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靜臉上的微笑僵在那裏,表情也凝固了下來,似乎沒有聽清他的話語。
“表哥。”從遠處緩緩走來一個女子,一身白色錦衣高貴中帶著傲然,厚厚的披風著地,拖著長長的後擺,如一朵輕靈的蓮花飄來,那溫柔的話語像說了千百世的情人般讓人心頭一陣甜蜜。
安寧,是她!
再看夜軒的眼神,不再那麼古波無驚,而是內蘊濃濃深情,就這樣認真的著注視著那個款款而來的女子。
林靜站起身,原來,原來沒有安心還有安寧,她隻是一個替代品而已。
虧她以前還自視甚高的以為夜軒喜歡的是她,而安寧隻是一廂情願。
“我隻想問你一句,你可曾愛過我?”林靜微笑的看著他。
這是她最後的驕傲了,她不可能在別的女子麵前乞求他愛她。
夜軒轉過臉來,明顯的有一絲不耐煩,這表情落在林靜的眼裏讓她有些無地自容,可她卻依然倔強的站在原地想要一個答案。
夜軒沒有出聲,似乎在考慮怎麼說好一點。
“我明白了。”
她沒有眼淚,沒有再哭鬧,雲淡風清的說了這麼一句話,便轉身離去,再也沒有回頭看一眼這讓她絕望的男子!
微風中誰的眼淚在飛,梅花朵朵映麵紅。
那一抹深情再也無人知曉,留在了那個角落。
琴弦斷了數根,指尖幾道傷痕,他亦平靜的看著她離去,看著她從此走出他的世界。
她說再見,再也不見!他無話可說。
王府外,數人在等待,林靜的臉上沒有絲毫的生氣,她還是做不到若無其事的離開。
秋雨想說什麼,卻被春風從後麵拉住,寬敞的街道,幾人緊緊跟在她的身後,已知她發生了何事。
林靜兩眼無神的穿過人群,走向城外,官道旁,小湖裏葬著她的愛戀,她不知不覺的走了過來。
那一夜,他說喜歡她,她看到他眼裏的她,她信了別人說的那句話。
如果在一個人的眼裏,你看到了自己,那樣深情,那就是你愛的人和愛你的人。
如今一切都隻能說是錯覺。
一次生死相隨,幾多為她憔悴,那一切都已成空,林靜不知道她該如何走下去,沒有了意義。
痛徹心扉,從來都不隻是一個詞。
春風和秋雨跟了下來,她蹲在地上,一手捂住胸口,望著湖水裏的倒影癡癡的望著,到最後直接坐到地上。
她們沒人上前安慰,她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唯有一聲歎息!
林靜跟著秋雨回到了靜衣舍,青離和明月來告別,說了很多話,她安靜的聽著,不知是在安慰她還是說笑話。她一句都沒聽進去,隻看到明月的嘴一會動一下。又似乎很生氣。
“明月,不要這樣,林妹妹她現在根本聽不進去你的話。”青離見林靜把明月氣得不輕,出口攔道。
明月生氣的甩了甩袖子,氣鼓鼓的坐到明悠的身邊。
明悠和青木他們也來了,他聽說了她最近發生的事,那個男人最終讓她傷心了,他卻勸不了她,幫不了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難過,看著她沉浸在自己的悲傷裏。
在她的眼裏,他和她不是朋友,隻是簡單的認識而已。
明悠帶著明月回西明了,青離他們也上路了,夜彥來看過林靜幾次,見她始終是這個狀態很是不放心,禦醫都來了好幾次,卻檢查不出一點問題,最後隻留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