暨若離開後,凰月轉身跑去神龍君和龍寶那裏,將暨若所說的兩種方法複述了一遍。
神龍君聽罷,說道:“若是讓花溪自毀妖靈,怕是她還不如死了才好。”
龍寶忙點頭附和。
凰月垂眸思考了片刻後,道:“先找到花溪再說吧!”
神龍君朝暗處花草叢中掃視一眼,“這裏的花草既然都由她所控製,那她定是知道我們在這裏找她,就怕她根本就不敢現身。”
“當然了,她現在修為損了好幾萬年,隻要她出來,保不定打死她。”龍寶氣嘟嘟地說。
“龍寶,不可瞎說。”凰月嗔道。
她是怕龍寶這麼一說,花溪更不敢出來了。
這夜無風,空氣沉悶得令人十分壓抑。
“先回屋再說吧!”神龍君道。
“相公,你帶著龍寶先回吧!”凰月對他們說道。
神龍君知道她所想,便應了了她:“那好,你也要小心一些。”
“我沒事。”
神龍君望著她清雅一笑,他自然知道現如今的她,不會那麼容易就有事,她的力量,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勝過了他。
鳳凰神獸的力量,隻有他身體內恢複了七顆龍珠才能超越。
神龍君帶著一臉不情願的龍寶走了,留下南宮凰月獨自在這空寂黑暗的庭院內。
“花溪,你又何必這般作賤自己,毀了自己的大好前程。”她用秘音將自己的聲音傳至這附近的花草叢中,她想,隻要花溪在這裏,就一定會聽得到。
沒有回應,花溪也沒有現身。
她不打算輕易放棄,於是繼續傳音:“花溪,其實我知道你本性並不是這樣的,你所有殺的人,都是該殺的人,雖然你傷害了不該傷害的人,就像小荷,還有晉生,但我想,這也隻是因為怨恨蒙蔽了你的心智。”
“我知道你真正恨的人是我,又何必把這樣的怨念轉嫁於他人身上。”
“我不記得萬萬年前你我有著什麼樣的恩怨,但事情都那麼久遠了,又何必至此還耿耿於懷。”
“我知道你喜歡暨若,愛他至骨髓,但我從來都沒有跟你搶過他,我的心裏,從我已遺忘的萬萬年前開始,就隻有神龍君,以前是這樣,現在是這樣,往後也是這樣。”
“你若是真恨我,就衝我來吧,放過晉生,不要再折磨他。”
“……”
她都不知道自己說了多少話,總之,花溪是沒有出來。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一個陰暗的角落,一朵鮮豔的曼陀羅花上溢出了一行清淚。
附在花中的花溪,心中縱然懊悔不已,但事情發展到如此地步,她已經沒有回頭路可以走。
而她可以感覺得到,現如今的南宮凰月不同於以前,若是她冒然出來,定是隻有死路一條。
重要的是,她怎麼可能會自毀妖靈呢!嗬,真是笑話,若是自毀妖靈,不如死了還好。
既如此,她唯有一博,那就是折磨死竹青瀾,然後與晉生比翼雙飛豈不快哉。
凰月把想說的話都說了,她有一種莫名的感覺,那就是花溪應該聽到了她所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