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四合,火港鎮的道路一顛三千裏,載重車輛暫時歇班,那四散的黃塵隨著風的停歇也不再四處肆虐。
一部黑色的越野車在路燈昏黃的路上顛簸著。這鬼火港,這麼有錢也不大力發展市政工程,路這麼破,燈這麼暗,唉!
“別鬧,我在開車!”伴著一聲女子的嬌喝,一隻祿山之爪被打到車後座。好容易開出火港那條索命路,到了市區入口處,那混世魔王卻又屢屢騷擾她。
“我好渴??????”那英俊的“祿山”喃喃道。
清月不理他,專注開車。 “媽媽,我要喝水!”那後座的“大兒子”忽然撒嬌。
清月無奈,停下車,到後座取出一瓶礦泉水塞進他手中,不想那嬌氣“兒子”繼續撒嬌:“不嘛,你喂我。”
清月咬牙,擰開礦泉水瓶蓋,一瓶礦泉水“咕咚咕咚”直直倒將下去。
“咳咳咳咳??????”馮洪健劇烈咳嗽起來,礦泉水順著他的脖子沾濕了襯衫。
清月慌忙低頭擦拭他嘴角的殘水,不想被他一口含住她的手。好痛!她皺眉叫出聲來。
馮洪健放鬆力氣,輕輕地舔舐那根手指,嘴角微笑,那副天真的模樣讓清月一時失神,她輕輕拍打著他:憑心而論,馮洪健的酒品很好,喝完半瓶五糧液之後,便一路昏睡到現在,除了偶爾張眼尊稱她老人家一聲“媽媽”之外,並沒有多少失態。
可憐的孩子,從小失去母親,要經曆多少人間疾苦才能長大?她憐惜地輕撫他的臉頰。
正在她失神間,那雙桃花眼倏然睜開,水汪汪地向她放電,她臉紅鬆開他,正想把他推出懷中,馮洪健卻大手一伸將她抱緊。
清月驚呼:“你什麼時候醒的?”
“唔,我想想,究竟是你剛剛用色手摸我的臉的時候呢,還是你剛剛打算用礦泉水謀害親夫時呢,還是剛剛在胡子洪那裏你以家裏孩子要爸媽為理由時呢?我說月兒,你剛剛溫柔似水的樣子真讓我感到銷魂。”他伏在她的耳邊,輕輕吹氣。
她身心一陣戰栗,捂住耳朵,可是潮紅的臉頰與脖子已經出賣了自己。
馮洪健吻住她的耳珠,雙手在她身上遊走,他愛上這個滿身散發著淡淡茉莉香,時而溫柔似水時而冷如冰時而又熱情如火的女子了,他緊緊摟住她,像是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胸膛一般,他飄蕩了二十六年的心終於得以停歇。
他起身壓住她,滾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這樣曖昧的姿勢讓她臉頰緋紅,她徒勞掙紮:“你這個無恥小人,裝醉賣傻,你忘記你喊我媽媽?”她忽然理直氣壯,盯著他那邪惡桃花眼控訴:“不準對媽媽無禮,賤賤!”
“媽媽--”賤兒子忽然撅嘴道:“健健要喝奶--”
她嚇得花容失色,隻見那一雙狼手真的向她胸前襲來!
“--”叫聲在喉中尚未逸出,一個甜蜜的吻已經被他掠奪過去。
又是在車廂這樣狹小的環境中,又是這樣曖昧的姿勢,清月隻覺得自己不斷沉淪,而那點火之人不斷在她身上點燃一處又一處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