蔽的推拉門,和牆壁一模一樣的壁紙。
走進裏間,乳白色的園藝雕花大床。床上被子,褥子,枕頭,床單全部一碼嶄新的水星家紡提花緞子。
她還帶著殘留的重感冒納悶時,莊穆堯很官方的工作調口吻:“明天放假一天,後天回來給我好好工作!”
“好!!”她在心裏告訴自己,機器需要定時檢修,她需要適當的放鬆才能更好的投入工作。
夏珂權當莊穆堯一切都是為了工作,這一切都是為了提高工作效率。
而36歲,久經沙場的莊穆堯竟然也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他做這些都是保護她,替遠在他鄉的父親照顧她。
保護好了她,才能更好的工作,有了這樣的想法,莊穆堯不在有什麼顧慮,他嚴密的保護行動拉開帷幕……
這一切都是為了讓她全心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