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心記
戰鴿,戰歌
是誰的翅膀,搏擊著英吉利海峽上空變幻的風? 是誰的羽翼,在烈日和暴雨下堅強地揮舞? 是誰,不顧死亡地奔向死亡? 是誰,心懷勝利地奔向勝利? 啊,無畏的戰鴿! 以上是我觀看電影——《戰鴿總動員》後的第一感覺,腦海裏全是“英雄”、“鬥爭”、“勇往直前”、“不畏犧牲”..這些字眼。也許你會覺得這些不過是陳詞濫調罷了,我也這樣覺得,但是,當你在目睹這些羽量級英雄的行動之時,真的覺得這些所謂的“陳詞濫調”的豐富內涵簡直令人難以置信——如果你一度是個多愁善感的人,你的淚水和心跳很容易夾雜在這些字眼間,許久,許久.. 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許多動物挽救了人的生命,為了紀念和表彰它們的功績,人們為這些英勇的動物們頒發了獎章,其中就有32枚授予了信鴿。《戰鴿總動員》便講述了鴿子小V等成為皇家信鴿隊的成員並且傳達諾曼底登陸計劃的事。 小V是個矮小的鴿子,在他媽媽眼裏他永遠是個可愛的鳥蛋,但就是這樣一隻鴿子在團隊的協助下,用自己的聰明才智,與捕食鴿子的獵鷹周旋,完成了這艱巨的任務。而他的隊友,有的曾因為救他險些落入獵鷹之口,有的差點在飛機墜毀是因為降落傘卡住而喪命。他們也正在遇到獵鷹攻擊時齊心協力地為送信的小V殺出一條路來.. 這一係列的過程既驚險又精彩,電影把信鴿擬人化,述說著他們的雄心、緊張、恐懼,也講述著他們的無私、勇敢、講義氣。那些驚叫、風聲、雨聲、爆炸聲、海浪的聲音還在激蕩。我並不知道事實是如何的,其實我也並沒有必要知道。我隻知道這一曆史所譜寫的戰歌被人們永久的保留了下來,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但是我的心還收得緊緊的。 我在想,是什麼讓這些鴿子冒著危險為人們工作,甚至去奔向死亡?我不願相信是人誘拐了它們,讓它們所懂得的隻是誰是它們的主人它們就得為誰效命;而我又想不出其他更好的理由,畢竟現實中的鴿子並不像電影中的那樣,表現得富有複雜的情感.. 我在想,那些救了人們性命的動物們,怎麼會想到去救人呢?難道是自然編織的巧合?還是百年不遇的偶然?還是它們的利益與人類正好一致了呢?
我在想,這些令我摸不著頭腦的問題到底該丟給誰去解決?是生物學家?還是研究人類與動物情感的專家?或許應該交給每一個人?無論如何,這些生靈帶給我們得出了它們
所發揮的作用,還有這些感動與迷惑。 我不想,因為這些迷惑,而停止了對戰鴿的敬仰。 英吉利海峽上空變幻的風,毀折了你的翅膀。 烈日和暴雨,硬朗了你的羽翼。 你盡管去飛,從不畏懼死亡。 你心懷勝利,也奔向了勝利。 啊,戰鴿,戰歌..
讀天藍色彼岸有感
《約伯記》裏說:海中的水絕盡,江河消散幹涸。人也是如此,躺下不再起來,等到天沒有了,仍不得複醒,也不得從睡中喚醒。這是關於死的一段描寫。 我看這本英國人寫給少兒的書,是在一個陽光燦爛的陽台裏。眼前走過形形色色的成年人,最起碼在外表上看來,他們都顯得健康而強壯,而本書的主人公哈裏,是一個被卡車撞死的小男孩。我不知道,有多少孩子,會得到父母或者身邊環境帶給他的關於死亡的啟蒙(至少我在看次書之前從未有過)。得到愛或其他知識的啟蒙很重要也很容易,但死亡是大智慧,並且通常是忌諱的話題。 所以我覺得寫這本書的作者,一定有他可被尊敬的地方。 哈裏試圖回到活者的世界,見到他的學校、家庭,他所曾經愛過和恨過的人。這一趟在現實中不可能存在,但在小說裏持續行進的旅途,對他來說,仿佛是抵達某個地方的必然進階。他因此而循序漸進地發現生命的真相。包括獲得所有她未曾來得及長大及成熟起來的心智。比如對生活細微感受的留戀和珍惜,對感情的諒解及寬恕,以及如何學會去愛與告別。 當我們活著的時候,享受季節輪回、食物、繁華似錦、各種氣息及味道,與人的感情..細微之一陣突然撲到麵龐上的風,青翠綠葉上跳動的明亮陽光,一杯午後咖啡的烘培清香,都會讓心輕輕蕩漾。 是,這就是我們的生。這所有的時間蔓延,幽微瞬間,帶來的光亮,是我們有耐心在落漠的世間繼續忍耐和行走。所有人都清楚,一旦離開這光亮,開始渡河,走到對岸,吞噬我們的講隻是沉寂黑暗。它剝奪人的一切意識,他沒有歸途,因為它就是歸宿。 我所了解的死亡,是一個人肉體的徹底停頓。因為這停頓,她所有的愛恨、需索、貪戀、失望,以及苦心經營都失去意義。他曾經作過的任何事情,說過的任何話,似乎都隻是在為這肉體服務。為這肉體的欲望和無助,與時間作抗衡。但在他死去的時候,他獲得的平靜使他身邊的人與之一樣得到超脫。常常,我們會因為見到最愛的人的死亡, 而感受到他在內心深處與時間共存的意義。並且我們因此而蛻變。
