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裏有了些許的計劃,就惟有等待著合適的時機了。
終於在第二天的清晨,晟國實在是受不了了似的,無奈的退了兵,就聽到皇上勝利的消息。
可惜能夠替他慶祝的人,都已經離開,城中的百姓早早就逃難去了,他的皇後也離開了,不是嗎?
於軍營中的宮羽豐格外的落寞,當他見到冬琳帶著上好的壇酒出現時,他的心情是真的沒有辦法形容的。
是真的很溫暖,是真的很……感激。
“臣妾見過皇上,臣妾恭喜皇上!”冬琳緩緩的拜下去時,就被宮羽豐一把扯了起來,被緊緊的扔在了懷中,她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宮羽豐的心裏是多麼的欣喜。
“皇上,你又贏了!”冬琳笑著說道,可是贏了又如何?輸的卻是一座座的城池,與無數士兵的性命,最後得到的不過是能夠守得住城而已。
晟國的犧牲看起來才是真正的轟轟烈烈,為晟國奪取了大片的領土。
宮羽豐搖了搖頭,分外的不解,“朕隻是想要知道,清王當初是如何辦到的。”
同樣的部隊,同樣的將領,為何清王爺就能夠做到與眾不同,他卻是磕磕絆絆,做得如此為難?
冬琳輕輕的靠到宮羽豐的懷中,不以為然的笑著,“上下齊心!”
“皇上,臣妾備了些酒水,不多,不過是想要讓皇上與士兵們小小的慶祝!”冬琳笑著說道,“不可貪杯,畢竟現在也不安全。”
宮羽豐真的隻是用這幾壇子酒,與士兵小小的喝了一碗之後,便各自休息了。
正如冬琳所言,此時絲毫都不安全,敵人隨時有可能再犯,如果他們喝多了,就不可能在第一時間有所準備了。
“皇上!”冬琳服侍著宮羽豐休息,看著宮羽豐昏昏欲睡的模樣時,心情……很複雜。
她慢慢的伸出手,撫向宮羽豐的眼角,上麵掛著些許的皺紋,那頭發已經隱隱約約的見到了花白。
再看一看宮羽豐於戰中受到的傷,不計其數,即使從來就不肯在她的麵前喊出一聲苦來,但必然沒有那麼的輕鬆自在。
何苦呢?這個皇位讓誰來坐,又有何不同?如果是前太子爺坐上了皇位,以他無子的悲劇,與英年早逝的悲哀,最後能夠坐得上皇位的,不還是他嗎?
如果邊關一直由清王爺統領,以清王爺清心寡欲,但對戰事了如指掌的本事,必然不會讓這戰事變成現在這樣。
到時候,國泰民安,又有何不好?
宮羽豐非要以一己之力去奪皇位,讓親人從身邊離去,讓朝臣對他略有不滿,讓戰事一再延續,讓自己變得這麼的疲憊,漸漸蒼老,是何苦呢?
“你是在替朕難過嗎?”宮羽豐握住了冬琳的手,“朕當初的選擇,沒有後悔,朕就是想要讓先皇看一看,朕是可以憑著自己的本事擁有皇位的。”
那又如何?
冬琳是真的很想要問出口,最終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拍著宮羽豐的肩膀,想要讓他入睡。
可惜,麻煩的事情總是一件接著一件,讓人手忙腳亂,這邊正難得休息時,就聽說牢獄那邊被劫,女少將不翼而飛,聽起來真的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哪裏就會有人不翼而飛了?分明就是他們沒有看守得好,讓女少將得到機會,逃脫了。
就像是上一次,計鬆大搖大擺的從牢中離開,沒有一個人能夠攔得住,還損失了不少人命。
明顯的,宮羽豐的眼睛瞪大,自然是猜到,這城中依然是有晟國人,但是慢慢的他閉上了眼睛,格外疲憊的搖了搖頭,苦笑著,“罷了,就這樣吧,就讓他們離開,多一個人,少一個人,與朕作戰又何妨?”
的確是沒有什麼區別了,冬琳點了點頭,就由回稟的人先下去了。
“是不是朕做的……”宮羽豐的唇被冬琳用手指按壓住,便握著冬琳的手,微微側身後,就沉沉的睡去了。
一天兩夜的不眠不休,令宮羽豐的體力快要耗盡了,能夠堅持到現在,已是不易,何況,廣場和還有一件事情給予了他不小的打擊、
想來,不得不佩服著薑易,竟然將所有的事情都做得滴水不露,給予敵人最致命的一擊。
換成是平時的宮羽豐,怕是都不能接受,被關押起來的人,會被第二次劫走吧?
待宮羽豐睡下時,本想要離開的冬琳,竟然在不舍中,躺到了他的身邊,想要與他更加的貼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