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個晚上,莊穆堯手臂被夏珂緊緊抱著,害他半夜解手都要小心翼翼的抽胳膊,剛從衛生間出來,昏暗的夜燈中,床上的夏珂坐了起來,閃光的淚水在眼眶中蓄著,他上了床抱過她躺下。
此時時刻需要他的夏珂讓他萬分珍惜,他就是為保護她而來的吧?他就是為她的需要而存在的吧,曾經幼小的沫沫需要一個愛她的爸爸,那時他為了她,和雨薇延續著一段毫無意義的夫妻關係,如今他又為了這個女人,不顧一切的切斷這段關係,因為他自己的人生路還很長,他也想活的有滋有味,甜甜蜜蜜……
偌大的豪華宮廷歐式床上,他們隻占了一個人的位置,夏珂像一隻慵懶的貓蜷縮在他的臂彎,頭在他的脖頸鑽著,胳膊摟著他的腰,最大限度的將自己嵌進他的身體,這個女人總是能激蕩起他最柔軟的心田,如果真有肋骨一說,她一定就是他的那根肋骨,……
寂靜的夜,暈黃的臥室很寧靜,有她在,他總是感覺到溫馨,他溫柔的扶起她的下巴,輕輕的一聲:“丫頭?”她抬眼的那一瞬間異常的動人,水汪汪的眸子裏,是他的雕刻般堅硬的輪廓:“我懷裏舒服嗎?”
“舒服!”他一個纏綿細長的吻落下,溫柔細膩,軟如雲,柔似煙,夏珂甜美的唇總是讓他貪戀,他像一個感受初吻的大男孩一般,輕輕的*她的芳澤,卷著她的舌尖,鼻子磨著她小巧的鼻尖,纖細的手指隻能在她優美的脖頸間遊走,因為她身上到處都是傷……
離開她的唇,害怕他離開一般,夏珂迫不及待的縮進他的懷裏,貼著他的胸膛,均勻的呼吸很快傳來,他知道當夢魘消失,她又會抗拒他,與他保持距離……
他什麼時候就能夜夜擁著這樣的溫香軟體入睡?
清早醒來,夏珂精神狀態好了很多,莊穆堯親自端著早餐給她送進房間,她很乖,很聽話,端進來的飯一粒不剩的都吃掉。
她從莊穆堯臉上看到了自責,看到了內疚,夏珂問:“我現在很醜吧?”他哄著說:“不醜!”
“您說假話一點都不在行,我明明看到您嫌我醜了……”
“臭丫頭!”她溫柔的笑笑,笑的莊穆堯心揪了起來,她臉上的紅腫不消下去,他永遠無法釋懷!
他胳膊將她抱進懷裏:“丫頭,是我太大意了!”
“夏珂以後一定聽話,再也不提辭職的事情了,賴上您了,您以後攆都攆不走了!”
他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她總是明白他最害怕什麼,她用一句話告訴自己她不怪他,他卻更加內疚了,在她額頭落了一個吻:“丫頭,我會讓那些人生不如死的!”
“莊總,那樣的人不值得您恨,我隻希望這場風波盡快煙消雲散!以後不會再有人遇害!”
他輕輕的抱著她,將他所有的柔情都拿出來,活了30多年的他,第一次發現人溫柔的時候心這麼舒坦,夏珂問莊穆堯沫沫呢,他敷衍的說,雨薇帶去閩南玩幾天,她又問黎蔓和蔣梓豪呢?他說不用擔心,她母親那邊,不會知道的。
她想給蔣梓豪打個電話,莊穆堯不允許,她為難的看著他:“這次如果沒有蔣少,我可能等不到你來,就被……我不想欠他人情,讓我見見他,當麵和他道個謝!”
莊穆堯說,蔣梓豪的胳膊傷口很深,失血過多,身體很虛弱,明天讓她見!
退出房間時,莊穆堯接起了雨薇的電話,這個電話從他進夏珂房間就開始震動了,他一直忍耐著:“莊穆堯,你不要太過分了,竟然把那個小賤人領回家裏?”
“那你回來把她打出去?你舍得丟下你的訂單嗎?”
雨薇那頭放軟了語氣問:“昨天發生什麼事了?你受傷了嗎?”
“雨薇,這樣拖著一個名存實亡的名分有什麼意義嗎?離婚後,你需要什麼幫助,我莊穆堯義不容辭!”
那頭避口不談離婚,反而嘲諷他,英雄救美很自豪吧?隻有那種無能的女人才會等著男人去救,她雨薇永遠不會有讓他這樣費心的一天,還勸他,不要再執迷不悟了,他們現在各自有穩定的事業,享受著最奢華的生活,有足夠的錢,沫沫想去哪,都可以說走就走!他為什麼生在福中不知福,一定要打破寧靜的生活?
他想養情人,就養,她還不夠大度嗎?難道他真的準備再辦一次婚禮?炫耀自己的第二春?
他一句也聽不下去了,那頭最後問了一句:“你不會是應該夏珂吧?”
“隨你怎麼想,我的目的就是離婚!”
掛了電話,雨薇心中疑惑重重,別墅的保姆告訴她,一男兩女住進別墅,全都傷痕累累,男人總是問她夏珂怎麼樣了?是不是也在別墅住著,那麼說明那個男人和夏珂有些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