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衝打開車門,做了個請的姿勢。清月驚訝,他說:“我經常給廠長開車。”
一點不假,他車開的比清月熟練的多,一次性就停進了卡爾卡鬆的車位。
清月驚訝:來這裏,他負擔得起?她不敢疑問,暗暗下決心,一定要買單。
這頓飯吃得極為舒心,楊小生立誌要服侍好公主,點餐倒茶,不問價格,席間笑話說了一個又一個,清月覺得他幽默風趣,大方有禮。
付賬的時候,清月打開錢夾,楊衝一把拉住她的手:“請不要和我爭。”
一邊的服務生看得好生疑惑,這一對氣質迥異,看上去不是情侶。
楊衝從西褲口袋拿出錢,付了帳,這才回轉臉對清月說:“我送你回家。”
清月跟在後麵偷偷看了一眼賬單,三百二十塊,接近他一個月的工資的一半。她吐吐舌頭,不知怎的,內心很受感動。
出了咖啡廳這才發現華燈初上,五月的鏡湖邊香樟樹開花,滿街都是清雅的淡香。
師大的學生擁在咖啡廳外路邊攤排隊買炒麵炒飯,有一家拉麵攤生意特別好,攤主戴著眼鏡,書生氣十足,卻把拉麵拉的均勻筋道,清月的同學都叫他“拉麵王子”。可是今天看來,西裝革履的楊衝更像王子。
正胡思亂想間,清月的同學黃小青叫:“清月,你怎麼在這裏?”隨後她看見楊衝,立刻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促狹笑著:“哦,原來如此,快去,快去!”
清月紅著臉想解釋,楊衝走上前,對黃小青微笑點頭:“你好!”
真奇怪,清月並不生氣,在同學的笑聲紅著臉上了車。
那晚,楊衝送她回家,幫她停好車看著她走進電梯,這才轉身。清月叫住他:“都已經九點半,你怎麼回去?”
“坐晚班車,然後走一截路。”
“早知道我送你。”清月好生內疚。
“這麼晚,我怎麼放心讓一個女孩子自己開夜車,你放心,我到宿舍打電話給你。”他瀟灑地擺擺手,背影消失在燈火通明的中山路。
清月望著那並不高大的背影,半晌才上樓進屋,剛進家門,清月的手機就響起,她接通:是黃小青,她集合整間宿舍的同學笑嘻嘻地拷問她:“宋清月,我們在你家小區樓下,快下來老實交代。”
宋太太端出一碗甜羹:“月兒,紅棗銀耳蓮子羹,快來喝一碗。”
她有點恍惚,搖搖頭便下了樓。
宋先生說:“煮燕窩吧。她不愛吃銀耳。”
宋太太白丈夫一眼:“慈父多敗女,她才多大,二十歲就吃燕窩,四十歲吃什麼。”
宋先生笑著說:“一直吃下去,我的一切都是你們共有,我為你們服務到閉眼那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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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黃小青聽完整件事,瞪大眼睛說:“清月,這樣的好男人要珍惜,有十萬塊為你花一千塊的男人不是真正的愛你。而有一百塊為你花九十塊的男人才是真正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