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眨巴眨巴眼睛看著天花板呆了幾秒——“這是哪兒?”突然之間的念頭讓陌昭從原本迷離的狀態清醒過來,迅速的從床上爬了起來。“不對!被子不是我的!床不是我的!連房間都那麼陌生!”
什麼情況!?
就在陌昭的腦子被昨晚後勁大的酒精折磨的頭痛不已時,這間古色古香,
且整潔大方的房間門被人十分突兀的推了開來。
“嗯?你醒了,感覺如何?我給你準備些醒酒的茶還有一些甜品。”來人一手拖著一個大的盤子一手推開了房門。男人眉目俊朗,刀削一般的兩頰上有著一點微紅。嘴角微微上揚著,眼睛微眯,眼角上眺。
陌昭麵無表情的看了他幾秒,然後問了一個耐人尋味的問題:“嗯?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昨天晚上我看見的人應該不是你吧?”那個麵目頗為俊朗的男人溫和又無害的笑了笑,然後提步坐到了陌昭床邊的椅子上:“哦?這位姑娘是覺得我就是你昨晚你見的人嘍?”陌昭隻是輕笑了一聲,看似十分隨意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實則卻在心中暗自警惕了起來。她可不認為一個可以在自己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徑直推門而入的人是個手無寸鐵的普通人。“說來也怪,你給我準備的點心在我的家鄉也有,我來到這裏便在也沒見過……”那男人眼底浮出了一絲暗沉,十分絲微,卻未能逃脫陌昭的銳利雙目“在我的家鄉,這甜點有個好聽的名字叫蛋糕,不知在這裏該如何稱呼?”
……
沒錯!在陌昭初見男人口中說的甜點時,她就認出了這穿越了時空的美食。也許是近思情更濃,一種愁的又澀又酸的情感在見了這食物之後一股腦的從陌昭心底最深處的角落裏被翻找了出來。陌昭不得不說,在這裏的日子沒有現代那麼大的壓力和對手之間殘酷的競爭,她在這裏也找到了許多真心對她好的人……可,陌昭還是想回去。父母知道自己養育了20多年的獨生子女突然拋下他們離開後的悲傷和絕望,一定會讓他們無法承擔,而無法承擔的後果……陌昭無法想象。
陌昭上輩子是個活的坦蕩的人。從不欠別人東西,從不欠別人的錢。是陌昭的父親從小教給他的。而她也一直都這樣做了,可他最後還是欠了別人的,來不及報答。父母,是陌昭的一大心結,沒有一刻不在記掛著、思念著、愧疚著。可是沒有辦法,沒死已是不幸中的萬幸,又怎麼做得到在回去了。
可今日一道甜點又讓陌昭的心中燃起了一道希望,猶豫再猶豫之下,終於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此時陌昭像極了孤身一人在冰天雪地裏小心翼翼的守護者一根點燃火柴的小姑娘。
也許是因為陌昭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情感過於炙熱,眼中有著希望,迷茫,一絲滄桑和一種不諳世事的純淨無一不在深深地敲擊著雲子瞻的心髒。一向心如鐵石一般的他竟然心軟了,他十分詫異的發現自己竟無法在這個女孩這樣複雜的目光下麵不改色的說出傷害她的話。雲子瞻歎了口氣,緩緩地伸手摘下了自己從未在外人麵前摘過的假發,又從衣袖中取出一個瓶子,倒出些許晶瑩透明的液體,在自己的臉上擦幾下,露出了小麥色的肌膚和不到兩節小指長的短發上紫色金絲鑲邊的長袍顯得有些滑稽。
雲子瞻輕皺著他的剛硬的眉,狹長的眼有些許危險又有些無奈的看著陌昭。他的真麵目是從不會顯露給外人的,可今天,卻給一個第一次見的女孩看了,也不知是福是禍……他搭了搭眼,薄唇輕啟:“既然已經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