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諾西幹嘔了一會兒,看了看另一邊漫不經心的兩人,有些咬牙切齒,可是手腳卻使不出絲毫力氣,不然一定脫鞋砸兩人臉上。
別說和這兩人沒關係,他真不信,看了看一臉委屈的顧帆,感覺那頭草泥馬又奔了回來,在他心上來回跳著,還好這小子識相,不然……
“嘔~”
想想就覺得惡心……
顧帆這小子,他認識了這麼多年,嫌棄了這麼多年,即使心裏沒有討厭的恨不得對方馬上消失,但是他的那些事他可是清清楚楚,每每嗤之以鼻的覺得這人真是汙染空氣。
這麼想著,一雙眼睛便嫌棄的把顧帆看著,像是在看一件沾滿病菌的物品,就差把“離我遠點”這幾個大字貼臉上。
顧帆:……
嚴書棋蹙眉沉思狀,這可真不幹他什麼事,這麼想著,索性心裏也沒有多少愧疚。
包廂這時被人從外麵打開,席湛看著突然出現的容琅,眼睛一亮,但突然又想到了什麼,黯了下去。
他都不接他電話……
容琅看著裏麵的情形,蹙了蹙眉,徑直的向著席湛走了過去,看著麵前的男人,隻覺得萬般無奈。
“你到底想怎樣?”
席湛也覺得自己有些矯情了,但是那道歉的話卻是無論如何都開不了口,隻能呐呐的往嘴裏灌酒,有些賭氣。
容琅也不想再多問,拿下了對方手裏的酒杯,難得的溫柔了一回。
“走吧,回家~”
“嗯……”
席湛垂著頭,跟在容琅後麵一句話也沒說,像個做了錯事被抓包的孩子。
嚴書棋看著這樣的席湛,恨不得戳瞎自己的眼睛,嘖嘖嘖,剛剛整人的時候還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遇到容琅就夾著尾巴了。
又看了看旁邊一臉生無可戀的顧諾西和顧帆,有些歎氣,看來又得自己收拾爛攤子了,席湛那貨能指望上就怪了。
容琅出了大門,回頭看著一臉乖乖跟著的男人,周身寧靜,大廳裏的光從他背後射了過來,怎麼說呢,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的感覺。
“過來~”
席湛垂著的頭抬了起來,才發現原來容琅沒有生氣,不知怎麼的,突然就覺得自己有些無理取鬧,心裏生出了一絲絲的別扭。
容琅明明比他小,他卻覺得這個人時刻都在包容自己,像個長輩一樣。
其實他到底在擔憂些什麼呢,畢竟容琅他什麼都不知道,何必這樣弄的自己整天都提心吊膽的。
上前幾步把自己的腦袋擱容琅的肩膀上,蹭了蹭,其實不是因為他喜歡撒嬌,而是他喜歡容琅這樣縱容著他的感覺,這個時候他才真正的覺得他們是在一起的。
“別鬧~”
容琅拍了拍自己肩膀上擱著的腦袋,也知道這人是覺得委屈了。
“好了,回家再說。”
“嗯……”
席湛的腦袋有些暈乎乎的,剛剛喝的酒有些烈,此時心裏的結一打開,整個人便有些迷迷糊糊的,任由容琅拖著他走,隻覺得眼前這個人異常的好看。
好不容易捱到了家門口,容琅扶著身邊的人,剛把門打開,整個人便被人推在了牆上,麵前的男人不顧滿身酒氣的亂摸。
他那些好不容易壓抑著的火氣就這樣“嗤嗤”的重新冒了上來。
好啊,剛剛還覺得這人挺乖的,現在老毛病又犯了是吧。
冷靜的推開還在解皮帶的某人,語氣冷靜,在這沒開燈的夜裏有些森寒。
“別過分!”
席湛卻是無知無覺,有些不甘的撲上去撕容琅的衣服,動作有些野蠻僵硬。
容琅滿臉通紅,被氣的。
這人今晚還沒完沒了了是吧,從對方今天給他發短信開始,心情本來就有些不爽,現在無疑就是火上澆油。
身高上的差距讓他有些掙紮不了,到最後拳打腳踢了起來,趁著男人愣神的瞬間才製服了他,壓牆上“啪啪”就是兩巴掌。
“清醒了嗎?”
席湛顯然被打的有些懵,吃痛的掙紮,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後,有些慌亂的不知所措。
“我錯了……我不該裝醉非禮你。”
容琅被這人認錯的態度氣笑了,這下倒是乖了,早幹嘛去了?
壓著對方的手放輕了些力道,看著席湛臉上那明顯的指印,一時間又有些心疼,真是欠他的。
席湛看容琅不說話,像個語無倫次的孩子一樣。
“我真的知道錯了……下次不敢了……”
容琅放開了鉗製麵前的人的手,打開了屋裏的燈,搓了搓自己的手心,真疼。
“過去坐下。”
“哦。”
席湛這個時候倒是老實了,乖乖的走過去正襟危坐,也不知道他是真醉還是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