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瘋妃一事後,鳳儀宮竟然開始變得有些冷清了。
皇上很少在來,說是朝中事忙,軍中的信件就像是秋落的樹葉被吹到了朝堂上,令他幾乎是脫不開身的。
如果皇上到了其他宮妃那裏,那皇上說的一切都是借口,但是當皇上真的是宿於鳳儀宮的別閣時,那就是真實的。
冬琳將皇後本應該做的一切,做得無可挑剔,除了依然對於其他宮妃表現不出太多好感之外,一切如常。
“娘娘,再過些日子,小公主就要出世了!”老宮女也哄著冬琳開心似的,笑著說道,“娘娘為小公主起好名字了嗎?”
這種麻煩的事情,就交給內務府了!不是冬琳對自己孩子的名字沒有特別的在乎,而是太在乎,哪一個名字都不好聽了。
這邊正是有說有笑時,就聽說皇上已經到別閣中休息,而冬琳則是大腹便便的準備去陪伴一會兒。
如果這是在平常百姓家,冬琳會覺得特別的溫暖。
夫君回家以後格外的疲憊,而有了懷著身孕的她的陪伴,就會變得精神奕奕,夫君說著外麵發生的事兒,讓她也能開心起來。
她去見宮羽豐,卻幾乎是不說什麼話的,開口必是國事,聽得冬琳已經有些心煩了。
她也絕對不能多聽,聽得多了,等哪一天,宮羽豐緩回過神來的時候,就會想到,她是不是也參與到其中了。
在宮羽豐那邊不過是小坐了一會兒,就聽說簡峰前來的消息。
簡峰也算是她半個人嗎?隻是要見到她,簡峰就會將與晟國交戰的事情,簡單的說給她聽,但是她不耐煩於捷報,也就沒有特別的用心將簡峰說的話,用心的記在心裏。
這一次也一樣。
“皇上,您與簡大人說得這麼近,臣妾都不開心了!”冬琳笑著起了身,“不過臣妾懂事,不會與簡大人搶皇上的,換成是其他人,臣妾必不能饒了他們。”
她雖然是笑著,可是說話的時候,表情上卻是格外的狠毒似的。
宮羽豐握著冬琳的手,哭笑不得的說道,“這話聽著,朕的心裏真別扭。”
“臣妾的心裏也別扭!”當冬琳準備抽回手時,卻聽宮羽豐又問著她,“你是真的完全放下了嗎?”
冬琳在宮羽豐的麵前表現得太好了,好像沒有發生過任何令人不愉快的事情,讓宮羽豐幾乎也是變得不怎麼確定起來。
這要她怎麼回答?讓她告訴宮羽豐?其實從頭到尾,隻有她的感情在發生著些許的變化,但是決定從來就沒有被改變嗎?這要讓她如何能夠真正的說得出口?萬一“傷”宮羽豐的心呢?
“臣妾先走了,皇上與簡大人‘慢慢’的談吧!”冬琳抽身而去,也瞄見宮羽豐不算是很好的臉色,怕是知道了她的心意了吧?
當她離開別閣時,就看到了簡峰,但是她完全沒有停步的打算。
“娘娘,臣有事說!”簡峰忙道,阻了冬琳的腳步。
冬琳回過頭來,等待著簡峰來開口。
“娘娘,有了一些小敗仗,但是無傷大雅!”簡峰對冬琳說著這句話時,卻令冬琳好像看到了晟國國君的打算。
不知道晟國的國君,有沒有像她這麼聰明呢?可以說是誘敵之術,一直在吃著敗仗,讓敵國開始變得自大,暴露出弱點這賓再一舉進攻?
“小心為上吧!”冬琳實在是不想去提醒著他們,但是又忍不住說出了口,但是明顯的看到簡峰的眼中閃過一抹放鬆的神情,她又忍不住補充著,“本宮隻是不想懷著龍子的時候,就聽到噩耗。”
她的話,在旁人聽起來,就是任性的言語呀。
她回到自己的寢宮當中,就又聽到有太醫前來為她診脈,隻覺得特別的煩躁。
怎麼?她聽到晟國贏了些許,怎麼也不開心呢?
太醫進來,自然是先為她請脈,又問了宮人平時的飲食,都是日常的事情,沒有半點新意,聽得冬琳也有了些許的倦意。
有一個消息,終於引得冬琳清醒了過來。
“娘娘,那位瘋妃應該是已經治好了,但是怕被審問,正在裝著!”太醫十分肯定的說道,“臣在民間也曾為百姓醫治過,看得出來,這真瘋與裝瘋是有區別的。”
這麼容易就能治好了?冬琳明知道自己不應該特別的懷疑著太醫的醫術,也忍不住去猜測他們醫術的能力,是否能夠與薑易媲美。
她是否真的會安然無恙的在宮中,繼續如魚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