死亡的真相,原是有巨大的力量可以震懾和控製我們。除非我們當它不存在,並且忽視和誤解它。
但它是這樣緩慢、寂靜、或者突兀、直接和粗暴。我們與他之間的關係完全不對等,無從探測,並隻能接受支配。但死,不是生的一個對立麵。它與生之間的關係,仿佛是彼此映照在一麵鏡子中的影像,沒有差異,彼此包括,並且五十不可在互相觀望和對峙。 讀完這本關於藍色彼岸的書,覺得人與人之間最大的區別,其實是他們對待死亡的態度。他們如何麵對死亡的命題,決定了他們會如何選擇對待生命的方式。
一些人一些事
時間在走,一些東西非要離開,這是規律。絮絮叨叨之後便開始談。於是隻要自己狠狠記得,然後慢慢忘卻。 ——題記 《生死遺言》中描繪道:她隻是忽然停下腳步,感覺到一種叫時間的東西經過自己,而後流逝。時間的洗禮讓我們淡忘一些人,一些事,它們也隻是輪回。不想入耳,也不堪入耳,因為不喜歡,不愛好。然而也有些人,有些事,會在記憶的流程中定格,刷新。 ——我們隻是曆史的過客,目標渺茫,無地自容。我們沒有世界大戰可以經曆,沒有經濟大蕭條可以恐慌,我們的戰軍充其量不過是心理之戰,我們最大的恐慌就是自己的生活。 這是他摘抄寫的文字,其實我覺得他蠻真實的,隻是我個人認為。他是我最敬佩的人,我們稱的上是藍言知己吧。說實話,我很欣賞他。他熱愛音樂和文學,畢竟是個文科生的象征。有些人隻是印象。為什麼有些人看了很不舒服?還是印象,如是而已。不過我們待人的要好,思想得好,不要太計較,有些事就要“一笑而過”。 友跟我說,她看見同學的桌上隻有剛發的試卷,淹沒了小山般高的書籍,桌上還有一杯水,一瓶藥。於是,她開始感慨:“現在中學生,沒事做做試卷,渴了喝喝水,有病吃吃藥,這就是十七歲的生活。” 許多事是靠人聯係起來的,許多人是靠事牽扯出來的。 學校組織的籃球賽來豐富我們的業餘生活。在球場上我們可以看出很多,關於一些人,一些事,因為善良的或是虛偽的。大家都有虛偽的一麵,隻是掩藏的效果而已。球場上一般是一堆人,兩個好朋友,抑或是一個人站著,神態各異。當我和同學看球賽時,關注當然是球員,不過也會不由自主望望觀眾。一對好朋友之間顯得很自然,有時也會對球員指指點點。一個人看球賽,會顯得比較尷尬,因為除了關注球賽,還能做什麼呢?那些拉拉對員們也是引人注目的,各式各樣的口號叫的人心惶惶的,而且還間斷的給球員遞水,應該蠻充實的。球場上還可以看見許多帥哥美女,有些似乎在做秀,隨意得東望望西望望。不過,有資本就好·
因為家鄉一人得了傳染病,弄的人人皆知,地方小是難免的。母親講的時候顯得很緊張。我說生病又有什麼辦法,又不能避免的。她又轉移了話題說某某兒子考上了重高,某某同學又被保送了,真厲害。你看看你,讀書不好,讀個高中還要掏錢,天壤之別哦。說
到最後一句時,向我投來鄙視的笑容。我無言,不過還是說了幾句。我說:“是啊,你女兒沒用,腦子笨,學不起來,謝謝你告訴我們的錯誤,希望你以後少議論別人,別人不好的時候又一口否定別人。”我這麼說,是因為我以前也和他們一樣是個好學生,因為高中,學習任務中重,自主學習能力又差,而且又不努力,一下子的功夫就一落千丈了。沒了優勢,自己也懂了很多。原來以前是這麼的自矜,母親也是。我也不是很喜歡母親這種中年婦女,總喜歡議論別人,顯得很庸俗。 同學說“過分謙虛=驕傲”,想想也是,看著優秀的同學取得好成績,當別人問他們時,總是“不好不好”,等到的又是別人的讚揚——“你不好誰好啊。”臉上露出了心滿意足的笑容。 十七歲,就會寫這些,類似著類文字,抒情有非能講,可能是到了一定年齡出現的癖好吧,在無形中的成型。成長也是這樣,潛移默化。《成長如蛻》中寫道:我們在成長,要學會適應,學會在內心保持自我的前提下將外殼磨圓磨光滑,變柔韌,不要有那麼多的鋒芒——不是圓滑,而是柔韌,不過,磨圓磨光滑,變柔韌,象刺蝟一樣會很疼,但是必須這樣,成長如蛻。 我們要做一個說人話的孩子..
