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湛看著滿桌狼藉,又看看還是安安靜靜的某人,感覺心裏那個炸彈明明都要爆炸了,偏偏那兩人走的快,所以此時要爆不爆的感覺實在憋的他蛋疼。
容琅看著臉色有些委屈的某人,有些失笑。
“走吧,看星星。”
席湛悶悶的應了聲,心情還是很低落,到了目的地仍然像隻可憐兮兮的貓,耷拉著腦袋,提不起什麼興趣。
摘星台就像它的名字一樣,高的似乎抬手就能摘到星星,今晚來這的人有些多,卻也不顯得擁擠。
幾百米的偌大露天平台上,擺了很多架黑漆漆的望遠鏡,鏡頭對著夜空,像等待了千年的老人。
“你做的,很好吃。”
席湛的耳邊突然傳來了這句話,有些詫異的看著旁邊的人,臉上漸漸的被狂喜取代,長手一伸一把就抱住了容琅。
臉埋在對方的脖子裏,滿足的歎了口氣,好像所有的委屈都因為這個人的一句話散的幹幹淨淨。
喜歡一個人,是最透明的心情。
……
“容琅,我愛你。”
夜裏,這聲音很輕,輕的像刮過耳邊的一縷風。
容琅一愣,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星星,突然就覺得眼睛有些酸。
容琅,我愛你,上輩子聽膩了的話,此時聽著心卻莫名的難受。
“我知道。”
“很愛……”
“嗯。”
容琅睜著眼睛躺床上,屋裏有些安靜,摸了摸自己的嘴角。
那人的唇不同於以往的熱烈,今晚反而變得十分溫柔,似是把他的感情通過那個吻,一點一點的傳達給他,有些無奈的把手擱額頭上,越來越不會拒絕了。
想到席湛剛剛得意洋洋的話。
“我一年後就回來,到時候……”說著目光還露骨的把他渾身上下掃了個遍。
那個混蛋!
——
這世界上很多事情都在黑夜裏緩緩醞釀,像是慢慢積蓄力量的種子,一旦爆發出來,牽連的人便會越來越多。
“厲總,關於這次豔照門事件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厲總你說有人陷害是指風氏的內部人員嗎?”
“厲總……”
“厲總……”
容琅端著杯茶坐沙發上,看著電視裏被媒體堵截一臉扭曲的男人,歎口氣。
風氏估計真的撐不了多久了,內部腐敗,拜高踩低,明星私生活又不檢點,真想不明白這樣的公司是怎麼撐到現在的。
算了,這些暫時不幹他的事,收拾了一下,便朝門外走去,上學快遲到了。
風氏——
陳柏員嘲諷的看著液晶屏幕,現在抹黑風氏的到底是誰。
辦公室的門被人一腳踢開,剛剛被堵在大門口的人此時一臉怒氣的站在他麵前。
厲進雙眼噴火的看著這個人。
“陳柏員,你他媽的別太過分!!”
公司裏哪個男人不是玩過幾個女藝人的,這些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但被爆出來就不一樣了,不管是個人還是公司都會有影響。
陳柏員,他怎麼敢?!
“厲進,這可是你自找的,”陳柏員的臉上連笑都懶得假裝了,“當初你那樣排擠我,就應該想到會有今天的結果。”
厲進氣的渾身發抖,手指哆哆嗦嗦的指著麵前這個人。
“你這樣把公司置於何地,有沒有想過公司的股票會跌的更快,你……”
陳柏員不屑的笑了笑。
“少把自己說的那麼高尚,什麼公司不公司的,其實不就是擔心你自己手中的股份麼,厲進,你一如既往的讓我惡心。”
厲進的臉上青白交加,這個人簡直就是瘋了,他的手上難道就沒有股份嗎?這樣做對他自己又有什麼好處。
陳柏員站起了身,臉上是打敗對手後的那種暢快,語氣頗為得意道:“我自有辦法,公司的事以後不用你操心。”
厲進眼睛一下子瞪的老大,這是想幹什麼,但隨即就冷靜了下來。
“你別忘了我有這公司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想趕走我,陳柏員你做夢!”
陳柏員聳聳肩,一副自得的表情,想著到時候恐怕是你自己爭先恐後的想把手中的東西甩掉,嘲諷的“哼,”了一聲。
“出去,我要工作。”
厲進的眼睛猩紅,捏了捏拳頭,咬緊牙轉了身,想讓他走,他就偏要留下來。
他不信陳柏員沒有後招,至於豔照門,群眾看兩天熱鬧也就過了,誰心裏不是跟明鏡兒似的。
網上風氏的消息真是一波接著一波,業內人士實實在在的看了一場笑話,網民們也樂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