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了一圈,馮洪健還是沒有找到那幕後黑手,於是他又折回去找清月。
清月聽完他的擔憂,笑了起來:“你想得太多,別人喜歡編故事,你看就是,何必那麼著急找到說故事的人?”
他急道:“那人在血口噴人!而且也盜用你的照片!可以告那人侵犯人肖像權。”
清月又笑:“也許真的有人同我長相相似呢,也許這則報道是真的呢。就算是真的用了我的照片,又怎麼樣?一天後級的明星的照片被日本紅燈區盜用,一場官司打下來,也隻是撤去夜店招牌而已。”
馮洪健被女友講得目瞪口呆,他喃喃道:“早知你這樣大方,我就不硬著頭皮闖龍潭虎穴了。”
清月被他那奇特的比喻弄得哭笑不得,她說:“總有點收獲不是嗎?”
他垂下頭:“什麼收獲?那個地方,我一輩子不去也不想去。”
清月寵溺地笑一笑,這是他的逆鱗,她也不願觸碰。她輕輕擁抱他,哼起一支曲子。
那是一首多年前的流行金曲,叫《我等到花兒也謝了》。
哀怨曲子給她用輕鬆的語調哼著,卻別有一番味道。馮洪健懶懶伸一個懶腰,在客廳的長沙發上居然睡著了。
清月歎一口氣,她已經猜到誰在背後對她下黑手:除了顧曉君,誰這樣處心積慮地恨她?非要置她於死地不可?
她也知道,這段時間來顧曉君所遭受的一係列打擊,完全是拜洪健與紅雲所賜,顧曉君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令鹵味店重新開張。可是電視台的工作,她卻保不住了。
冤有頭債有主,顧曉君不會浪費精力,一定會把所有的怨氣出在她宋清月身上。
真奇怪,要是將這樣的用心放在學業上,她顧曉君一定能念到博士後,放在事業上,遲早也會成為女強人。
可是她卻一定要用在與人的鬥爭上,而且一定是身邊的女人,讓身邊的同性,從原本的朋友,變成陌路。
夜已深, 清月覺得乏味,給馮洪健蓋好被子,自己房間梳洗上床。
隆冬清晨正式好眠時,宋清月正賴在被窩裏夢周公,忽聽得手機催魂似的急急想起,她睡眼朦朧地接起電話,隻聽得潘育齡在那頭氣急敗壞地喊著:“宋總!不好了!出大事了!”
能將穩重的潘育齡逼成這副模樣的,定是大事。
她定了定神,問道:“什麼事,慢慢說?”
“整個公司被債主和憤怒的顧客圍得滿滿,他們揚言要燒了倉庫,砸了門店!”
清月大驚,慌忙穿衣起床,焦急道:“先報警!不要輕舉妄動!”
這邊簡單梳洗下樓,卻發現馮洪健的車子已經在等候,她走上前開門,手有點顫抖,還是他幫她打開車門,握了一下她冰冷的手,安慰道:“月兒,不要擔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她點一點頭,兩個人乘著車在安靜又清冷的清晨沉默著。她沒有關嚴車窗,吸一口冷冽的空氣,說道:“這又是怎麼回事?又是誰給我們出的難題?”
馮洪健握住她的手,冷笑道:“還能有誰?除了晟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