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姑姑的意思是說,有人在禦前貢茶做了手腳,以次充好?”
“是好是壞,從來不是你我可以評定。擋他人之路,便是斷了自己的生路。在這皇宮之內,若想活下去,唯有一無所知,才是大智。”元香姑姑說罷,端起茶碗,將一碗熱水,倒出了門外。
我靜靜地回想著元香姑姑的話,這個女人有太多我所不知道的事情,或許今日的一番經驗之談是她的經驗之談,由衷忠告吧。
接下來的幾日,我都窩在屋裏麵養病,心裏隨依舊惦記著慕煙,可身體卻越發的難受,實在無法去看望她,何況眾人的忠告,絕不是沒有道理的。
避忌,有時候是一種不可奈何,也許,也是一種赤裸裸的背叛吧,誌願慕煙心中不是這樣想的。
這些日子,陳太醫每天都會來為我診治。以我這樣的奴才身份,有太醫診治實在是難以想象的尊榮,宸妃娘娘卻始終沒有露過麵,仿佛我與她再也沒有半點牽連了。
“今日感覺如何?”陳太醫的開場白,從未改變過。
“老樣子。。。。”我的答案也是如彼敷衍。
陳太醫在我的手腕上診脈一回,笑著說,“嗯,恢複的不錯,我可以功成身退了。”
“真的?”聽到這個消息,我興奮地跳了起來。
“嗯。”陳太醫笑著點了點頭,從懷裏掏出一封信,遞給我,“這是小卓讓我交給你的!”
我看著信封上那灑脫的筆記,曼雅親啟,真想不出,那個幼稚鬼,還能寫出這般狂傲不羈字來。
我撕開信封,將勃勃第一章心智抽了出來,張開一看,卻被驚住了。
我不是不認字的人,可這字,寫的太過潦草,又是繁體之文,看起來像一個個蟲子爬在紙上,實在看不個究竟。
“呃,呃,陳太醫,我不識字,可不可以有勞你幫我念出來?”我咧嘴嘿嘿傻笑道。
陳太醫家畜心智,溫聲念道。
“書呈曼雅小姐妝次:
見字如晤。
比來已數日許,然思卿之念未嚐稍離臆間。昔曾與卿共盟夜下。。。。”
呃呃呃,真沒想到陳鬆卓這小子還有這樣的文采,我真是聽不懂啊,說人話不行嗎?
“慢著,陳太醫,他究竟想說什麼?”我麵露難色,忍不住問出口。
陳太默默地掃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揚,說道,小卓約你見麵。
我靠!這家夥不是向來來無影去無蹤的嗎?怎麼突然搞起這套,寫這麼一封不說人話的信,就是為了見麵!!真心搞不懂!轉性了!
“那,約在什麼時間地點呢?”
陳太醫拿起信紙 ,又掃視一邊,溫柔的回答道,“信上沒說!”
我飛快的眨了眨眼睛,什麼什麼,有點不相信。
陳太醫將信紙有字的那一麵轉向給我看,“他,信上的確沒說。”
Omg!真是極品!我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