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南宮上邪眸子腥紅,問道:“我是魔界之後,與天界之事,有什麼關係?”為什麼她的出生就注定她一定要死?既然注定她要死,那為何還要給她生命?
“你的存在,會擾亂三界秩序!”雲滄上神不慍不火、不疾不徐地說道。他的眼睛裏盡是蒼茫,仿似不曾將上邪放在眼裏過!以前不會,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
上邪倏忽覺得十分好笑,她的母親月歌乃是被雲滄所殺,是否血婆婆以為雲滄上神因為殺了月歌而心懷愧疚,所以定會教自己法術?現在想來,血婆婆的想法當真是十分好笑,這雲滄若是真的對月歌心懷愧疚,當日便不會讓爹爹把自己抱回南宮家。
雲滄的心裏不曾有過月歌,又怎麼會有她這個女兒?
況且,現在她已經不是他的女兒了,她的這具身體也已然不是他與月歌給的了,現在的她,是一個獨立的存在,唯一的父親隻有南宮念仁!
“我擾亂三界秩序,與你何幹?”上邪挑眉,嫣然一笑,道:“你以我的出身來斷定我的為人,你就以為自己很高尚嗎?真是不知道你們這些人是怎麼修成上神的!”
雲滄淡淡地瞄了她一眼,沒說話,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上邪知道他是在等待什麼,他等待的無非就是有人過來將自己推下這斬妖台。現在她才發現,斬妖台下那些不斷翻滾的烏黑雲層,並不是雲朵,而是很重的戾氣,能夠將人驅得魂飛魄散的戾氣,她知道,若是自己真的從這裏跳下去,那就不是像跳雲天崖那麼簡單了,她一定會灰飛煙滅,永生永世永絕於三界之中!
忽然,有人自頭頂上方的四個角落出現,乃是三男一女,他們身上所穿的,和地上的人們的穿著很不一樣,而且他們手中都拿著武器,那些武器,上邪不認得。
忽聽東北角的那名男子道:“天帝有令,南宮上邪私闖地府,擅自修改死者的命格,甚至還打傷閻王,在將其推下斬妖台之前,須得經受風雨雷電的擊打!”
話落,觀之雲滄上神的容顏,麵上並無任何改變,而他旁邊的楚靖軒亦是如此,仿佛上邪遭此刑法是一件多麼天經地義的事情。
不過,說來也對,既然是天帝的命令,那自然是天經地義的了!
南宮上邪嗤笑一聲,“你們除了以強淩弱、以多欺少,還能有什麼作為?”這一刻,她不害怕,因為她既不對雲滄上神抱任何希望,也沒指望楚靖軒會出手救她!
孤家寡人,從來都是不需要害怕的!
“是你說得,能者居之!”昌蒼突然衝她說道。
上邪聞之,哈哈大笑起來,“好,是我說的,能者居之,既然如此,你們來吧!不過就是風雨雷電而已,本姑娘長這麼大還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做害怕!”
話音剛落,南宮上邪頭頂上的雲層不斷翻滾,像是隨時都會被翻出一個窟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