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的胸膛刺的他瞳孔一縮,俯身細細密密的啃著,滿意的看著容琅變了的神色,心裏有些歎氣,腦袋埋在對方的脖子裏不動了……
容琅眼裏波光粼粼,噴在他皮膚上的呼吸帶著灼人的溫度,順著視線看下去,隻能看到那人賭氣的後腦勺,拉過被兩人丟在一邊的被子,拍了拍身上人的背。
眼裏帶著暖意,心裏竟然意外的平靜,平靜的他忽略不了隱在角落的那一絲絲歡喜。
“睡吧。”
席湛鬱悶的抬頭,惡狠狠的語氣,“你就認定了我不會吃你!!”
說著撕扯睡袍的力氣大了些,有些賭氣的成分在裏麵。
容琅突然就笑了,眉眼彎彎,像午後陽光一樣傾城幹淨,這個笑容是發自內心的,純粹的不帶任何雜質。
席湛愣了愣,心裏的鬱悶突然就沒了影,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翻了個身躺在容琅身邊。
“嗯,睡覺。”
說著把容琅整個人抱在了自己懷裏,唔,真暖和,要是他明天沒課,他一定……
好吧,席湛挫敗的歎了口氣,其實這些想法也隻能想想而已,容琅沒有點頭之前,他永遠都做不出傷害他的事。
即使明白這些道理,但感覺到容琅每次把他吃的死死的,心裏也是挺鬱悶的……
學校的聖誕節氣氛有些濃厚,一大早容琅便拿出了桌盒裏塞的滿滿的卡片,疊好後放在了一邊才把自己的書包放了進去。
一旁的嚴庭難得的沒有鬧騰,班上女生含羞帶怯的目光瞟過來。
他依然麵不改色的整理著麵前的卡片,厚厚的卡片堆在一起竟然有一個桌腿那麼高,隻能放在地上。
嚴庭假裝看書實則看著一臉淡定的容琅,昨晚那一幕刺激的他整晚沒睡著,今早果斷掛了兩個黑眼圈。
這人和二哥到底是什麼時候勾搭,額,好上的,有些糾結的扯了扯自己的頭發。
突然重重的拍了一下腦門,特麼的現在是想這個的時候麼,重點是他們兩個都是男的啊。
所以……容琅喜歡男的,二哥也喜歡男的。
想通這個問題後他默默流淚,把這個秘密嚼碎了吞進肚子裏,看了看周圍春心萌動的女生,又狠狠地掬了一把同情淚。
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向溝渠,唔,大概這句詩最能反映女生的內心了。
“大早上的這個表情幹啥呢?”
容琅看著旁邊一會兒苦惱一會兒偷笑的某人,蹙緊了眉,修長的手指翻了幾頁課本,覺得無聊又放下拿了別的書。
“沒什麼沒什麼,那個,二哥呢?”
“回去了。”
回去了……
回去了,也就是說,他們兩個昨晚一直在一起了?兩個男人睡在一起。
嚴庭腦子裏開始自動yy,不一會兒臉便紅了起來,有些不敢看容琅,拿了本書擋住了自己豐富的表情。
“哈哈~回去了就好……”
容琅低笑了一聲,真是藏不住想法的家夥。
——
自從陳柏員出事後,風氏便處在了風口浪尖,先前被打壓的一票股東開始作威作福。
陳柏員收拾他們的時候,高層連個屁都沒放,如今也別想他們把公司放在眼裏,反正是怎麼舒服怎麼來。
厲進有些歎氣的躺進了椅子裏,所以說啊,人就不該太得意,保不準什麼時候就倒了黴。
陳柏員死前不就是猖狂麼,老天都看不過去,嘖嘖,五十二刀,也不知被剁成了個什麼樣子。
風氏股票下跌他卻是沒有再管了,反正做什麼都無濟於事,這麼多的醜聞,又豈是一兩句話能夠洗白的,除非風氏換血,來個大清洗。
不過,誰會這個時候有錢沒地兒花呢,看來他也該想想退路了。
頂樓辦公室——
魏慶陽一把揮掉了桌上的文件,看著頁麵上不斷跳動的紅點,心裏是憤怒不堪。
當初就不該讓陳柏員亂來,說什麼席二少會支持他,結果呢?自己先一步邁進了棺材,留下這麼個破攤子給他。
風氏如今已是風雨飄搖,投資人一個一個的撤資,股東也開始蠢蠢欲動,投進那麼多錢都打了水漂,明星也拜高踩低的跳槽,他還能有什麼辦法?!
該死的!!
……
“厲總,手中的股票賣麼?”
“價錢好商量,你也知道再拿著就會變成廢股,何不給自己一個機會呢?”
“放心,錢會馬上到賬,合作愉快。”
厲進掛了電話,實在搞不清這個冤大頭是誰,估計又是外省來的公子哥,不了解京都的行情。
他才不管這麼多,一個億拿走他手上的全部股份,即使他當初投投入的是好幾個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