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著周慕煙進了這淩波殿,裏麵竟不是空著的,有人在,那幾個人見了周慕煙來,就撲過來跪在地上問起安來。
“奴才給周昭媛請安。”
打頭的是一個三十歲的中年歐巴桑,嘴上雖說這恭喜,可她卻是一臉的嚴肅,好像她才是主子似的,隻見她一臉不願意的朝周慕煙跪下,硬著寇了個頭,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的說道,“奴才元香,是這淩波殿的掌事姑姑,是來伺候昭媛的。”
天呀,就她這架勢,這語氣,我絲毫看不出來誰有那個福氣,能夠被她伺候。
接著,是一個身材圓潤的小宮女,叫惜玉,一個一臉斑點的小宮女,叫惜文,一個瘦弱的小太監,叫小榮子,一個看起來笨手笨腳的小太監,叫小福子,紛紛上前給周慕煙磕頭自我介紹。
周慕煙似乎對這樣的狀況早已預料到了,臉上略有倦意,卻也帶著幾分笑,隨意應付了幾句,給了銀子,就讓眾人退下,隻留月兒和我在身旁伺候。
我真想跟著退下,忙了一天,早就困了,心裏惦記著我那未知的床鋪,可惜主子不肯,我這個做丫鬟的隻好在此候著。
周慕煙命月兒收拾東西,轉身將我的手拉在手裏,我心上一緊,心想著,周姑娘,你這是要跟我演哪出兒?
她眼含溫情,卻多了份鑒定,麵上多了分惆悵,緊緊地握住我說,“曼雅,我們入宮了,以後就隻能依靠彼此了。”
我任憑手被她抓著,對於她突然的轉變,一時不知說些什麼才好,隻輕嗯了一聲,以示回應。
她見我並不熱絡,隻是應付答著,將我的手握的更緊了,滿眼疑惑的問道,“曼雅,你是不是在氣我剛剛在公公麵前說你?”
我哪裏會承認,那不就顯示出我的心胸狹窄了,我努力搖了搖頭。
她半信半疑,一臉憂愁,說道,“我絕不是有意說你,隻是宮闈之內,耳目眾多,一不小心落人話柄,隻怕會多生出許多事端出來,不然你說回來好了,來來,你嗬斥我一頓!”
她說著,就將我推到一旁的床具上,讓我坐下,她一臉無辜的站在一旁,低頭而站,像極了闖了禍的小孩,正等著老師的批評訓話。
我哪裏不知道她說的都對,但見她如此一番,哪裏還記得生氣,隻覺得好笑,不過這麼特別的要求,除了周星馳的電影裏以外,我還是頭一次聽到,不使用一下責罵的權利,我就對不起星爺他老人家。
我清了清嗓子,用力拍了拍桌子,大聲嗬斥道,“慕煙,你可知錯。”
“奴才知錯,主子息怒。”她倒真是願意配合,低頭幽幽說道。
見她如此,我戲癮更濃,重哼了一聲,尖聲問道,“哦,你錯在哪裏?”
周慕煙哪裏想到我會演這樣一出,不過既然有言在先,她隻能配合下去,說道,“奴才,奴才罪該萬死,還請主子成全。”
“好,既然你有心求死,我成全你,賜白綾。”還沒等她緩過神來,我一雙魔掌就伸向了她,雙手去搔她的癢。
她來不及躲,索性就反抗起來,縮著身子被我咯吱,她也毫不示弱,一隻手直襲烏曼雅本人那還未發育的胸部,吼,小姑娘,居然這般動手動腳,我不回擊怎麼是我個性呢,就伸手去摸她那豐滿的胸部,她見此狀也不肯服輸,反摸一把。
我倆在屋內玩做一團,咯咯咯咯的笑成一片,笑的渾身無力,臉都有些發硬,直到最後我還是輸給了她,雙手被她鎖著,身子被她狠狠的壓在地上,隻好大叫求饒,她才肯罷休。
那一晚,我就睡在周慕煙屋裏,她說要像小時候一樣,一起吃飯、一起睡覺、一起讀書、一起玩、一起受罰。
我不知道她們曾經一起經曆過什麼,卻永遠忘不了之後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