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們低頭看著自己的同僚,交換著眼神,相互推讓著,尋一個出頭的代表,終究還是年青人被迫開了口。
“啟奏皇上,臣等還有公事處理。。。。。。”
還沒待他說完,就見皇上食指堵在嘴巴上,示意他們噤聲,微微抬起的下巴,告訴他們可以出去了。
眾人如釋重負,免了跪拜之禮,悄悄地溜出門外。
該死,大殿之上,竟然今生我一人獨站其中,與皇帝、王妃麵麵相覷。
“我。。。。。”還未等我說出口,就被皇帝身旁的梁公公拉了出來。
“曼雅姑娘,找死也不是這樣做的,沒看見皇上正在悼念廷王嗎?”梁公公好心的提醒著,忍不住,責罵了幾句。
“如此情形,你一人犯不錯無所謂,不要牽連我們才好!”
是啊,皇帝發起脾氣來可不是小事,保命要緊啊。
“多謝梁公公提點!“我屈膝向梁公公福了一福。
“梁公公,周昭容她。。。。“這件事我隻是道聽途說,究竟是又如何,根本不了解,希望可以在他這裏尋個答案。
他歎了一口,滿臉愁楚苦色,“唉,周昭容已經入了冷月齋,往後如何,無人能知。你早點為自己打算,切莫太過倔強才是!“
“嗯,謝公公!“我小聲嘀咕著梁公公的忠告,有些事已成定局,我是無法改變得了,與其為此傷心難過,不如為自己謀個新的出路。
拜別梁公公,我回了後院,路過昨日經過的那條甬道,紅色的花依舊開的嬌豔,如同新鮮的血液一般,快要滴落下來。我走上前去,折了一枝下來,在手中擺弄著,誰知那花轉瞬之間便枯死了,幹巴巴的皺成一團,鮮豔的紅色被枯朽的黑色所替代,沁人的香味瞬間發臭,看了便令人生厭,隨手丟到一旁。
宮中的女人就如同這種奇異的花一樣,盛開的時候動人心魄,百般憐惜都不為過錯,枯萎的時候令人作嘔,棄了都不覺得可惜。
隻適何時盛開,何時枯萎,都無法自控,一個摘花之人輕而易舉的就可以決定他們的命運,實在可悲。
要做不被挑選的花朵,隻有一條出路,做最強的那一個,帶刺的玫瑰,即使被采摘,也會刺得摘花人滿手傷口,死,也有死的價值。
入了後院,看著那三個跪在雪地中,惡狠狠瞪著我女人,那眼神叫我透不過起來,仿佛一根刺深陷在肉裏,拔也拔不掉。
我飛步上前,甩手呼了她們兩巴掌,怒氣衝頂的女人卻依舊跪在那裏不敢動彈。
我知道,他們懼怕的不是我,不是我背後的金甲死士,不是囂張的宸妃,而是比這些都可怕的一種東西,勢力。
看著她們臉上通紅的印痕,心裏一陣暗爽。
一瞬間,有些東西抽離了我的身體,恍如隔世般的我,瞬間清楚了些許,卻不知哪一個才是真實的自己。
烏曼雅,與我共用著一個身體,她操持我的身體,卻也漸漸握住了我的心思。
也許,從這一刻起,我就是烏曼雅,這個身體真正且唯一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