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覺得剛才流的血還不夠?”上邪睨著她們,不知道這些姑娘究竟在堅持著什麼。
眾人皆不聽她所言,揚起長劍,猛然向她刺來,上邪嘴角一癟,揚起右手直接將對方的劍刃抓在手中,身子一個旋轉,眾位姑娘的長劍皆被她緊抓住,然而,抓住劍刃的手,卻沒有絲毫損傷。
上邪再用力一聳,劍柄往相反的方向而去,擊在她們的腹部,使得她們紛紛後退三兩步,鮮血不自覺地從唇角溢出,點點滴落在雪白的衣衫上。
上邪以警告的眼神掃了她們一眼之後,徑自往楚清朗的大床而去。當她走到床邊時,驀然停住,“怎麼,你們還想再打一場嗎?”
眾人恨恨地看著她,冷哼一聲,終究是拾劍離開了房間。
坐在楚清朗的床邊久久,上邪隻是安靜地凝視他的容顏,不說話,也毫無動作,就隻是這樣安靜地看著他。
“以你的生命力澆灌我的生命,想要以此驅逐我體內的魔性,楚清朗,這樣的事情,估計隻有你才能做得出來。”終於,她伸手將楚清朗的手握在手心裏,苦澀地笑了,“我剛才在想,遇見我,到底是我的幸運,還是你的不幸?”
回答她的是楚清朗沉寂的容顏,仿佛沒有生氣一般,蒼白得可怕。
看著這樣的他,上邪臉上的苦笑也漸漸凝固,終於再也笑不出來了,她將倏然他整個身子拉起來,緊緊抱住他,哪怕這個時候的他昏迷不醒,哪怕他對一切都毫無知覺,她也隻想這樣抱著他,至少……他的溫度還在、至少,她還能夠感受他的存在。
但是抱的時間越久,得不到回應的時間便也越久,上邪的心也在一寸寸變涼。她閉著眼睛,嗅著他發絲間清淡的香味,滾燙的淚水卻還是止不住地往外湧。滴落在他的肩膀上,氤氳在他白色的衣衫間。
“我忽然覺得沒有你,這個世界就什麼都沒有了。”上邪哭著說,“誰說我剛才不擔心的?我剛才擔心得要死,但是我不喜歡在別人麵前顯現我的柔弱,我就是這樣一個倔強的人。”
“楚清朗,我想你醒來,再像以前一樣寵我,我對於你給的寵愛已經上癮了,你如何能夠睡得如此長久?”
……
……
每一聲訴說,都帶著低泣的心。
上邪從未想過,當心回歸身體之後,自己會有哭得這麼厲害的一天。
所有的人都已經離她而去,而情落的悲傷,亦是由她來宣泄,她又怎能不哭泣?
月色清冷,上邪終於將他放開,與他平躺在同一張床上,抱著他的胳膊,溫婉地睡去。
即使是再輕盈的腳步聲亦能將未曾深入睡眠的她吵醒,她慢悠悠睜眸,坐起來,看見的果然是怒氣衝衝的顧思銘。
“南宮上邪,你給我滾出來!”他極力地壓低聲音,害怕吵到楚清朗。
“不可能!”上邪的麵無表情地看著他,“你現在,滾出去。”
既然是他不想看見她,那滾出去的應該是他才對!誰先看不慣誰,誰就是無理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