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尋找快樂3
無緣諾貝爾獎的科學家
門捷列夫 早在諾貝爾獎首次頒發的前32年,俄國科學家門捷列夫發現了元素周期排列規律。從此以後,世界上所有科學課堂都講授這個內容,這是多麼巨大的科學發現。可是,諾貝爾評委會始終沒有授予他任何榮譽。這位1905年諾貝爾獎的候選人,在1906年以一票之差與諾貝爾獎無緣。1907年,他告別人世,給諾貝爾獎留下了無法彌補的遺憾。 厄萬斯 現代內分泌學科的創始人厄萬斯33歲就成為加利福尼亞大學教授、美國科學院院士,他不但確定了老鼠的生長激素、發情周期,而且發現了抗不孕的藥物——維他命E。這些成就舉世舉世公認,諾貝爾獎評委會也承認:“即使與其他人競爭,他失敗了,但也是值得獲諾貝爾獎的。”可是,值得並不等於現實。 阿維利 1944年,阿維利證實DNA是遺傳物質這是20世紀生物科學的重大發現,現代生物學正是建立在這個基礎之上。在此之後,建立DNA分子結構模型的科學家獲得了諾貝爾獎;闡述DNA生物合成機理的科學家獲得了諾貝爾獎;發明DNA複製技術的科學家也獲得了諾貝爾獎。可是,DNA的發現者或確定者始終沒有被授予諾貝爾獎。阿維利完成這項驚世之作時已經67歲,當諾貝爾獎委會認識到他的發現偉大之時,他已經謝世了。
聰明的懲罰
有一位警察是自行車運動愛好者。一大早,他在大街上巡邏,發現一輛自行車飛馳而來,他下意識地打開測速儀,看自行車是不是超速了。騎車人沒有發現警察。警察一看測速儀打了個愣:不對呀,這是汽車的速度——這人把自行車騎得和汽車一樣快!騎車人違反了交通規則,被攔了下來。車手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學生。他告訴學生,違規了,要罰款。學生說出了學校和住址,還有騎快的原因:怕遲到。警察笑著說:“你先去上學。” 不久,那個學校收到一封信。信是哥本哈根最著名的自行車俱樂部寫來的,這個俱樂部培養過許多優秀的自行車運動員。信中說,歡迎貴校學生斯卡斯代爾參加本俱樂部,我們將為其提供一切訓練條件。信中還夾了警察測定的時速。 4年以後,斯卡斯代爾成為丹麥自行車賽冠軍,並在奧運會上拿到了自行車運動項目的金牌。
蘊藏著的機會
好多年前,人們在得克薩斯州的休斯敦,設計了一個巨大的體育場。然而當這座輝煌的建築完工以後,人們發現天然草皮在運動場的地麵上無法生長。這個用來充當職業橄欖球和棒球的比賽場所,因為草皮無法生長而變得毫無價值。 方方麵麵的人紛紛提出了責難。頂住了巨大的壓力,建設者們向難題發起了科研攻關。這最終導致了一種人工草皮的誕生。如今,人造草皮覆蓋著世界上許多國家的大型體育場地。 一個年輕人,在大學四年級將要畢業的時候,突然查出得了嚴重的肺結核病。別人畢業離校,他隻能在家養病。為了替他排憂解悶,哥哥就陪他下圍棋玩。天長日久,興趣漸濃。最後,大學雖然未能畢業,卻走上了棋弈之路,成為我國著名的圍棋教練。他就是邱百瑞先生。人們敬稱他“邱百段”,因為他教的學生得到的段位加起來已超過“一百段”。 一次聽演講,一位著名企業家的演講題目就是“為困難幹杯”。以他的經驗來看,他說:“每一個困難處境出現的同時其實都蘊藏著一個同等程度或更大的機會。”
宋飛為什麼流淚
電視鏡頭前的宋飛在流淚。作為一位二胡演奏家,中國音樂學院的教師,二胡專業招生考試15位考官之一,宋飛以無比可貴的勇氣無可爭辯的事實指出此次考試的不公正。 我想起60年代自己報考中央戲劇學院。那時,我出身平民,又沒有師從名門,但是初試複試都通過了。我同班的另一個同學,報考中國音樂學院,也是出身平民,完全靠自學,和我一樣也考中了,正常得沒有一點節外生枝。並不是說以前的歲月就那麼好,但起碼那時少一些今天的不公正,孔子的“有教無類”的傳統還沒有從人們的心裏連根拔掉。 也許我們多少能夠理解宋飛的流淚了。藝術相對於社會其他方麵,即使如今已經談不上神聖,也應該是一個相對幹淨的地方吧。 同時,我還有一個困惑的問題,中國音樂學院二胡專業15名考官,為什麼隻有宋飛一人站出來?問題又是出自這15名考官中哪幾位呢?常識告訴我們,15人中隻要有4人為同一名考生打出高分或低分,就會左右最終的成績,影響一個孩子的前程。過去,我們說大堂上的縣官草菅人命,現在,這樣的考官又何嚐不是呢?可怕的是,考試程序沒有毛病,但結果出了毛病。毛病到底出在哪裏?宋飛舉了她上學時老院長講過的話。老院長說,如果大學已經沒有知識,隻有交易,會不會是洪水一樣的災難呢?
