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紅衣政變之後,整個湮荒大陸在鳳天皇朝的統治下國泰民安,老一朝的貴族並沒有反叛,新上任的皇帝也沒有對紅衣教進行討伐,紅衣教在那次宮變中損失了一名教皇,神女也在那一次中失蹤,如今還在推選新的教皇,尋找新一代的神女,加之信仰流失迅速,原本在湮荒大陸是一大教派的紅衣教在三年之內消沉了下去,從那次宮變中人們許是看到了紅衣教醜惡的野心,便給紅衣教加了個名頭,紅衣魔教,不過紅衣教卻不承認,依舊聲稱自己為紅衣聖教。
在赫連森林的深處,一位男子白衣勝雪,坐下其一頭銀白色的威武雄獅飛快的在森林中穿梭,男子麵若白玉,劍眉斜飛,眼眸深邃,薄利的嘴唇若有似無的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看去帶著一絲邪魅,但更多的是興奮,她的懷裏抱著一個身穿紅衣的清麗女子,女子雙目緊閉,眉頭平展,似是熟睡著,她的肩胛處窩著一隻黑色的小貓,粉紅的小舌頭在女子臉上輕輕舔了舔,見女子沒有反應,可憐兮兮的將毛茸茸的腦袋在女子脖子裏蹭了又蹭,男子將頭輕輕抵在女子的額頭,仿佛說悄悄話一般輕言,話語中透著無法掩飾的興奮,“三年了,我終於找到了醫治你的辦法,很快你就能好起來了!”
“雲漓秋,你可想清楚了,赫連森林深處幾百年來無人問津,裏麵不知道是什麼樣子,而且其中元素濃度超高,必然有許多高階靈獸,甚至神獸,若不小心遇到,一隻兩隻還好說,多了以我幼生期的能力也難以應付過來。”
雄獅背上的男子就是雲漓秋,自三年前紅衣政變隻是,他便帶著昏迷不醒的月歌四處遊曆,遍訪天下名醫卻總不得果,雲漓秋心如死灰,帶著月歌來到赫連森林,打算在其中隱居,與月歌相守一世,途經赫連森林的傭兵駐地,其中碰到一位老者……
“小夥子,你懷裏的姑娘情況不妙啊。”老者隻不過無意間看見了二人,看見雲漓秋麵如死灰,一副絕望的樣子,不由得心生不忍,決定管上一管,然而遊遍天下也尋不到方法的雲漓秋並沒有吧老者的話聽在耳裏,知道是江湖行醫,來傭兵駐地騙取受傷傭兵的錢財,老者淡然一笑,又繼續道,“受了擁有神獸的紫界強者一記重創,其中帶著神獸的力量,雖不致命,卻是給她造成了嚴重的精神傷害,三年是最後的期限咯……”
雲漓秋頓住腳步,轉而看向老者,遊曆三年,所訪名醫都說這是怪病,卻不知是何緣故,今天這位老者隻是看上一眼便知緣由,漓秋抱著月歌單膝跪在地上,語氣中帶著懇求,“前輩,請您就她!”
老者住著手杖,顫顫巍巍走到雲漓秋麵前,“小夥子,我可救不了她,我又不是醫生。”漓秋聞言看到希望的眸子又暗了下去,重新蒙上絕望,老者捋捋胡子有道,“不過相傳在這赫連森林的中心,有一座名為死亡山穀的地方,據說那裏住著上古幻師後裔,說不定那些人可以就她。”
“好!”漓秋的臉上重新燃起了希望,“我這就去死亡山穀。”
“雲漓秋,你就相信他說的,萬一隻是傳說……”幽冥有些疑慮。
“不管怎樣都要一試,我不能放棄一點的希望!”
見雲漓秋如此堅定,幽冥不再多語,他也希望月歌能夠醒來,但他不希望冒險,若是醒不來,不如就這樣,至少還活著,若是進了死亡山穀,生死難料,更何況月歌體內的混沌之力若是被那些追求力量的凶惡靈獸的到,這個世界將會是一場血雨腥風,眼看到了赫連森林的中心,已經能看見繚繞在森林中心的濃厚的黑色瘴氣,幽冥暗自咬牙,放出低沉的吼聲,隻能拚死保護月歌了,若護不了,隻能一口吞了混沌之力。
“撐起幻力屏障,要進去了!”幽冥提示,周身撩起幽藍色的地獄火,衝入瘴氣之中,那黑色的瘴氣仿佛害怕一樣向兩邊退縮著散開,當幽冥進入後又在身後迅速的合起,幽冥穿過瘴氣邊放慢了腳步,不知道這裏麵有什麼,一定要小心謹慎,否則招惹一屁股高階魔獸就是最糟糕的事情了。
“這裏就是死亡山穀?”雲漓秋滿臉的難以置信,穿過瘴氣後眼前豁然開朗,映入眼中的非但不是毫無生機的死亡氣息,相反是比外界更加盎然的生機,這裏的樹木要比赫連森林外圍的高大青綠許多,遍地長滿青幽幽的長草,草間盛開著大朵大多的紅色曼珠沙華,也感覺不到周圍有靈獸的氣息,一片靜逸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