悲傷著,麵對著並快樂著
天生沒有痛楚的男孩短短32年的生命。 一個生來沒有痛覺的男孩——詹姆斯,到11歲才開口說話。由於傳染病肆虐、家庭變故,他開始了流浪的日子,遭遇各種奇事:有人利用他沒有痛覺的身體販賣靈藥、有人收藏他成為展示品..“鐵石心腸”的詹姆斯成為優秀的外科醫生,在機理血肉間揮汗操刀。 就拿賣靈藥的表演來說,他們讓詹姆斯假裝疼痛,擦上藥,傷口瞬間又長好了。於是在場的人紛紛掏錢買藥,直到所謂的靈藥被搶購一空為止。眾人哪裏知道,傷口的快速愈合根本不是藥的作用,那完全是詹姆斯自身的特質!而那時年幼的詹姆斯又哪裏知道他在做一件什麼事呢?否則何來“利用”之辭?又怎麼會說是“遭遇”呢? 其實,正因為他沒有痛覺,他才會在做手術時,手都不抖一下,他不明白為什麼在手術時人們會懼怕,會冒冷汗,會比他擔憂幾百倍幾千倍。也正因如此,他不會有絲毫的猶豫,出奇的鎮靜,每時每刻都有極高的效率。他冰冷高傲的麵龐,讓他看起來沒什麼人情味兒。 的確是詹姆的遭遇啊。
直到他愛上女瘋子多特,又瞬間失去她,詹姆斯開始感受到人類應有的七情六欲,開始懂得悲傷、流淚和身體的疼痛.. 我能真切地感受到詹姆斯失去多特的痛苦以及他有了痛覺的改變。他“學會”猶豫了,他甚至為該穿哪一件衣服而猶豫,而事實上它隻有兩件可選擇的外套而已。這當然並非重點,但顯然告訴我們如此之大的反差。而在這之後沒幾年,詹姆斯就死去了。 的確是詹姆斯的遭遇啊!我想他是在現實中掙紮著死去的。 “痛”是身體的感覺;內心的痛是“痛苦”。以前的詹姆斯不懂,而當他終於弄懂的時候,他的生命變得那麼脆弱。為何,為何?是他的直覺和感情習慣了被過度的理性和冷漠所貶抑?奈何,奈何!我也隻能發出心酸過後的四個字了。 其實,詹姆斯的塑造者,即這部小說的作者,是通過詹姆斯作為醫生對人體的探索的科學主義,和他本身的不近人情來引出被科學主義所抑的直覺與感情的。作為我本人來說,我認為人類的感情和直覺是否被科學主義和科技的高度發達而貶抑仍然是一個等待人們進一步討論的問題。這一問題之於那些重感情的人就如同機器人是否會控製人類的觀點之於科學家和社會學家們一樣。而我恰恰是哪一類重感情的人。 問題想到這裏,我忽而覺得自己被推入了擊退兩難的境地,畢竟,我們都將成為古人,而將來會怎樣,誰會有先知呢?隻是霍金說過:“你所必須做的是你在所處的環境下做最大的努力。”事實上,人們已經意識到在某些領域科學與倫理等的衝突,並且在盡力避開這些敏感部位。克隆人被禁止以及科學本身的坎坷曆程,已經向我們證明,那些令人敬重的品德高尚、精神可嘉的科學工作者們無時無刻不注重將科學的發展扶上正軌。 人的聰明才智並不像錄音機裏的磁帶可以倒退,現實對於我們隻能麵對,無法逃避。一個新的主題,一次新的奮鬥的曆程擺在我麵前了。 我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