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快活的人2
朝霞
天還沒亮,可惡的鬧鍾將熟睡的我吵醒。坐在飯桌前,一縷縷溫和的陽光照在飯桌上,耀著我的眼睛,快要睜不開了。於是,我爬上了樓頂,看美麗的朝霞..... 天邊已經露出了粉紅色的曙光,顏色也漸漸加深,由橘黃色變成了淺紅色,淺紅色又漸漸加深,一會兒紅彤彤,一會兒金燦燦,一會兒半紫半黃,還有些說也說不出來,還有些見也沒見過的顏色,真是五彩繽紛。朝霞的形狀變化無窮,有的像一隻展翅欲飛的雄鷹,有的像一條紅領巾在空中飛舞。 突然,來了一條長長的龍,它十分凶猛,兩對大爪子張開,一個很大的龍頭,可沒過一分鍾,龍爪不見了,身子也不見了。天空真是千姿百態,變化萬千。
太陽就快出來了,這個時候,天空完全是紅的,仿佛天空拉上了一道紅色的天幕。我目不轉睛的盯著東邊最紅的地方。這時,一個亮閃閃的紅點從東方跳了出來,我連忙叫道:“太
陽終於出來了~......”一瞬間,半個太陽從山頂湧出來,猶如半個火球在大盤裏滾動。又過了一會兒,整個紅日從東方一點一點地升上了藍天。它是那麼圓,那麼大,那麼亮,那麼可愛。照得天和地都紅了。 太陽徐徐上升,人們沐浴在金色的陽光中。朝霞,帶給了人們無盡的溫暖與幸福。
他是位內心美好的人
在每個人的一生中,會結識各種各樣的朋友,我也一樣。看到這個題目,我慌了。寫什麼性格的呢?活潑?內向?剛強?孤僻?孤僻!對!就是他——傻大。 “傻大”是我的小學同學,原名呂不揚。真是名如其人——一張圓圓的臉上對著扁平的五官。一年到頭穿著一件黃軍裝,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傻氣,是名副其實的‘四肢發達,頭腦簡單’,於是得了個渾名“傻大”。 傻大很少和同學搭話,總是縮在牆角的桌子前一言不發,一放學就溜得無影無蹤,每次考試都是他拉班級的後腿。隻有大掃除時,大家才會想到他,老師也很少管他。 期末考試前夕,語文老師要在我們班做一節公開課,原因是我們班的紀律比4.1班好。前一天放學時,老師一再叮囑我們不能遲到。 第二天,同學們很早都到了校,隻有傻大沒來了。快上課了,聽課的老師碌碌續續進了教室,課傻大還是沒來。 上課鈴響了,老師不得不宣布上課。 就在課堂氣氛處於高潮時,就在聽課老師頻頻點頭時,一聲“報告!”使我們的目光一下子就從老師身上轉到門口,原來是傻大。 隻見他惶恐的站在門口,眼睛不敢看老師,黃軍裝上濺滿了泥點,幾縷汗濕的頭發貼著額頭。我們正要騷動,就被老師嚴厲的目光製止了。聽課的老師們已經開始竊竊私語,指指點點。 老師吸了一口氣,生硬得說:“回座位去!”,傻大快速回到座位上做好了。 中午,語文老師把傻大狠批了一頓,可傻大還是沒說出為什麼。 那天下午放學後,傻大一個人在教室了哭了好久..可憐的傻大,他究竟幹嗎去了? 這個謎底直到暑假的前一天才揭曉。 那天,傻大捧著一根竹子磨成的教鞭走到語文老師的麵前,說:“老師,這根教鞭是我親手做的希望能對您有用。還有..上次,我遲到是因為看到了一輛汽車先進了泥裏,我幫他推了出來。您能原諒我嗎?”老師的臉從驚訝變為了慈祥,她點了點頭。 這時,傻大笑了,如釋重複地頭一次笑了。我們都愣了,突然想起傻大的那些好處,好似那根教鞭也在栩栩生輝。
小雪花的日記
我是一朵小雪花,我從我的母親——那夢幻般美麗的天空來。都說母親的胸懷博大,因
