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姑娘言重了!快快起身!”不等他伸手示意,我就“嗖”的一下直溜溜的站了起來,他的手落了個空,頓時有些尷尬的,默默地地收了回去。
周慕朗開花花姐尷尬的氣氛,“今日難得大家共聚一堂,不如由我周某人做東,為大家安排一頓,不知各位可否賞臉,移駕露月樓?”
眾人自然不會饒了他的興致,畢竟剛剛那一餐,我們這屋子的人,都沒吃好。
剛剛我被他拉著站於他一旁,此時眾人要離去,自然不必與他攜肩同行,如果我沒記錯,上一次的事,還沒解決呢,今日見到他,雖然高興,可總覺得有些別扭。
我與芷晴姑娘雖然之前隻見過一麵,可不知道為什麼,我打從心眼裏喜歡這個小妮子。在外人看來,我們的年紀差不多,可實際上我大她七八歲,對於我而言,她更像個招人疼愛的小妹妹。
露月樓離此處並不近,又是冬日,走路過去未免太過辛苦,因此幾個人便擠上了周慕朗命人準備的馬車。還好這群人非富即貴,所以準備的馬車也寬敞的很,坐下五個大活人,輕輕鬆鬆。
我與芷晴姑娘二人坐於後側的長凳之上,芷晴的另一側,想也不用想,自然是那個癡癡迷迷的陳鬆卓了,他的一旁是黑炭頭,我的另一側則是周慕朗。
馬車上,未免尷尬,陳鬆卓不時地找逗趣的事情來說,這一路,歡聲笑語,還算愉快,很快便到了露月樓。
下了馬車,我舉頭一看,“露月樓”三個俊秀之字寫在一塊淡紫色的匾額之上,金漆包邊,不失雅致卻也華貴,有意思。
入了院子,除了打掃的家丁,竟無一人,空蕩蕩的屋子,連燈火都沒有一盞,落寞蕭條。
“不是吧, 生意差成這樣?”我惡狠狠地看向周慕朗,尋求一個合理解釋。
周慕朗見我臉色不對,急忙解釋道,“不是這樣的,平日這裏都是人滿為患的,今日,今日是不營業的,是不是?”他拉起一旁的陳鬆卓,用下巴點了點我,求饒的表情讓陳鬆卓開口幫忙。
陳鬆卓會意,“對對對, 平時這裏都是人,想擠進來都難,京城之內,哪有人不知道露月樓的名號的!”
“真的?假的?”
“真的!真的!“在場的五個人,除了我與黑炭頭意外,其他三人點頭如搗蒜,這畫麵,甚是有趣。
“哦,我不過是問問,那麼緊張幹嗎?“我開玩笑的,見他們如此緊張的神色,忍不住笑了出聲。
周慕朗進我如此說,才鬆了口氣,引我等入了雅間。
沒坐上一陣,侍女成群推門而來,結成一排,站於桌前,我粗略的掃了一眼,還算上等之姿,燕瘦環肥,各有千秋,終歸是青春無敵,年輕的姑娘,有幾個是醜的呢?就像宮裏的女人就像花園裏的鮮花一樣多,各有姿色,爭奇鬥豔,若不是特別出眾的,這一生想要出頭都是難得。
“這些姑娘是我從各地尋來的,她們之中有人精通詩書文采,有人擅長歌唱舞蹈,有人通的書畫筆墨,有人則是彈得一手好曲子,你看如何?“周慕朗伏在沃爾策,輕聲說道。
“不錯,誰是花魁?“我低聲問道。
“這個,這個嗎,還沒找到適合的人選!“他說的含含糊糊地,似乎不太肯定。
“盡快尋得一人,或是在他們之中選一個才是!“
“好!“
周慕朗一揮手,眾女子盈盈一拜,退出門外去,隻留下一陣淡淡脂粉香氣。
忽然一個女子走進屋來,雙眼通紅,情緒少許激動,哽咽哭喊著,“小姐!奴才想煞你了!“
我抬頭一看,一個身穿墨綠色長裙的女子癡癡地看著我,她眼含淚住,秀眉微蹙,竟然哭得如此傷心,叫人生起憐愛之心。
此人不是別人,是那我在周府時的侍女,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