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冀北一番話擠兌得有些氣急了,直接指著時微二人說道,“他們兩個比我還老呢!”
“所以他們都沒有資格加入乾星啊!”冀北微笑。
老人時微和冀午:“……”
時微淡淡地抬了抬眉,不鹹不淡地開口,“鶴先生,於你在言語上對我的不尊重,我保留向星盟起訴你的權利。”
鶴先生這下真被氣急了,反而笑出聲來,大腦仿佛也一下子冷靜不小。他靜靜地掃了眾人一眼,忽而收回了所有表情,將光子屏往前一遞,“你們是在拖延時間,對吧?這兩位不就是你們的救星嗎?怎麼,他們都已經來了,你們不還是沒有辦法拒絕這份協議?不用再牽扯其他什麼了,以乾星的情況,我想你們是承擔不起圓周位麵的強製征收的。”
冀北的笑臉一收,“是嗎?”
他的話語剛落,鶴先生忽然感到背後一陣涼意,一股危險感油然而生,他以極小的幅度轉動腦袋,發現自己的後頸上不知何時架上了一把鋒利的空間刃,冰冷的刀鋒觸碰著他的肌膚,一絲痛感瞬間鑽入了他的心窩。
“你們——”鶴先生的瞳孔陡縮,伴隨著他無限加快的心率,“你們竟然敢襲擊我?”
“我們可還沒下手。”冀北皮笑肉不笑,“我們隻是在試圖警告一個對乾星心懷不軌的人罷了。”
“你們就不怕圓周位麵找你們算賬麼!”鶴先生怒道,“星盟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星盟?”冀北一頓,鶴先生以為他是怕了,剛要露出得意的笑容時,就聽到冀北緩緩吐聲,“話說我們剛接到星盟的邀請,大概過些天就要前往星盟去逛逛吧,到時候倒是可以和他們聊聊放不放過的事情。”
他這話一出口,不僅鶴先生,在場的其他人都怔住了。楊杉最快反應過來,“星盟……邀請了你們?”
全程保持武力威懾臉的時安回答道,“我們在那裏遇到了星盟的人。”
眾人皆知他說的那裏指的就是位麵縫隙,時微皺眉,但並沒有將疑問說出口,反而轉向鶴先生,“鶴先生,我想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鶴先生在聽到冀北提及自己接受了星盟邀請後,整個人都徹底僵住了。他心中的猜測終於被驗證了,這讓他在思考不過半秒後,便徹底變成了如同小綿羊一樣溫馴,態度徹底軟化下來,而且開口便是道歉,“冀先生,時先生,萬分抱歉!是小人不長眼!”
好像擔心他們還會不滿意自己的道歉一樣,他也不懼怕時安架在他脖子上的刀,直接就低頭鞠躬,“我現在立刻離開乾星,希望諸位能大人不記小人過!”
時安被他這瞬間變臉驚住,一時間也沒防備對方,鶴先生找到機會,直接一個閃身,便迅速離開了接待室,在乾星的星際監控中,還可以看到他駕駛上星艦,以幾乎光速逃離的狼狽背影。
他這一手逃跑的技術太麻溜了,一看就是專門逃跑的高手,作為一個非武力型異能者,鶴先生能活到現在,想必也是靠的一手逃跑手段。
時微擺擺手,示意讓鶴先生走,轉頭詢問時安二人,“你們在位麵縫隙發生了什麼事?”
剛收回空間刃的時安抿了抿唇,之前壓製住的異能氣息在這一瞬間徹底爆發出來,滿階異能者的異能壓製幾近讓所有人都透不過氣來,不過隻是一瞬,他立即又收了回去,而一旁的冀北說道,“我們遇到了前往位麵縫隙狩獵的星盟人。”
他們二人在進入位麵縫隙後,情況其實一開始並不順利。
那些之前一直在誘惑時安的黑影們,在發現時安竟然自投羅網地進入了位麵縫隙,差點沒有歡呼雀躍,對他們的攻擊也比之前冀北在縫隙中遭受到的暗蟲攻擊凶猛得多。
這些黑影似乎還可以操控那些暗蟲,當初時安在暗蟲記憶中看到的位麵破裂原因其實隻是一部分,導致位麵破裂的罪魁禍首,其實是這些黑影。
更令他們感到驚奇的是,這些黑影其實都是一些死亡後的異能者意識體。除非一些特殊的位麵,比如陰陽界,某些異能者在死亡後,由於某些意識太過強烈,他們的意識體則會無法消散,但又因為位麵法則的排斥,便全部都被排擠到了位麵縫隙中。
這些意識體在漫長的位麵縫隙漂流中,已經漸漸失去了活著時的記憶,最後隻剩下了一腔想要回到位麵中的本能欲望,就是這種欲望,促使他們控製著位麵縫隙的原生生物暗蟲,去攻擊位麵壁製造裂縫。
而時安作為一個可以穿梭位麵的時空異能者,他的異能是破壞位麵壁的最佳武器。
他們的修煉比想象中的還要艱辛,然而就在這時,他們遇到了一位來自星盟的狩獵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