為沒人能看到天空的盡頭!我們愛她,她也愛我們,這勝過一切。但她常常用那悅耳的聲音告訴我們:“孩子們,你們不可能永遠待在我身邊,你們,作為一朵雪花就要去奉獻,為大地,為人類,為世界。因為,隻有奉獻,才能得到升華..” 那時,我從沒有聽到過“奉獻”“升華”這兩個詞,但我能憑直覺體會到他是那麼的美麗,高尚。 有一天晚上,我感覺身體慢慢沉重起來,還有一點點下墜。“媽媽,救我!”我驚恐萬分的喊著。這時,媽媽那悅耳的聲音又響了:“孩子,去吧!記住,隻有奉獻才能得到升華..” 媽媽的聲音遠了,遠了.. 我飄在空中,發現我並不孤單。到處都是我的兄弟姐妹,我們布滿了天空。 漸漸的,我看到了褐色的土地、一望無際的田地、青青的山、凍結的小河,和媽媽說的一樣。我一使勁,落到了地上!四周已魔術般的一片白色。 不知不覺,天亮了。 “吱——”的一聲,一個女孩推開了門,突然眼前一亮:“媽媽,媽媽!下雪了,下雪了!”不一會兒,幾個孩子也來了,他們把我的兄弟姐妹堆成一個可愛的雪人。突然,我被拿了起來,被一個小女孩團成一個球,扔向另一個男孩。看著它們那樣快樂,不知怎的,自己也笑了。 當我碰到那個男孩得衣服時,我感覺我越來越軟。天啊!我的腳,我小巧的腳已經變成了水珠!我望著天空,望著我最最親愛的媽媽,她還是穿著那件繡著白花的蘭裙,依然那麼美麗。 “媽媽,您的女兒再也見不到您了!” 這時,我終於知道了什麼是奉獻!這就是奉獻——默默的把一切給予別人,而不是抱怨、索取! 是的!奉獻者永遠年輕,奉獻者永遠快樂,奉獻者永遠純潔!
與萍小聚
捧起《萍聚》,看著“鞠萍姐”這三個端莊秀氣的大字,昨天的那一幕又在我眼前浮現。 昨天,我和爸爸去新華書店買書,恰巧碰見鞠萍姐姐在書店門口為她新出版的自傳《萍聚》簽名售書。書店門口的人群潮水般湧動著,我在後麵什麼都看不見。還是老爸有辦法,一下把我舉了起來。這下我看見了,真的是鞠萍姐姐!我趕緊飛也似的衝進書店買了一本《萍聚》,準備讓鞠萍姐姐簽名。 等待簽名的隊伍好長啊!七月的太陽,像一團火無情地烤著大地,我被烤得汗流浹背,但心裏非常興奮,因為鞠萍姐姐在前方等著我呢!我的目光穿越整條隊伍,直落到鞠萍姐姐身上。隻見她微笑著,還不時向簽好了名的小朋友揮手道別。那動作,那表情,跟電視裏一模一樣哩!
馬上就要輪到我了!距離拉近了,我更清楚地看到了鞠萍姐姐。她地麵龐上閃爍著晶瑩地汗珠,一笑起來,臉上便現出兩個淺淺的酒窩。沒想到能這麼近地和鞠萍姐姐“親密接觸”,我拿書的手都顫抖了。這時候,傳來鞠萍姐姐的聲音:“小朋友過來吧,我給你簽名。”天哪,多好聽的聲音!又溫柔,又和藹,我激動得簡直有點不知所措了。我雙手托著書,輕輕遞給了鞠萍姐姐。 鞠萍姐姐微笑著看著我,低下頭在書的扉頁上寫下了“鞠萍姐”三個大字,然後又雙手遞還給我,刹那間,我不知從那兒來的勇氣,竟然對她說了句“謝謝,姐姐再見!”她依然迷人地微笑著,對我說:“不要客氣,小朋友再見!”啊,我真是欣喜若狂啊,我不但得到了鞠萍姐姐的簽名,還和她講了話,這真是做夢都想不到的呀! 事後再看那本《萍聚》,我笑了。我決心把書保管好,把簽名保管好,讓鞠萍姐姐的音容笑貌永遠印在我的腦海中。
禁不住的淚
去年盛夏的一個早上,我們正在上課。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把同學們的目光引向門口。當老師開開門時,我驚訝地發現是我爸爸?!我的心情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老師一邊聽爸爸說著什麼,一邊連連點頭。然後輕輕走到我身邊說:“你爸來請假,說家中有急事,你去吧!一路上小心。” 出了校門,車在門口,媽媽也在車上。