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的聲音是那麼的淒慘,仿佛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待一切光芒散去,大地重歸平靜,司宇浩正躺在明月的懷裏不住的往外咳血。
明月低著頭,緊緊的抱著他,不時的擦掉他嘴角溢出的鮮血。
“你會沒事的,別說話了。”
司宇浩抬起手想為她擦眼淚,奈何手上根本無力,明月將他的手拿起來放到自己的臉上,他的臉上才重新掛上笑容。
“月兒,你知道嗎?第一次見你,便覺得你與眾不同。”
明月看著他傻傻的樣子,笑出了聲,“是嗎?我以為你會很煩我,討厭我呢!”
那時候,她和司宇浩搶吟月劍,可惜到最後誰也沒得到。
“怎麼會,我隻是覺得你挺膽大的,隻是沒想到你竟然是西明的公主。嗬嗬嗬……”
司宇浩搖了搖頭,明月並不知道他什麼意思,隻是緊緊的抓著他的手。
“你別說話了,我帶你離開,我們出去,太醫一定會醫好你的。”說著她就想扶起司宇浩。
她從來沒想到有一天,也會有一個男子,為她不顧性命。
以前隻覺得哥哥傻,為了林靜差點沒命,又那麼寵愛她,隻是不理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讓他這樣做。
此刻,她明白了,也許這真的是一種本能吧,愛一個人的本能。
“想走,留下它再說。”
玉郎沒想到能讓耀天劍停下的人竟然是他,那個他一直沒有正眼看過的男子,司宇浩。
“你還想怎麼樣?要它,拿去吧!”明月見玉郎一直盯著傷了司宇浩的劍,便從地上撿起來往外扔去。
玉郎下意識的接了過來。
可誰想耀天劍並沒有飛向他,就在他伸手的瞬間又飛回到司宇浩的身邊。
司宇浩在明月的攙扶下起身,剛才為救明月被一劍刺穿了腹部,可現在他摸了摸那裏,似乎已經不再流血。
見耀天劍飛過來,他伸手接過來。
當!
這一刻他摸著劍柄隻覺得一種血肉相連的感覺傳來,仿佛這把劍本就和他是一體的。
“竟然敢耍我,簡直是找死。”玉郎見耀天劍被司宇浩得到,他向前衝去,司宇浩推開明月,持劍迎了上去。
兩人打得難解難分,玉郎發現耀天劍在司宇浩的手上似乎沒有剛開始那般難對付了。
他想起出來時,聽父親說過的話,看向那口黑幽幽的井口。
“你是什麼人?難道不知道這是蕭家的東西嗎?”兩人再次分開,玉郎後退兩步,直直的看著他,見司宇浩皺眉,似乎不知。
他的聲音漸冷,“交出耀天劍,我放你們離去。”
司宇浩並沒有回答他,他向身後望去,明悠和冷沐人還算清醒,但十三卻是昏迷的,夜軒如今還沒有找到,林靜還被他扔到另一個方向,他該怎麼才能救得了他們。
讓他放著不管,他還是做不到的,畢竟他們曾經救過他的命。
“你會我們還能離開嗎?”司宇浩收劍立在原地,輕佻的看著他作戲。
劉叔向前一步,抱拳對著玉郎道:“少主,讓我去解決了他們。”
“不必。”玉郎攔住他,劉叔雖不解,卻也退後了一步,玉郎暗道:讓你再多活一會。
不是他舍不得讓他們死,而是耀天劍每次出世隻會認一次主,他沒把握再次獲得它的認可。
到現在他還是不清楚司宇浩是如何得到它認可的。
所以他不能死。
而且他心裏隱約還有一個可怕的想法,要回去問過父親才知道。
“你不信我嗎?好,為了拿出我的誠意,我先把解藥給你。”
司宇浩見他扔過來一包藥,他接過來。
示意明月拿去給明悠看,明悠點頭,表示不是毒藥,此刻他們隻能死馬當成活馬醫了,不然不會有好結局的。
冷沐一把搶過,要死也是他先死。
“冷沐。”
“主子,別說了,屬下存在的意義便是替主子死。這是從小那人教我們的主題。所以,我做的是對的。”冷沐仰頭咽下,盤膝運功,不再說話。
玉郎看著他們,輕笑的一聲,表示對他們的不屑,“要你們死,還需要再下毒嗎?真是好笑。”
明月瞪了他一眼,緊張的看著冷沐的表現,過了沒多久,冷沐便睜開眼睛,人也站了起來,雖然看起來還有些虛弱,但總算解藥是真的。
明悠也服了解藥,司宇浩讓明月去找林靜和夜軒。
“不用找了,我們過來了。”明月還未回身,夜軒便攬著林靜向這邊走來。
“嗬嗬,看起來你們都沒事了。”玉郎退後幾步,和劉叔站到了一起。
“我答應你的都做到了,你呢?”他開口,眼睛一直盯著耀天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