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下午,明悠正和夜軒在閑聊,外麵傳來珠兒弱弱的聲音。
“那個,你是誰?不可以進去的。”珠兒見來人長得很好看,心裏突突直跳,卻還是盡職的將他攔在門外。
其他人則在旁邊看熱鬧,外麵的侍衛都沒管,有他們什麼事,見珠兒攔住白衣男子,眾人皆偷笑。
初一溫和的看著眼前如小包子般精致又可憐兮兮的少女,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放緩聲音,說道:“小妹妹,我是你家主人的朋友,是來為他看病的。”
主人,什麼主人?珠兒小小的腦袋轉了幾圈才知道初一說的是什麼意思。
隨即說道:“他是我們西明的皇上,不是主人。”
見她小聲抗議,初一隻好順著她,“是,是你們的皇上。”
眼看著珠兒還在想方設法攔住他,初一實在忍不住了,說道:“再多說一句,就罰你三天不許吃飯。”
珠兒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捂住嘴,向後退去。
初一唇角一勾,大步向前走去。
直到那道身影消失在盡頭,珠兒才反應過來,“呀!”她怎麼會害怕他呢,懊惱的撓了撓頭,轉身離去。
初一一進屋,便看到兩雙興災樂禍的眼睛,帶著好奇、探究和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
他大咧咧的往旁邊一坐,雙腿疊在一起,一手撐在桌子上,笑眯眯的望著他們。
“初神醫,多年不見,一向可好!”明悠開口問道,他和初一曾有一麵之緣,那時的他們年少氣盛,同樣的風華絕代,同樣的不輸於任何人,自然免不了一場龍爭虎鬥。
初一淡淡的對他笑了笑,轉向夜軒時,卻刹那變臉,“王爺好清閑!”
“還好。”夜軒麵不改色,聲音平穩的回道。
“啪!”初一一拍桌子,一揮袖,人立刻從屋子中央到了夜軒的麵前,居高臨下的望著夜軒,“看起業活得挺好?找到你心愛的女人了嗎?”
“我還活著,讓你失望了。”
“好,你是大爺,愛折騰你就自己折騰吧!小爺不奉陪了。”初一聽了他的話,臉色不停的變幻著,最終一甩衣袖,準備離去。
“你不是來看他的嗎?”夜軒指著躺在床上的明悠,驚訝的問道。
初一無動於衷,繼續向外走。
“我受傷了。”
果然這句話還是很有殺傷力的,初一的腳步定在了那裏,似乎在考慮話語的真實性。
明悠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最終莫名其妙的笑了起來。
“都快死了,還那麼開心?”初一回頭,瞪著眼對明悠說道。
明悠,額,差點被噎死。
誰能告訴他,這是一個醫者對病患能說的話嗎?
初一見他發愣,似乎氣也消了一些了,走過來,坐在床邊。
“好好呆著,本公子討厭亂動的人。”
初一的神色慢慢變得神聖起來,不過時而皺眉卻是難免的。
夜軒見他的神色,也有些擔心。
“怎麼樣?”
初一緩緩回頭,臉上的鄭重是夜軒從來沒有見過的。
“我直說了,除非找到下蠱的人,否則你活不過一個月。”
……
一座幽深的院子裏,層層穿梭,回郎重重,一個暗影急匆匆的低頭行走。
一路上沒有一個人,很是幽靜,許久,他走到一個屋門前,輕敲了幾下,裏麵傳來聲音,他才推門而入。
比起外麵的幽靜重深,裏麵則是一片暗淡之色,重重黑幕遮住了裏間,隻隱約看得出燭光下一個窈窕的身影。
“你來了,事情辦得怎麼樣了?”淡淡的聲音從重重幕簾之後傳來,音色清脆,竟然是個女的。
暗影揭下的帽子,露出一張似笑非笑的臉,最明顯的是,他的嘴角微揚,年輕的麵孔上盡是笑意。
“放心,她就在我那裏。”
“啪!”一聲輕響傳來,似乎是某種器物打碎的聲音,“蕭玉郎,你怎麼不帶她來這裏?別忘了你的承諾。”
她的聲音帶著憤怒,顯然對他不滿意。
原來這個男子便是自北衛消失的玉郎,玉郎大咧咧的坐下來,說道:“本公子說過什麼,本公子當然不會忘記。你要她做什麼?”
“這個不用你管。”女子的聲音漸冷,冷哼了一聲。
玉郎也不在意,“聽說,他失蹤了?你就不擔心他出賣你嗎?”
“這個也不用你操心,他是永遠不會出賣我的。”
說到這裏,女子似乎很自信,語氣中不免帶著些許孤傲。
“說吧,接下來要我怎麼做?”玉郎見她如此,也不再多嘴。
女子冷笑了一聲,說道:“這個給你,三日後,我要看到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