車很快駛出市區,一頭霧水的我,忙問爸爸去哪裏?爸爸神情嚴肅地說:“奶奶家的鎮上出事了,詳細情況現在還不知道。”一路上,爸爸幾次摧司機開快點。車未到奶奶家門口就停了。我們下了車,眼前的一切使我們目瞪口呆。去奶奶家經過的拱橋隻剩一半,人們在臨時搭建的木橋上來來往往。把鎮子一分為二的河道積水很深。河道兩岸的房子,有的地方東倒西歪,有的地方成片倒塌。有的居民在河邊打撈著浮在水麵的東西。河岸兩邊隱隱約約傳來哭聲。我來不及想這裏倒底發生了什麼事,慌忙地跟著爸爸媽媽往奶奶家走去。 到了奶奶家,奶奶疾步迎上來說:“你們可來了。差點見不到你們了。”奶奶接著說:“昨天傍晚下了半個多小時的暴雨,山洪下來,把這幾年那些在河道兩邊亂建房倒到河裏的建築垃圾衝下去,堵住了橋洞,水一下漲高,進到岸上的房子裏,低處的房子全被淹了。有幾十個人被活活淹死。有的屍體現在還沒找到。”說到這奶奶哭了。我也感到鼻子在發酸.. 下午,爸爸帶我去看親戚,每家隻有一個話題:“這都是強占河道惹的禍”。到處都在譴責那些破壞河道的行為。那些住在河岸邊損失慘重的人,有的呆呆地看著沒有退走的水,有的捶胸頓足,後悔莫及.. 夕陽下,爸爸媽媽帶奶奶回城。離開小鎮時,奶奶一步三回頭。我們站在那座被毀的半座橋上,看到的再不是河邊垂柳婆娑、飲煙嫋嫋小鎮,再也聽不到那暮歸的老牛在唱歌。被大水衝走的和我小時候一塊玩耍的小夥伴,香香、存兒,還有最調皮的尕虎兒的麵孔在我的腦子裏越來越清晰..
車啟動了,我捂住臉,情不自禁地大聲的痛哭起來..
美麗
黑夜給了我一雙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尋找光明。 ——題記 楓葉如火 秋天到了,楓葉紅了,卻是遺落滿地黃花堆積。 她從香山回來那年剛滿七歲,還喜歡抱著我的脖子喊姐姐。那時的香山紅葉美得眩目迷離,我是見過的,紅得像煉火。可是她回來的時候,卻帶給我一片天藍色的楓葉,在北京秋日晴空裏都難以找尋到的藍色。 那時我看電視上滿山的杜鵑朵朵有海碗那麼大,也紅豔豔的醉人,於是我說,跟香山的楓葉一樣美麗。 沉醉東風 我喜歡教她念詩,她也喜歡念詩。最琅琅上口的除了馬致遠的那首“枯藤老樹昏鴉”之外,是她念得笑靨如花的“孔雀東南飛,五裏一徘徊”。仿佛念著念著,南方的晴空裏,真的會出現一群徘徊的孔雀。 她聽梁祝的故事,聽幹將莫邪的傳說,一臉純真地想象那些遙不可及的美麗。然後問我,姐,為什麼美麗得不到認同。 我低頭的時候,隱約看到自己的沉默讓身旁的她失去了什麼。 落雪幾度 才過了三年。 她已經連翻著《天禁》的悲傷都是一臉麻木。她已經連看著自己昔日敬愛的外婆離開都是毫無知覺。我看她的眼睛,一眼望下去依然清澈,卻漾著滿滿的空洞,深不見底。 我帶她再去北京的時候,已近初冬。香山的紅葉都落了,孤單得很絕對。她安靜地站在滿地落紅裏,像當初那個還沒長大的孩子。 回去的前一天,北京下雪了。她孤立在雪裏,眼裏迷茫一片。突然,她臉上漾起微笑。遠遠看上去,她像一個與世隔絕的雪妖,素白的身影,與雪渾然一體。 突然她臉上就落淚了,姐,我恨死那個家了,恨死了恨死了。 我沉默。 我想躲進雪裏。那多好。她安靜地看著我,凍結了很久的悲傷終於崩盤瓦解。 我遠遠地看向東南方,那裏有她的支離破碎的家,以及留給她的,一片深不見底的黑暗。 隱隱地我的腦海裏盤旋著很久很久以前帶著美麗色彩的唐詩:“孔雀東南飛,五裏一徘徊..” 我想,我的孔雀是再也飛不回來了。 它已經被凍死在雪國的漫天飛絮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