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一喜,站起來敏捷的一跳,爬了上去,這真是意外之喜了,石台裏是個山洞,這種布局,應該是少數民族的風俗。
小心翼翼的下了去,看到等在原地的顏城眼裏一樂。
“上來,我們到上麵去。”
顏城抽抽嘴角,腳傷已經緩解,爬這個不是問題,但是今晚該不會真的要學猴子吧。
心裏這麼想,手腳卻是一點兒都不慢,跟著容琅往上爬了去,這個人的決定,他從來不會懷疑。
爬了一會兒,看到容琅停了下來,便也頓住。
“看,我們待那兒,至少不用在下麵躲躲藏藏的。”
顏城額頭掛下幾根黑線,這樣的好運氣,估計也隻有他家少爺能遇到了吧。握上了對方伸來的手,爬上了平台。
“這兒真不錯,估計那些人想死了也不會知道上麵竟然還別有洞天。”
兩人不再在石台上逗留,轉身進了山洞,對方畢竟有升降機,若是發現了便糟糕了。
石台離山腳有些距離,能夠進入山洞的隻有這麼萬裏挑一的一棵大樹,就算對方已經發現了這個地方,這裏也是個易守難攻的好地方。
“這裏是用來幹嘛的?”
顏城有些疑惑,離地這麼高的懸崖竟然有這麼奇妙的一個洞,看著像是人工挖掘出來的,而且年代有些久遠了。
“放棺材的。”
容琅看了看周圍,洞很大,但是能夠進入的隻有剛剛那個石台,估計他們得在這上麵待幾天了。
顏城腳步一頓,突然覺得這洞有些陰深深的感覺,怎麼感覺他們走錯了片場……
“以前少數民族的傳統,這叫做懸棺,他們認為人死後應該放在接近‘神’的地方,所以一般都是選在懸崖。”
容琅停了下來,發現這個洞還真神奇,周圍無數個與外界相通的小孔,像乒乓球那麼大,隱隱有光線射進來,中和了一下詭異的氛圍。
“我們就在這,那些人打死都找不到的,餓了這麼久,先把肉烤了吧。”
兩人這裏倒是挺輕鬆,山下尋找的人確實快瘋了,好端端的人就這麼人間蒸發了,讓他們回去怎麼交代。
“這樣不行!!那兩人估計是躲起來了,這裏這麼大,怎麼找!!”
“別忘了風總說的話,再不成功大家都別想回去!”
“繼續找,任何能藏身的地方都不能放過!!最好是把鳥窩都給我翻一遍。”
“是!!”
……
容琅從旁邊的樹木背後走了出來,手裏拿著幾株仙鶴草,等人走了,瞄了瞄周圍沒人,才將藤放在了手裏,順著樹爬了上去,藤的另一端是一些易燃的柴火。
“你別動,下麵的人這幾天都不會走,你先把腿養好,這樣我們才能衝出去。”
“嗯。”
顏城收回了跨出去的腳,坐在了地上,他不是看不懂形式的人,對方人多勢眾,容琅一個人對付本就有些吃力,若是再加上一個腿腳不靈便的他……
容琅拿出一根幹的木棒,用搶來的刀子割了個洞,另一根木棒在裏麵不停轉著,不一會兒便有煙冒出。
將摩擦出的黑炭拿了出來,倒在了一個幹的鳥窩上,吹了一會兒,還是星星火花的黑炭一會兒便燃了起來。
“你這招跟誰學的?”
“殃。”
容琅邊說著,邊將手裏打來的野果放進了洗好的兔子肚皮裏,直到鼓鼓囊囊的才停了手,放火上烤了起來。
鮮香四溢的味道不一會兒便充滿了整個山洞,取下一旁的草給了顏城。顏城輕車熟路的放嘴裏嚼爛,然後敷在了自己腿上。
兩人的胃口都不大,兔肉雖然聞著香,但都沒有吃多少。這樣的日子不知道還要持續多久,但是兩個人都沒有大意,容琅靠在了洞口,手裏握緊槍看著外麵,黑茫茫的一片,偶爾能看見一束光柱照向夜空,但是他已懶得理會。
不知道席湛怎麼樣了,那個人那麼粘人,估計又沒少打電話吧。
山裏的夜裏黑的可怕,京都的夜晚卻是燈火通明。
季維洗完澡出來,看到床上還在昏迷的人,眼裏一柔,用帕子擦著自己的頭發。容琅沒解決之前,實在不敢讓這個人醒過來……
把帕子丟在了一邊,輕輕的上了床,撐著腦袋看著依然沒有知覺的人,手緩緩的順著鼻梁往下滑……
真好看啊,是那種見了一麵就再也忘不掉的人,這輩子唯一動心的一個人,既然抓住了,就別跑了吧,二少……
手指在嘴唇停了停,心裏一動,頭緩緩的靠了過去,緊張的睫毛都在顫抖,等到終於印上了那張薄唇,他腦海裏的煙花才一下子炸開,漫天豔色,如雲墜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