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救來一命成貴人
公元710年,韋後同女兒安樂公主將李顯毒死在宮中,韋後向大臣們聲稱李顯暴病猝死,此後韋後立溫王李重茂為帝,打起了自己的如意算盤整日垂簾聽政,她想著有朝一日能將傀儡般的皇帝李重茂取而代之,韋後做起了昔日裏武媚娘變為武則天改唐立周的美夢。可是好景不常,李隆基與太平公主就聯手發動了兵變,李隆基命王毛仲、高力士、郭元振、劉幽求等人率數萬士兵包圍了皇宮,在宮中殺死了韋後、安樂公主,此後又將韋氏逆黨上官婉兒、韋播、丞相崔緹等人一並處死。太平公主臨朝宣道:“韋氏先是狼子野心排除異己,謀害忠良,此後韋後下毒殺夫弑君,其意竊國,其罪當誅。而今我李唐江山,正是多事之秋,國不可一日無君,眾皇子中,相王李旦宅心仁厚,豁達寬仁,勵誌宏圖,今若是讓相王李旦登基稱帝,眾卿家以為如何?”大臣們跪地道:“太平公主英明,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太平公主笑道:“哈哈,眾卿家平身,既是意見一致,傳我口諭,請相王李旦擇良辰吉日登基,來主持朝政,散朝。”相王李旦再次複位,史稱唐睿宗,李隆基也因功卓越被封為太子,李隆基手下都有加官進爵,陳玄禮升為禦林軍統領,王毛仲也被加官封賞。
鄭清燕一人去往京中探望兄長,乘馬狂奔數十日後,今日終於來到了長安。鄭清燕來到一家招牌叫風月宛的酒館,樓上客座滿員,她向店小二要來些酒菜,一人坐下吃起酒來。有一對女子坐在牆角上,一人輕彈琵琶、一人歌舞著賣唱,兩人也都十七八歲年齡,觀她二人服飾打扮,看上去像是至那樓蘭來的姑娘。王毛仲領著四位將士也上來這家酒樓,一對中年夫婦吃罷酒剛走,他們幾人便在這一張桌子上圍坐了下來。要了些尚好酒肉,幾人便吃起酒來。半時辰後,一位將士酒吃得酩酊大醉,頓時心中對那兩個樓蘭女子起了色心,他起身走向那兩個樓蘭女子,腳下卻是步態蹣跚,一時站立不穩身,他笑道:“嗨嗨!小娘子生得這般令人憐愛,你近身走過來,同大爺們一起坐下吃酒,不知你二人可否願意?”唱的女子停下了來,她笑道:“哈哈!將軍,小女子二人都是微賤之身,豈敢坐下來與將軍們同享一酒桌呀!我二人本是異地樓蘭之人,流落到這長安作此下賤營生,隻為乞討生活糊口飯吃,若是將軍覺得我二人方才演唱得不好,今還望將軍多擔待些,多多見諒,莫要再怪罪起小女子二人了。”言罷她俯身向那位將士行了一禮。將士踉蹌走在女子麵前,他笑道:“嗨嗨,郎君我不怪罪你的,今不怪罪你這令人憐愛的小娘子,你二人再唱一段,若是唱好的了自有賞銀,唱不好,我今日可要非禮你了,把你抓到我那軍帳中去,到時你可莫要躲身開來。”王毛仲見手下將士酒後失言,怕一時引起兩位姑娘的誤會,王毛仲笑道:“嗬嗬!兩位姑娘,我那位兄弟如今喝醉了,他講的是酒醉的話兒,你可莫給心上去呀!”兩位樓蘭姑娘皆是一臉愁苦相,不得不一人彈起了琵琶、一人站身在那裏又歌舞起來。那一將士此刻仍是酒醉不醒,他向彈琵琶的姑娘撲了過來,他上前俯身抱住了那一女子,那一女子性格剛烈,她一把將他推倒在地上,站立起身來,右手收起琵琶,左手從手袖中取出數枚銀針向將士打出去,將士一時未有防備,眉心中了二枚銀針,將士口中吐出幾口鮮血,當場咽氣身亡。