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看到人家輕描淡寫的一掌,鄧茂直接炸成了肉末?
但問題在於……
“諸位,”程遠誌猛然起身,他打量著諸位武將,眼神凶悍且絕望,“你我都是在天公將軍麵前立下軍令狀的。如今損傷數千人,還折損一名大將,若空手回去……”
說到這,程遠誌停住了言語,他環顧賬中諸人。隨即程遠誌一字一頓的說道:
“我黃巾天軍的刑罰,各位是知道的。”
聽得程遠誌這番言語,眾人心中一稟,那名武將低頭告罪退回原位不敢言語。
“各位。”程遠誌緩了口氣繼續說道,“隻需同力協力,在這涿縣城下堅守幾日。本將當前正在祭煉一尊遠古神物,待其出世之時,這小小的涿縣城旦夕可下。”
眾人聽得程遠誌這麼一說,心中底氣也足了幾分,挨個抱拳退出賬內。
確定眾人都遠離之後,程遠誌熄滅燭火,從懷中掏出一方玉符。這枚玉符通體發黑,上麵的符文與尋常巫蠱、道術極為不同,仿佛是某種威力強大的符咒顛倒著畫成。玉符的背麵篆刻著種種詭異的畫麵,有怨氣滔天,無數僵屍惡鬼橫行人世。又有癲狂的惡魔化作無窮的黑風殘殺手無寸鐵的凡人。
程遠誌拿著這枚玉符,幾乎在一瞬間就被背麵的畫麵所吸引。他眼中逐漸布滿血絲,一條赤色的肉筋貫穿瞳仁。眼前的玉符畫麵在他腦海中活泛起來,這一瞬間,他的意識似乎投身於玉符中成為窮凶極惡的天魔肆意的殘殺手無寸鐵的凡人。
程遠誌凝視著玉符,臉上癲狂之意愈發明顯,正當他表情扭曲到極致的時候。程遠誌身體忽然一顫,整個人忽然間清醒過來。
“好險。”倒吸了一口涼氣,他抹了把冷汗,下意識的離玉符遠了些。
這枚玉符很是詭異,是程遠誌前些日子在一座古墓中掘得。古墓的主人似乎是上古方士,墓中瓶瓶罐罐存滿種種丹藥符咒,可惜時光流逝早已失去了作用。唯有這枚玉符被墓主人縮鎖在青銅製的箱子裏,上麵貼滿封印的符咒。
程遠誌每次取出這枚玉符,腦中都會被種種幻象所you惑,引發出心中無窮的殺意。
“再這樣下去,我會瘋掉……”程遠誌不住喘息,額頭冷汗狂冒,身體不住地chan抖。
“來人!”程遠誌猛地大喝,當即有一名士兵掀門而入。
“將軍。”士兵單膝跪下正欲說話,程遠誌卻如惡狼般狂撲過來,將士兵撕成兩截。
士兵的血濺在程遠誌的臉上,直到這個時候,程遠誌才勉強平靜了下。他伸手將玉符握在手中,掌中的鮮血悄無聲息的滲入玉符之中,程遠誌沒有注意到玉符上一道黑光閃過。
程遠誌坐回位子上,正欲讓人將軍帳內收拾幹淨。就在這個時候,他全身猛地一僵,腦海中憑空出現一段晦澀難懂的咒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