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卑職這就去。”龍卿說罷,轉身而出。
不一會,烏氏被龍卿帶來,依然是一臉的死灰,臉上連一絲情緒都看不出了。
侍女麵色緊張地走到南宮凰月的身邊,在她耳邊低聲嘀咕道:“王妃,她剛剛想投井,被我給拉住的。”
南宮凰月點了點頭,便走到烏氏的麵前,直言道:“烏夫人,你現在是很想解脫嗎?”
烏氏聽著這話,抬起了頭,怔了一片刻後,點了點頭。
南宮凰月一雙黑亮的眸子,十分真誠地盯著她,“烏夫人,就算你想解脫,可否等到一月之後。”頓了頓,“或許不需要一個月。”
烏氏皺了下眉頭,不懂其意,“王妃,是想如何?”
南宮凰月道:“我想去解救你的相公,費太尉,還有你的兒子,費成文。”
烏氏聽到這話,眼睛閃爍了一下,深沉的臉色,似乎也開始揚了起來,“王妃,你真是會解救奴婢的相公嗎?”
南宮凰月微笑道:“你的相公費太尉,是我爹爹的好友,就這個交情,我也得去幫你解救你的相公,對了,往後你別再自稱奴婢了,你是尊貴的烏夫人。”
烏氏自嘲道:“我早就不是什麼尊貴的烏夫人了,不過,謝謝王妃抬舉我,並給了我一絲希望。”她說著,臉色又沉了下去,喃喃道:“至於我的兒子,隻怕他不能再回來了。”
南宮凰月蹙起了眉頭,“烏夫人何以這般說?”
烏氏道:“奴婢也不是十分的清楚,隻是成文在前些天,突然到我這裏來,給我跪著磕了三個響頭,說他有可能再也回不來了,就算回來,也當不成我的兒子了。”她說著,身子又顫了起來,眼角溢出淚水來。
龍卿在旁邊把這個消息聽在了心頭,心下已然有了打算。
安插在夜晏羽那邊的臥底曾來彙報過,說夜晏羽近來有動作,選了一位修為高深的人去了一個神秘的地方修煉,聽聞在那裏修煉過後,會變得厲害無比,如同魔鬼。
南宮凰月朝龍卿望過一眼,兩人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而後龍卿轉身出了門。
她是想讓龍卿去調查這件事。
待不見龍卿身影,她轉眸對烏氏說道:“烏夫人,不論結果如何,還是要給自己留下一個機會的,不然,萬一我們解救出了你的相公,你的兒子,那你不在了,那我們又如何給他們一個交代。”
烏夫人淚水從眼框迸出,朝南宮凰月跪了下來,“奴婢多謝王妃搭救之恩。”
南宮凰月把烏氏扶了起來,再度說道:“烏夫人,往後不要再自稱奴婢了,你就在楠王府好好休養,我現在幫你把把脈,看你是得了什麼病。”
烏夫人起了身,心中惶惶然的被南宮凰月扶坐在木椅上。
南宮凰月幫她把了脈,發現她的內髒皆有問題,特別是肝腎。
長期生活在抑鬱之中,能活到現在,也著實不易了。
想必也是因為雲翹和她的兒子費成文,她才會一直硬挺著。
“王妃,我這應該是不治之症了吧!”烏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