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就獨自一個人,站在偌大所營帳著,努力的豎著耳朵,傾聽裏麵的動靜,卻安安靜靜得沒有人似的。
魏進揚將那位可憐的大人,送出了軍營中,深怕這位大人因為擔憂著皇上會處罰於他,再手軟腳軟的沒有辦法離開。
她是絕對不應該去趟著這次渾水的,但隻要想到了自己的安危,就必然是要參與的,首先要做的不是勸說宮羽豐,而是應該讓他開心起來。
“皇上?”冬琳一進營帳,就看到一本書落在了門口,親自彎腰身手將它撿了起來,輕輕的拍了拍上麵的灰塵,慢條斯理的走到宮羽豐的身邊。
從在椅上的宮羽豐很是懊惱的模樣,渾身都透著濃濃的怒氣,萬一她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會觸怒了皇上,可真的是得不償失了。
像是根本沒有聽到冬琳的輕喚,宮羽豐沒有抬起頭來的意思,繼續“閉目養神”,其實是在努力的消化著隨時有可能會爆發的脾氣。
冬琳走到了宮羽豐的身後,伸出她的纖纖玉指,搭在他的肩膀上,輕輕的替他按揉著,希望他可以完全放似下來似的,眼中盡是猜測。
感覺到慢慢放鬆的宮羽豐,按住冬琳的手,緩緩的說道,“在朕看來,身邊的人,快沒有值得相信的了,君兒,你說,朕要怎麼辦?”
是說簡峰的嗎?站在他背後的冬琳,一直都是似笑非笑,若有所思,覺得他所說的話,實在是有些可笑了,憑他人一麵之詞,就可以定了簡峰的罪?
冬琳剛剛想要開口的時候,卻被宮羽豐打斷,“不管他們了,先說一說眼下的事情吧,君兒,你打算何時回宮?”
這邊正在為簡峰煩惱著的時候,這一邊,就開始打算著,怎麼才能送她離開嗎?她彎下腰,用自己的臉頰輕輕的貼上了宮羽豐的臉,一直笑著。
想要讓她離開,可沒有那麼的容易,她好不容易看到宮羽豐第一次打了敗仗,心情好得不得了,之前在宮中時,總是聽到一次次勝利消息,讓她煩惱。
即使,她的身上一直都沒有特別的表情,仿若,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畢竟宮羽豐的判斷出錯,不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他們都非聖賢,隻不過身為皇上出了錯,必然就要牽連到許多的事情,對了……現在不僅僅是出了錯,而且是信錯了人呢。
“怎麼會?臣妾看來,簡大人是最值得皇上相信的人!”冬琳倒不是在為簡峰說話,說的卻真的是實話,宮羽豐的心裏也是特別的清楚,在他的身邊,真正值得相信的人就是簡峰,至於瞞下晟國集結軍隊的動向,其實早一點兒通知他,有用嗎?
他不可能帶著人前去製止晟國國君的作為,不可能再去率先帶兵去攻打,更不可能……所以無論怎麼做,早晚有一天,就會變成今天的情況,一切,都更像是情理之中,卻是意料之外的。
因為在宮羽豐看來,無論如何,發生何時,簡峰都不可能瞞著他的。
“你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宮羽豐對於冬琳對簡峰的“信任”,隱約的產生了不滿,他可是記得,他們之間有多麼的不對盤,之間的感情也是相當的冷淡。
一場大火燒毀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
“臣妾不需要知道!”冬琳淺笑著對宮羽豐道,“因為臣妾知道,皇上也相信簡大人,不是嗎?可無論皇上做下了什麼樣的決定,臣妾都無法改變,也隻能都是認可的。”
她說的也都是實話,從來,她就沒有真正的改變過宮羽豐任何事情,既然如此,不如略微的敞亮一些,就將那些無法改變時的沮喪,都改變成一種讓人覺得不以為然的淡漠吧!
“說得讓人心酸,你的確是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宮羽豐本是打算對冬琳和盤托出的,但是冬琳卻實在是了解宮羽豐的心思,將她召到軍中,絕對不是為了商量簡峰的事情,她也不打算在此事情上,就此中計,讓宮羽豐對她的提防之心,越來越大。
冬琳將事情繞到了她來軍中的目的,令宮羽豐淺淺一笑道,“就是想讓你看看,軍中的情況,也是想讓你看看……”
對於外麵的事情,冬琳是提不起半點興趣的,當然也就是說,根本就不想去“看”,難道是讓她去看那些男子揮著長劍大刀,拚命的喊著口令嗎?這對她又有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