簾子一腳踩在她那才剛剛隆起一點點的肚子上,用力一碾,亂雪頓時痛得滿臉是汗,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
“大家都看見了,這個妖精為了危害他人,居然幻化成美人,勾引我們的陸少爺,現如今幸好被抓住了,否是還指不定要害多少人呢!”簾子再次大聲說道。
底下的人先是吃了一驚,再次紛紛附和,現在亂雪的處境簡直就是老鼠過街人人喊打。
而她卻隻能在簾子的腳下痛苦不堪的呻~吟,她的孩子,她的孩子一定會沒有的,腹部絞痛不止,痛到她想昏過去,求助的目光看向陸紹楊,嘴裏低低地喊著:“救命,救命……”但是他卻恍若未聞。
下體開始溢出殷紅的血,簾子的腳還在她的肚子上碾著,讓她生不如死。她猶如熱鍋上的螞蟻,怎麼做都不是,什麼姿勢都不對。
痛,撕心裂肺的痛。挖心蝕骨的痛。她終於昏死過去。
簾子又在眾人麵前將她變回雪白的鬆鼠,而她雪白的絨毛上,已然染上點點血跡。
眾人並不急著把她燒掉,他們在等待她醒過來,讓她嚐試被活活燒掉的痛苦滋味,誰讓她如此狠心,居然殘害那麼多的嬰兒!
簡直不可饒恕。
亂雪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儼然再次變成了一隻鬆鼠,被關在籠子裏。
簾子將籠子提起來,放在了柴禾架子上,頓時,底下爆發出高亢的呐喊,“燒了它!燒了它!!燒了它!!!”一聲蓋過一聲,猶如驚濤駭浪。
陸管家接過簾子的暗示,再得到陸昌順的應允,手中舉著火把來到柴禾前,將柴禾點燃。
底下瞬間安靜了,簾子的笑容笑到了最燦爛,而陸紹楊依舊安靜地坐著,內心有被欺騙的憤怒,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枉他還一直以為她是單純善良的姑娘,沒想到居然是一隻鬆鼠精,隱藏在他的身邊,隻為殘害他語輕城的百姓。
不能原諒,無可原諒。
一股股的濃煙嗆得亂雪胸腔隱隱作痛,再次濃烈燃燒的大火讓她險些呼吸不過來,空氣越來越稀薄,她被關在籠子裏,根本無法逃脫。
身體痛,心也疼痛無比。自她出山,從來就沒有想過會有今天這樣的下場。
所有的人都在等著看她死去,火焰越燃越高,而她體內流出的鮮血越來越多,她知道那是孩子沒有了的征兆。
……孩子沒有了?亂雪像是忽然想到什麼,於是,她心念一動,關住她的籠子被她幻化而去,是的,孩子沒有了,那麼法力就會回來。
柴禾就要燒到她的身上了,眾人都已經以為她必死無疑了,但是烈火卻在忽然間完全消失,隻見亂雪從柴禾上走下來,在眾人的瞠目結舌、心驚膽顫中走向一臉冰冷的陸紹楊麵前。
一把掐住他的咽喉,將他從椅子上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