這才是宋飛真正哭泣的原因。宋飛的悲哀,其實是我們社會深刻的悲哀。因為不僅僅是教育,包括諸如各類評獎、職稱評審、官位升遷,乃至司法等方麵,類似的不公正卻塗飾著程序的冠冕堂皇而讓人們哭訴無門的現象還少嗎?除了應該向宋飛致敬,我們不應該反躬自省嗎?
普通人的平凡
上世紀60年代末,搞“極左”,批判“師道尊嚴”,學生看見老師都不怕,老師對學生也客客氣氣,那不是愛,而是放任。在虹口區三中心小學隻有上音樂課是例外,鈴聲響後,走廊肅靜,毛蓓蕾老師衣冠整齊,站在教室門口,迎接學生。按她要求,我們必須列隊,魚貫進入,坐下後挺胸,手放膝蓋,不能有任何小動作與雜音。一群狂躁不安的孩子,竟都像被施了“定身術”。毛老師先給我們彈奏一首世界名曲片斷,然後開始上課。美妙的音樂在短短的45分鍾內,讓我們遠離窗外“打砸搶”的喧鬧,下課鈴響過,大家還沉浸在音樂所賦予我們的美好回味中,久久難以忘懷。我們喜歡毛老師,除了她的音樂,還有就是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雅致整齊的穿著,以及尊嚴——尊重學生,和令學生尊重。在階級鬥爭年代,毛老師教學生唱外國歌,灑香水,令學生循規蹈矩,都觸犯了“天條”,被人非議是意想之中的事。現 在來看,她當時的用心多麼良苦,要學生尊敬教師,就是尊敬知識,唱《雪絨花》,是呼喚孩子們追求美,要善良,有愛心,而不是殘殺與毀滅。這就是至今留在我心中,一名普通小學教師的分量與魅力。 一位哲人曾說過,看一個社會的成熟,不是視其有多少位偉大者,而是要觀察它的普通民眾品行鍛造到何種程度。大千社會,草根者居眾,為什麼有些人就那麼一生普通得無聲無息,而有些普通者,卻有非凡之處,令人敬仰?譬如毛老師。
分解目標
火箭飛向月球需要一定的速度和質量。科學家們經過精密的計算得出結論:火箭的自重至少要達到100萬噸。而如此笨重的龐然大物無論如何也是無法飛上天空的。因此,在很長一段時間裏,科學界都一致認定:火箭根本不可能被送上月球。 直到有人提出“分級火箭”的思想,問題便豁然開朗起來。將火箭分成若幹級,當第一級將其他級送出大氣層時便自行脫落以減輕質量,這樣火箭的其他部分就能輕鬆地逼近月球了。 分級火箭的設計思想啟示我們:學會把目標分解開來,化整為零,變成一個個容易實現的小目標,然後將其各個擊破,不失為一個實現終極目標的有效方法。很多時候,我們之所以感到困難不可逾越,成功無法企及,正是因為覺得目標離自己太過遙遠而產生畏懼感。
歸魚
朋友開車帶我從西溫哥華到北溫哥華,路過一座大橋,特別停車,步行到橋上看河水。 河水並無異樣,清澈悠然地穿過樹林。 “到秋天的時候來看,這條河整個變成紅色,所以本地人也叫它血河。”朋友說。 原來,到每年九月的時候,海裏的鮭魚開始溯河而上,奮力遊到河的上遊產卵。鮭魚的頭是翠綠色,背部是藍灰色,腹部是銀白色,但是一到產卵季溯溪上遊的時候,全身都會轉變成紅色,愈來愈紅,紅得就像秋天飄落的楓葉一樣。 在擁擠向上遊的過程,一些鮭魚會力盡而死在半途;一些會皮膚破裂,露出血紅的肉來;還有一些會被沿途鳥獸吃掉;最終能到上遊產卵的隻是極少數。
