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得她說,皆是汗顏。
所有人都知道楠王妃的本事,那可是說得到就做得到的。
夜岑楊也知道她的固執,她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
南宮凰月見他有屈服之態,連忙繼續她的攻勢,“夜家本來子嗣就不多,你理應聽從大家的進言,一切以大局,以江山社稷為重。”
她見夜岑楊沉默著,便不再理會他,而是直接跟她的爹爹南宮裕拱手道:“爹爹,選秀這事就交給您來操辦了。”
南宮裕連忙道:“為臣謹遵楠王妃吩咐,即刻便去安排此事。”
南宮凰月拱手道:“有勞爹爹了。”
選秀是大事,一定要為人正派的人去辦理,所以爹爹是她最信得過的人選。
夜岑楊見小月都替他定下這事了,似乎也不好再反駁,他微歎一聲,心情沒有喜悅,隻有陣陣的感傷。
這事情定來了之後,大臣們都心滿意足的出了殿門,隻留下皇帝夜岑楊和南宮凰月一聲不吭地各自端坐著。
雙雙沉默了一會,南宮凰月對夜岑楊說道:“陛下……”
“小月,私底下,你還是叫我岑楊吧!”夜岑楊柔聲開口。
南宮凰月微微眯眼,道:“岑楊,我就準備要走了。”
“啊!”夜岑楊心中一沉,蹙著好看的眉目望著她,“為什麼就要走?”
“為了你皇兄?”她道。
“哦!”他眼神怔怔的,十分不舍,但他無法去挽留,必竟,皇兄比他更需要她。
“你要好好保重自己,記得選來的姑娘們,如果看著喜歡,就盡快成婚洞房,好生養幾個孩子,知道嗎?”
說出這麼一番話,是因為覺得岑楊在情感方麵太羞澀了,所以得提點提點。
夜岑楊則是眉頭皺深,俊美的臉上也泛起了紅雲,“皇嫂,我……”
開了口,卻不知道該如何說。
他本想說,別的女子,他都不想碰。
南宮凰月從椅子上起了身,而後雙手拱起,再道了一聲“保重”,便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這殿堂。
她此時的心情也是十分凝重的,因為此番出宮,也不知道何時能回。
夜楠軒,不,她打算往後喚她的相公為神龍君。
神龍君身在魔宮,接下來她要與焚即和擎亂相鬥,結果如何,她也算不定。
她以自己的性命設了一個賭局,誰勝誰負,她不能自知。
踏出宮門,她直奔美人坳。
美人坳並不在浮蘭,與浮蘭相隔著好幾座城池。
近些天她為淨化魔氣和宮庭之事奔波,除了昏睡的那三天外,都沒有好好休息過。
疲乏至極,卻不想停下腳步。
因為一想到躺在魔宮裏的相公神龍君,她就心急如焚。
這一路,她也知道擎亂一路相隨,她不喚他,他也不惹她,各自樂得自在。
她是在第二天的清晨到達美人坳的。
到了之後,耐不住辛苦,便跳上一顆大樹上,找了根粗些的樹枝躺了上去,可林裏的鳥兒叫得歡,還時不時的有蛇蟲想來侵拔她。
但她睡意綿綿,雖是入了睡,但睡得實在不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