有兩個將士拔出劍要為兄弟報仇,他們站起身正要上前去打時,那一女子將手中所剩的銀針全都打了出去,二人均是未及躲閃開來,雙雙倒地亡命。怕剩下的兩人又前來報仇,那一女子從手袖中取出數枚銀針,她正要將數枚銀針打向王毛仲與那一將士時,鄭清燕此時已是看不下去,她放下手中酒碗,腰間摸出一枚飛刀向那一女子打去,那一女子一時未有防備手中了飛刀,手裏的數枚銀針也掉落在了地上,鄭清燕拔劍飛身過去站在那一女子身前,鄭清燕怒道:“冤有頭,債有主,我也是女兒之身,二位姑娘若是再這樣繼續殺下去,何來江湖道義?豈不是天下無有了天理公道!”那一女子笑道:“嗬嗬,公道自在人心,他不初一,我今又何來十五?妹子快走。”兩個樓蘭姑娘飛身躍下窗離去了。王毛仲經了方才一番事,今已驚下得一身冷汗來,幸而自己撿回了一性命,王毛仲起身上前,向鄭清燕拱手道:“今日攜眾兄弟們在此吃酒,怎料竟惹出橫禍端來,兄弟幾人命喪,我也險些遭了殺身之禍。蒙俠女相救,在下才保住了性命,在下王毛仲,請受在下一拜!”王毛仲言罷,跪在地上向鄭清燕磕頭不止。鄭清燕上前將他攙扶起身,笑道:“哈哈!好男兒豈能跪地!你站起身來說話,方才小女子隻是舉手之勞,你又何必耿耿於懷掛念在心上呢?不可言起什麼女俠相稱謂,小女鄭清燕今日初來到長安,哪裏稱得上甚麼女俠呀!”王毛仲笑道:“哈哈,既是那般,我就不講客套話了,鄭姑娘今且至我那府上如何?讓愚兄我備些好酒菜將姑娘好生招待一番,否則,此番姑娘相救之恩,愚兄我心中實在是慚愧,久時難安!”鄭清燕道:“好,今日大哥一番盛情難卻,小女子便了你所願,那就請大哥帶路吧!”鄭清燕隨王毛仲下了酒樓,那一將士換來小二結罷帳,三人走出去風月宛酒館乘騎馬匹,快馬向那王毛仲軍營奔去。一時辰後,三人來到軍營中,王毛仲向那一將士道:“程兄弟,你找來幾人去將那三個兄弟的屍骨搬回,好生埋葬,事畢你來軍帳中找我,安排下去備些好酒好菜上來,今日我要與恩人暢飲一番!”程拱手道:“將軍放心,我這就去辦。”程一人牽馬兒走向內營中去。進去軍帳房,他二人對麵坐了下來,未多時,士兵端來了些上好牛羊肉和兩壇子酒。王毛仲端起一碗站起身他笑道:“哈哈!鄭姑娘,這一碗酒先謝過姑娘方才搭救之恩,來幹!”鄭清燕起身舉起一碗酒笑道:“幹,幹了。”他二人皆是咕咚幾口將碗裏的酒喝幹。鄭清燕一人沉思了許久,她苦笑道:“嗨嗨,大哥這般年紀輕輕,而今已是將軍之職,哎!可憐我那兄長,數年前也是朝中為官之人,官任司馬一職,現如今卻落了個坐牢籠的下場,還不曉得他人此刻是否還在人世生還!”王毛仲歎道:“哎,人世總是無常,你那兄長當年是犯何罪坐了牢房?”鄭清燕道:“我那兄長姓鄭名宇,當年因甚麼事坐牢眼下我也不知曉,隻是聽家母言起,說是他那嶽父是邱文海,當年朝中任中書侍郎一職,不知大哥你是否能打探到此人?”王毛仲道:“那我打探不到,鄭姑娘放心,我即刻動身去刑部為你打探你兄長鄭宇人下落,姑娘你先一人吃酒著,我兩時辰後就能回來!”鄭清燕笑道:“嗨嗨,那此番就有勞大哥了,我在這裏等候著你。”王毛仲一人出了帳中,喚一個將士牽來一匹馬,他騎上馬背匆匆趕路離去。