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成文額上的筋脈都成了黑紅之色。
她趁著這個時機,連忙又說:“你可還記得,你的父親,曾經被關在大牢,每天受著酷刑折磨,而你的母親,則是在夜晏羽的行宮裏,做著最低微辛苦的勞動。”
費成文眸子眯緊。
父母親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他也正是因為這樣被夜晏羽所控製,跟著夜晏羽做了一些,他並不想做的事情。
所以他很感激她治好了母親的病,更是救出了大牢內的父親,並治好了父親的斷腿。
現在想來,他以前是恨夜晏羽的,但後來入了魔後,他竟然對夜晏羽不那麼恨了,還一心成了夜晏羽的走狗。
現在他番然醒悟,自己確實是被魔迷了心智。
“費成文,你清醒一些吧!我知道你入魔是被逼的,但你不可入魔至心,不然,就算是我想拯救你,也沒有辦法能拯救得了。”她勸道。
“魔月公主,費成文可是我親自培養出來的,豈能由著你來改變他的想法。”
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南宮凰月轉眸看過。
原來是用黑袍遮身的魔穀之王。
此時白衣銀發的暨若從不遠處飄然而至,落在她的身邊。
她看著暨若,有點看不明白眼前的狀況。
因為暨若和黑袍人是從一個地方過來的。
她把目光重新定焦在黑袍人身上,原本冷肅的表情,在此刻反而是輕鬆了下來。
“嗬嗬嗬,你別以為你把聲音變了點,我就不知道你是誰了?”她如此對黑袍人笑道。
“什麼意思?”黑袍人的臉在袍子裏陰沉了起來。
“你用這一身黑袍遮身,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不就是怕你的焚即魔王發現你在背叛他嗎!”她冷哼一聲。
黑袍人身形一頓。
暨若則是唇角勾起了好看的笑容。
費成文此時站在黑袍人身邊,有點不知所措,眸色一時深,一時淺,飄浮不定。
“凰月,玉壺就在他的手上。”暨若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她。
“真的。”南宮凰月聽到這個消息,簡直太高興了,她望了一眼暨若,再望著對麵的黑袍人。
“是,玉壺確實在我手上,你既然知道了我是誰,那我們說話也就無須拐彎抹角了。”黑袍人說話的聲音,都恢複了他平常說話的聲音,隻是那調調,依然還是陰陽怪氣的調調。
“擎亂,盤古斧身上的魔氣可是你在三百年前弄的?”南宮凰月問道。
“是我又如何?”擎亂索性把裹在身上的袍子都脫了下來,露出他修長的身材,和一身青色的錦裝華服。
南宮凰月看著擎亂,無疑,能把女相扮得如此美貌的他,定然是十分英俊的。
“我想你的野心,不光是一統人界吧!”她冷冷道。
“當然。”擎亂說著,抬手整理了一下被袍子弄亂的頭發。
南宮凰月知道,他腦袋上的頭發是假的。
“那你我各有所圖,不然,我們合作吧!”南宮凰月說著,一隻眼睛朝擎亂眨了眨,這番勾人的動作,卻是讓在場的三個男人,都看得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