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租約(2 / 2)

“噢?敢問姑娘何有本事能如此大言不慚呢?”他諷刺問。

他終究是對我的豪言有了興趣,不怕他不上鉤。

“大言不慚?白老板看著不像是無知之人,怎會與那俗輩一種眼光?”我故意激怒他,淡淡說。

“好,我倒想聽聽姑娘的高見,究竟是什麼賺錢的買賣?”

他果然中計了我深吸一口氣,盡量穩住自己的情緒,假裝自信說道。

“請問白老板,這世上有什麼買賣是穩賺不賠的?”

“天下何時有這種好事,諒白某無知,請姑娘賜教。”他低了低身。

“自然是紅白二事。”

這話說來不沒有道理的,中國人最好麵子,像紅白這樣大的事,無論貧賤人家還是富貴人家,都不會糊弄過去的,不過這僅僅是我吊他胃口的噱頭罷了,本意並不在此。

“那你是要將這裏開紙紮鋪或是冰人館?”白老板一臉的嫌棄。

“那倒不是,不過已經接近了。不知白老板是否成家?”

聽到這個,白老板頓時自信滿滿,一臉新好男人的模樣,笑說,“那是當然。”

“白老板婚姻美滿,一家其樂融融自然惹人豔羨,但多少男子不像白老板這般疼妻愛子,多少人不覓知音。”

他眼神意思閃爍,我知道,中了,他歎了聲,“這個,當然。”

“正因如此,我的生意就在此,為人尋得知己,天下雖大,千金在握,知音難求。”

多少男人心中都藏了個不能說的秘密,紅粉知己與舊情人,向來都是男人的弱點,想得到的卻得不到,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那妓院都可以讓男人們流連忘返,我就不信這知音管會無人問津。

白老板呢喃著,“知音難求….有趣,有趣,如何進行?”

見他有了興趣,我倒要賣起關子了,天曉得此人品性如何,若是和盤托出,難保他不盜用我的點子,倒時候我豈不是白忙一場,給他人做嫁衣的蠢事,我才不會做呢。

“白老板有興趣聽下去嗎?不知道白老板的誠意有多少?”我明示暗示著他,心想最好別給我裝糊塗,不然小心老娘一口鹽汽水噴死你。

“我隻出店鋪,五五分賬,何如?”他伸手比了個五。

一個店鋪就想分走老娘賺錢的一半買賣,他會不會想得太美了。我搖了搖頭,拉起一旁好久不說話的周慕朗,向外走去。

白老板伸手攔住我倆,不知道何時臉他上出現如此燦爛的笑容,哈哈大笑,拍了拍我的肩膀,故作熟悉地笑著說,“哈哈,在下說笑,在下說笑,天色漸晚,不如留下吃過飯再走,我們也好談談合作大計。”

老狐狸,誰跟你說笑,一點都不好笑,不過吃飯我倒是有興趣,看了看周慕朗,他輕點一下頭,就跟著白老板吃飯去。

酒過三巡,熱絡一番之後,白老板直奔主題,問起合作意向。胡編亂造我還可以,這具體合作分成問題我就頭大了,還好周慕朗頭腦聰明,看得出我已經江郎才盡,就代我與那老狐狸周旋去了。

大概是酒勁上了頭,大概是講了一下午的話,吃過飯,我就蔫了,眼睜睜看著兩個男人在我麵前高談闊論、稱兄道弟、侃侃而談、我竟一句都未聽進去,隻是機械的應著周慕朗的態度點頭搖頭。

不知道撐了多久,直到聽到一句,好,成交,我才警覺過來,談成了,我們談成了,三七分賬,自然是我們七,那老狐狸三了,他隻提供店鋪就好,一切裝修、桌椅、下人的工錢、以及日常所有開銷都由我們負責,而他最大的責任就是什麼都不得插手,乖乖做他的甩手掌櫃,坐等收紅利就好。

雖然覺得有些便宜他,但是想到生了三十萬兩的租金,心中就一片歡喜,要知道流動資金對一個企業來說是多麼重要。

回來路上,我和周慕朗幾乎是一路跑回來的,太開心了,一切一切,前幾天還隻是個不成熟的想法,今天就要一點一點實現了,你嚐過夢想的滋味嗎,雖然努力地日子很苦很鹹,但一點點進展就足以甜上半天,不管日後會否成功,至少今天我們有努力過,這就夠了,不是嗎?

我張開雙手,手心對著他,說,“周慕朗,givemefive!快點!”

“什麼是給米費?”他諾諾的問了句。

我忘了他是無知的古代人,不懂英文,“什麼給米費,不是,不不不,是我說錯了,我的是說,把手給我。”

我不等他反應過來,就一把抓抓他的手,把我的手掌印在他的手掌上麵,笑著說,“這個就是給米費,以後你不許給別人給米費哦!”

他傻笑著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