篤信佛教的朋友說,他第一次到河邊看鮭魚回遊,見及那悲壯激烈的場麵,看到楓與血交染的顏色,忍不住感動得流下淚來,如今站在河水清澄的橋麵上,仿佛還看到當時那撼人的的畫麵。 鮭魚為什麼從大海溯溪回遊?至今科學家還不能完全解開其中的謎。 但是,我的朋友卻有一個浪漫感性的說法,他說:“鮭魚是在回故鄉,所以鮭魚也可以說是歸魚。” 鮭魚是在河流的水源地出生,在它成長的過程中不斷地遊向大海,雖然在海中也能自由地生活,但在最後一季總要奮力地遊回故鄉,在淡水產卵,乃至死亡。初生的鮭魚在河中並沒有充足的食物,因此初生時是以母親的屍體為食物而長大的。 朋友說:“可惜你不是秋天來溫哥華,否則就可以看到那壯麗的場麵。” 我雖然看不見那壯麗的場麵,光憑想象也仿佛親臨了。 不隻是魚吧!凡是世間的有情,都不免對故鄉有一種複雜的情感,在某一個時空呼喚著眾生的“歸去”,隻是很少眾生像鮭魚選擇了那麼壯烈、無悔、絕美的方式。
博士生的論文
一位社會學博士,在做畢業論文時被搞糊塗了,因為他在歸納兩份相同性質的材料時,發現結論相互矛盾。一份是雜誌社提供的4800份調查表,問的是:什麼在維持婚姻中起著決定作用(愛情、孩子、性、收入、其他)?90%的人回答是愛情。可是從法院民事庭提供的資料看,根本不是那麼回事,在4800對協議離婚案中,真正因感情徹底破裂而離婚的占不到10%,他發現他們大多是被小事分開的。 例如0001號案例:這對離婚者是一對老人,男的是教師,女的是醫生,他們離婚的直接原因是,男的嗜煙,女的不習慣;女的是素食主義者,男的受不了。再比如0002號案例:這對離婚者大學時曾是同學,上學時有三年的戀愛曆程,後來分在同一個城市,他們結婚五年後離異。直接原因是,男的老家在農村,父母身體不好,姊妹又多,大事小事都要靠他,同學朋友都進入了小康行列,他們一家還過著緊日子,女的心裏不順,經常吵架,結果就分手了。 再比如第4800號案例:這對夫妻結婚才半年,男的是警察,睡覺時喜歡開窗,女的不喜歡;女的是護士,喜歡每天洗一次澡,男的做不到,兩人為此經常鬧矛盾,結果協議離婚。 本來這位博士以為他選擇了一個輕鬆的題目,拿到這些實實在在的資料後,他才發現《愛情與婚姻的辯證關係》是多麼難做的一個課題。 他去請教他的指導老師。指導老師說,這方麵的問題你最好去請教那些金婚老人,他們才是專家。 於是,他走進大學附近的公園,去結識來此晨練的老人,可是他們的經驗之談令他非常失望,除了寬容、忍讓、賞識之類的老調之外,根本沒說出愛情與婚姻的辯證關係。不過在比較中,博士也有一個小小的發現,那就是:一些人在婚姻上的失敗,並非是找錯了對象,而是從一開始就沒弄明白,在選擇愛情的同時,也就選擇了一種生活方式。就是這種生活方式,決定著婚姻的和諧。有些人沒有看到這一點,最後使本來還愛著的兩個人走上了分手的道路。 據說,博士生導師就因為他這一小小的發現,使他通過了博士論文的答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