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盞指路的黃燈已經看不到了,別墅外一片漆黑……
靜的像一個無人區……
整個別墅區,隻有她的房裏燈火輝煌,隻有她的窗前坐著一個人……噩夢可以把一個人折磨到怎樣的地步?
她抱著腿依舊在窗前坐著,孤身的身影,冷清的房裏,她低低的哭泣聲傳了出來:“媽媽……媽媽,我害怕!”
淚眼朦朧中,她看到了莊穆堯,就在她眼前蹲著,那雙溫柔的眼睛看著她。
輕輕給她把眼淚擦掉卻又流下新的,他不厭其煩的給她一遍又一遍的擦,他想讓她眼淚流幹,這樣以後就不會再流淚了……
她每次流淚都讓他心痛,痛的他覺得自己下一秒就要死了一般……
她一點一點靠近他懷裏,他的懷裏很安全,很溫暖,她抽泣聲越來越小,莊穆堯抱過她放在床上,去拿被子的空擋,夏珂驚坐了起來:“別走!我害怕!”
他以最快的速度拿過被子,關了照明燈,回到床上,摟著她剛躺下,夏珂揚起頭吻上了他的唇,冰涼的唇顫顫抖抖,莊穆堯隻在她唇上一個溫柔的吸!吮,她的唇溫熱後,他離開她的唇,吻著她的眼睛,她的睫毛:“睡吧……”
夏珂依舊將自己深深嵌入他的懷抱,一張被子下,兩具身軀嚴絲合縫,仿佛他們本就是一體的……
清早莊穆堯睜開眼睛時,夏珂一雙透亮的眼睛癡癡的看著他,他麵無表情的看著她,她溫柔的一個笑,笑的他春心蕩漾,笑的他如夢如幻,他依舊麵無表情……
夏珂輕輕的一聲:“我夢到,您穿著和皮皮一樣的紅色運動服,好帥啊,像一個奧運會的運動員……”
這算是誇他還是貶他?他該高興他夢到自己帥,還是生氣她竟然把自己和一隻狗放到了一起?
看到他依舊麵無表情,像一個癱麵人,夏珂揚起下巴在他鼻子落下一個吻:“一日之計在於晨!您今早有一個會議!”
莊穆堯緊緊抱著她,她身上滿是藥味和碘酒味,除了脖子,到處都是傷疤和繃帶……什麼時候,藥味也好聞了?
夏珂乖乖讓他抱了一分鍾,躺他在她脖子上嘶磨了一分鍾,輕輕的一聲:“莊總!”
他歎口氣,翻身坐了起來,夏珂膽大包天的跪在床上手指給他梳理頭發……他被撩撥的欲火燃起,一把撈過她壓在身下:“臭丫頭,大清早的男人是最勇猛的……”,夏珂吃疼的一聲:“啊!……”
他趕快送開她,肩上還是滲出了血……
查看了傷口,他給家庭醫生打了一個電話,自己手機上穀鵬飛三個未接來電!
夏珂進浴室後,他給穀鵬飛回去電話,那頭約他見個麵!
夏珂上午重新包紮了肩膀的鞭傷之後,莊穆堯囑咐她哪都不要去,乖乖在別墅等他後出去了……保姆告訴她,蔣先生就在她隔壁……她套了一件外衣推開了蔣梓豪的房門……
正在隨意看報紙的蔣梓豪胳膊上厚厚的繃帶,一件清爽的V領針織衫……看到她時放下了報紙:“你怎麼樣了?”
夏珂靜靜坐在他麵前,他臉色有些蒼白,胳膊上的繃帶將他的瀟灑和倜儻掩去幾分,夏珂第一句:“謝謝您救了我!”
“說到底,也不算我救的,應該是你的老板!”
夏珂歪頭笑了笑:“他是耍帥的,您是實幹的!身上有傷疤的才是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